易南坐進陸洲的車子,他走到陸洲的面前,看到陸洲的額頭上還淤青着。
上次的車禍,怎麼沒有把陸洲給弄死。
陸洲死了,天下太平了。
車的後座,陸洲和易南坐着。
“上次的車禍沒有把我弄死,讓你失望了。”陸洲開口說道,剛纔易南穿過他的身邊,看他額頭的時候,陸洲注意到。
“陸先生出了車禍?”易南假裝不知道。
他很失望,真的很失望。陸洲這樣的人,死一百次都沒法償還欠他媽媽的。
他媽媽愛陸洲的時候,陸洲不知道珍惜。不愛陸洲的時候,陸洲反過來說要愛她。
真是笑話,感情哪裡是陸洲想要就要的!
щшш▪ Tтka n▪ ¢O “阿恆。”陸洲喚道。
易南沒有迴應,他知道陸洲在叫自己。
“陸恆。”
陸洲再喚道,“你是我的兒子。”
易南,不,是陸恆,他聽到陸洲的話,勾起嘴角笑了笑。
“陸先生認錯了人吧,我姓易,叫易南。”
易南不會輕易承認自己的身份,哪怕陸洲手裡有證實他身份的證據。
果真,陸洲不是空手過來的,他來找易南,自然是做足了準備,手上掌握了易南就是陸恆的證據。
“我把你和傅芯拆散後,你直接出了國,然後沒過多久,你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沒有人再遇到過你。”陸洲不氣惱易南,他說道。
“我很奇怪,你是怎麼消失的?如果你被人給殺了,也得有資料顯示你遭遇到什麼,就算被人給綁架,也會有匪徒來找我要錢。”
“可是沒有,你直接從這個世界消失,我派人在韓國找了你很久,都沒有你的消息。”
“寧城也是。”
陸洲看着易南,陌生的面容讓他很不舒服。
本來,身邊的人和他有張相似的臉,現在陸洲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相似。
“我就在想,你到底去了哪裡?躲到哪裡去了。”說的時候,陸洲掏出香菸抽起來。
陸洲煙癮重,陸恆卻沒有。
因爲陸恆媽媽不喜歡男人抽菸,陸恆就沒有抽過。
“我派人去找傅芯,找了很久,收到消息,說她在虞城開了間花店。她的身邊是有一個男人,但是不是陸恆,我的兒子。”
“陸恆那麼地喜歡傅芯,喜歡到和我爲敵,我更奇怪,他會容忍其他男人在她的身邊出現。”陸洲繼續說道,“我想,你是不是真的出現意外,是不是真的死了?”
如果陸恆死了,他沒有兒子來繼承自己的家業。
“所以在傅婉把傅芯叫回來,我不反對,甚至是同意。”
“傅芯回來,她如果遭遇什麼,你一定會出現。到時候你是死是活,我就清清楚楚。”
這次易南冷笑着反駁道,“你是故意縱容明珠給小芯下藥的,你想看看我會不會出現救小芯。”
陸洲抽了口煙,他承認道,“對。”
陸家出事,陸洲打了主意在傅芯身上,不是想讓傅芯代替明珠聯姻,是想逼陸恆出現。
陸恆回來,才能解決陸家的危機,比安排明珠聯姻來得更有效果。
“你真是冷血。”易南嘲諷道。
陸明珠把陳先生帶過來,陸洲看出來她的動機,在他和傅婉走後,陸明珠和陳先生留下來,陸洲更是看明白,所以當晚他派人留在酒店查看情況。
那晚,陸恆沒有出現,卻出現一個叫易南的陌生男人。
“真不知道你的心裡在意過誰的死活?”易南冷笑着說道。
他看來,陸洲冷血無情,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裡過,包括他和他的媽媽。
陸洲這些年雖然寵着明珠,但是到了關鍵時候,讓明珠聯姻,也不見得他對明珠多好。
易南是越想越心涼,越想越厭惡陸洲。
“在酒店套房裡,我看到你,就知道陸恆回來了。”
陸洲說的時候,嘴角露出笑容。
他的兒子終於回來了。
“是嗎?”
“你換了臉,可是你給我的感覺不會錯。”
“你是我的兒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陸洲激動地說道,他還能感覺到當時看到易南的歡喜。
事實上,沒了陸恆,他還有一個兒子。可是對他來說,他只把陸恆當作自己的兒子。
哪怕陸恆恨他。
“是嗎?”易南輕淡地回道,“不過陸先生,你說的是什麼,我一句話都聽不懂。”
“我只是一個花農,不是什麼陸家少爺。”
易南說着,嘴角勾起笑容,他扭頭看向身側的陸洲。
“陸先生說我是你的兒子?我和他長得像嗎?你有什麼證據嗎?”
憑着陸洲的一兩句話,就想讓他承認自己是陸恆,陸洲想得太過簡單了。
陸洲倒不急着反駁易南的話,確實他手裡頭沒有證據。
在來虞城前,他派人過來,想取易南的毛髮或者血液,和自己做一個DNA比對。
可是,他派出去的人連着易南的衣服都沒有碰到,怎麼做DNA?
陸洲等不住,他只能自己跑來虞城找易南。
“這裡有份東西,你會感興趣。”陸洲沒有再說易南就是陸恆之類的話,他從身側的位置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易南。
易南好奇陸洲給自己什麼東西,他沒有急着打開,拿着信封掂了掂。
“你爲了傅芯連着自己的臉都給毀了,可是她那?”
陸洲冷笑着說道。
易南很快地反應過來,這裡面的東西和小芯有關係。
陸洲爲了拆散他和小芯,真的是什麼手段都用上了。
“她怎麼了?”易南厲下聲音反問道,“你把她和陸恆給拆散了,難道還不許她再找其他男人!”
易南維護着傅芯,陸洲冷沉下臉。
“陸恆。”陸洲冷聲說道,“我只是不想你找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
“她這邊和你勾搭在一起,那邊念念不忘着‘陸恆’,去找一個和陸恆相似的男人。”
“一腳踏了兩船,我怕你被她給騙了。”
陸洲的話,易南是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一腳踏兩船。”易南厲聲重複着,“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不是小芯,是你。”
“陸洲,你當年是怎麼個一腳踏兩船,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易南冷眼看着陸洲,怒聲說道,“你的妻子是怎麼被你傷透心,又是怎麼死的!你當真全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