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膜一陣轟鳴,她瞪大了雙眼,甚至都沒有想到過,那個人竟然大膽到在這種有很多政界人物出席的場合下方炸彈!
這行爲已經不能夠用乖張和大膽來形容了!
這簡直就是瘋狂!
“穆安!”
“冷染!”
幾乎是同一時間,二人看着對方的方向,卻是什麼也看不到,就連那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們的聲音幾乎被喧鬧的人羣所消抵,卻還是能夠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只是現在人們都是處在恐慌之中,都只顧着往外跑,恰巧在這個時候又沒了燈光。
黑暗之中的人們更加的恐慌,驚呼之聲幾乎快把她的耳膜給震破了。
竟然還來這招!
難不成這個傢伙要來個釜底抽薪,就算是出逃國外也要帶上自己麼?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那擁擠的人羣不知道擠到哪裡去了,卻有一隻剛勁有力的大手,在黑暗之中將自己拉着向一個方向走。
大魚這是上鉤了麼?
或者說,這個人只是拉錯了人?
“x銀?”她站在原地不動,試探性地出聲,也努力地讓自己的雙眼去適應這樣的黑暗。
但是,四周依舊是一片黑暗,不過那個人的確有迴應,而且依舊用力拉着自己往一邊走去。
她沒有掙扎,選擇跟着他走,卻不可避免地,在慢慢前行的過程中,感覺到了腳下的步子越來越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就沒有吃過這裡的任何東西,剛剛除了被人擠到,也沒有被任何的麻醉劑打中什麼的。
可是頭昏昏沉沉的,又是因爲什麼?
這實在是太過奇怪,這會兒她根本就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所以果斷決定趁着還有最後一絲力氣甩開他的手。
只要還留在這裡,穆安遲早會發現自己,相反,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被那個人帶走,會發生什麼就不是她所能夠控制的了!
幾乎是拼着最後的力氣,她甩開了他的手,卻在剛剛鬆了一口氣,卻因爲失去力氣而踉蹌着要被身邊擁擠的人羣擠倒在地。
偏偏,在這個時候,那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自己的腰肢,又在這樣擁擠的人羣之中撥開些許的空間,將她扛在肩上帶走。
成穆安與冷染猜中了他城府極深,心思縝密,卻沒有猜到,他的膽子會這麼大。更沒有想到,他會安排得這麼恰當。
失去意識之前,她還擔憂着洪箏,剛剛的爆炸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的人員傷亡,倒是驚嚇到了不少的人。此刻人潮擁擠,要是擠到了懷孕的洪箏,後果可不堪設想……
不過是這樣想着,就漸漸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意識。
這一次,恐怕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再說成穆安這邊,被人羣擠到,他本來想立刻衝到冷染那邊去。但是洪箏已經被人擠到肚子,劉達幾乎是氣憤地要把周圍的人都擠開一般。考慮片刻,他終究是爲了洪箏,和劉達一起呈環形將洪箏保護在中間隨着人流一起到會場的外面。
他本來想着,以冷染的身手,多少可以拖延一陣子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會將麻藥夾針頭在手指之間,只要觸碰到冷染的手,她就會中麻藥。
那個人早就料到冷染的身手會給自己惹麻煩,乾脆就直接這樣做,畢竟好控制。
安置好了洪箏和劉達之後,他立刻再次衝進已經沒有什麼人的會場之中尋找,一直到燈光再次亮起,他也沒有找到冷染絲毫的蹤跡。
因爲顧慮到洪箏的安全,劉達想幫他也不能做什麼,便立刻地要把洪箏送回家去。不料洪箏堅持想看到冷染平安地出來,劉達拗不過她,也就陪着她等。
最後成穆安一個人失落地出來,又在給了他一個眼神之後立刻讓自己帶來的人在這個會場的各個出口通向的地方做排查。
“看來冷染是被人帶走了,我們先回家去等消息,看來在這裡再等下去要添亂了!”洪箏看着成穆安那副明明很擔心卻還是強裝鎮定的樣子,拉着劉達的手,終於主動提出要先回家。
本來她以爲以冷染的身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出什麼事情的。
但是既然現在冷染都出了事情,看來手無寸鐵又懷着孕的自己更不能在這裡添亂了。
劉達點了點頭,就帶着她離開了這個地方,甚至也不跟成穆安說一聲。相信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自己和老婆了,把洪箏安排上了車以後,他就打了電話給在這邊信得過的幾個退役很久的兄弟,希望他們幫忙找人。
即便是特種隊退役的軍人,也還是擁有他們在本地的人脈和特有的偵查手段。至於牽涉到在任的任何下屬或者關係好的上級,他都不敢再信任了。
想起來也就他一直以來不喜歡刻意地去處理什麼關係,甚至也沒有想過要爲自己留什麼後路,上一次幾乎就是衆叛親離了。下屬的背叛,對他來說,無疑是個不小的打擊。
雖然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也反思了不少的問題。
成穆安之所以有不少信得過的朋友,全都是因爲他有刻意地去經營這些。也捨得用人情去結交那些講義氣的道上人,而且成穆安看人的眼光,也比他精準。
自從調職之後,他想過很多這方面的問題,其後覺得這些一時半會兒也根本就培養不起來,乾脆也就不急於求成。
以前沒有要保護的人,所以他什麼都可以不爭,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如今他要保護的人太多,也不得不未雨綢繆。
好在,他還和以前的一些戰友有着聯繫,不然這一次真的什麼都幫不上忙,上次欠成穆安的人情也就難以還了。
洪箏看着他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地打,也慢慢地安心,手扶着自己的肚子,靜靜地在車上等待着消息。
可以說,這個安排實在是太巧妙,時間也利用的剛剛好。成穆安的人根本就沒有堵到任何可疑的人,冷染也沒有給自己留下絲毫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