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沫看着眼前的男人,這樣近的距離,兩人的呼吸幾乎都不自覺的噴薄在了對方的面頰上,房間中的氣溫自然而然的跟隨着兩人的呼吸,逐漸有着上升的趨勢。
“做……做什麼?”
兩人之間的距離幾乎足以用親密無間來表示了,對於每次顧簡言這樣壓倒性的靠近,說實在的溫一沫的心中都忍不住的緊張,心跳動的速度自然是比之平常要快上一些的。
“你說呢?”
顧簡言緩緩的不費着分毫的吹灰之力的吐出這帶着溫熱的話語,如是熾熱的呼吸在溫一沫的耳邊縈繞不絕,似是要灼傷她的心般,修長的手指還不忘挑撥着她耳邊的些許碎髮。
面對對方這幾乎是透着炙熱的眼神與近乎是曖昧的動作,即使溫一沫再白癡,也知道對方所想要表達出的究竟是什麼了,畢竟這樣的狀況在兩人之間又不是從來的都沒有發生過。
她就知道與這個傢伙,不會有什麼好事,還是趕緊逃了吧。
事實上溫一沫也確確實實的將這一想法付諸於行動了,與顧簡言相比,不知是要嬌小多少倍的身體,微微一動便脫離了他的圈禁。
然而正在溫一沫打算逃離他身邊準備到一個相對來說可以算作是安全的角落,卻不曾想正要動的自己,腰間卻是被一條堅硬的臂膀再次給撈住,同時也順勢撞入了他懷中。
“一沫,難道你不知道,做戲是要做全套的嗎?難道這一次你又想將我用完了就丟?”顧簡言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口吻讓溫一沫不自覺地一顫。
此時,兩人的距離可謂是密不透風,他的薄脣有意無意地輕觸着她的耳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帶着若有若無的曖昧。
對於顧簡言的這些小動作,溫一沫的心中有些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的進行應對了。
耳邊那不斷起伏溫熱的風不時的引起了溫一沫時不時的戰慄,沒錯,耳朵是她比較敏感的地方。
想必顧簡言早已經發覺了,不然又怎麼會這樣。
“你自己都說了,是做戲了,自然是當不得真的!”溫一沫聽了他的說辭,有些乾笑着迴應。
她不知道自己說着這些是否會有用,儘管可能效果是微乎及微,她也必然是要試上一試。
“可,即使是戲,還不是需要人來演,也要有人心甘情願的入戲才行。”顧簡言在溫一沫的耳邊,聲音伴隨着一絲的低沉。
溫一沫頓覺耳邊一陣的瘙癢難耐,想要與他拉開一些的距離,然而卻移動不得半分。
溫一沫怎麼不知道,他是在說他們都是那心甘情願入戲的人,所以理應繼續下去?
呵呵!她的頭腦現在很清醒可沒有糊塗,這個人休想誤導她!
“啊?那個,時間不早了,早些睡覺吧。”溫一沫笑了笑,打着哈哈說道,似是有着想要矇混過關的嫌疑。
“時間正好,在這樣的夜晚,我想我們理應做些什麼纔對?”顧簡言聽了她這電視劇中出現機率極其高的臺詞,佯裝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一如既往的極其浪漫美麗緩緩道。
看來對於自己的攻勢,溫一沫還真是有些
難以招架了。
“做你個頭,我要睡覺了,要做什麼你一個人做,本大小姐可不奉陪。”聰明如溫一沫怎麼會不知道顧簡言心底打的那些小算盤呢。
不過,那又如何呢?
到底也要看她是什麼態度吧。
如今好好說不成,溫一沫那千金大小姐的脾氣便蹭的一下子上來了。
儘管此刻的溫家只不過是一個空殼,但是溫一沫至始至終都是溫家獨一無二的大小姐,即使現在有些落魄不比曾經,但這大小姐的秉性是與生俱來,只是在有的時候,隱藏在了一個隱秘的角落不曾被人發現而已。
可是一旦被激起便是會再一次顯露無疑,就像現在的溫一沫,活像是被顧簡言惹的炸毛的小貓一般。要是再有什麼不順心的舉動,她可能真的會伸出尖利的爪子,抓破他那一張俊臉。
顧簡言看着面前突然之間情緒高漲的溫一沫,恍然之間有些失神,也正是這個失神,纔給了溫一沫輕而易舉掙脫他的機會。
他沒有預料到,這個之前還在自己的懷中乖巧順從如溫順的如同貓一般的人,此刻竟突然就炸毛了。
他就說嘛,溫一沫終究還是溫一沫,骨子裡還是那麼嬌縱任性。
想些之前那臉之上的驚慌失措,儘管之前他也這樣逗弄過她,可到底也不曾有過太激烈的反應,今天是他太過分了嗎?
還是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看着已經進入被窩的溫一沫,顧簡言脣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輕笑,夾雜着些許的無奈,耳邊隱約的可以聽見她清淺的呼吸聲,顧簡言輕輕的掀開柔軟的被子將溫一沫攬入懷中,然而在將她帶入懷中的那一剎那,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她身體上的一絲僵硬。
“安心睡吧。”對於溫一沫這好像受驚的鳥兒一般的反應,顧簡言不禁笑出了聲,隨即出聲安撫道。
話音落下,他才感覺到溫一沫身上警惕的僵硬慢慢消散不見。
現在,溫一沫對於他有着超乎自己認知的信任。
既然他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她自然是可以安心入睡的,其實,她知道自己已經越來越依賴於他了,只是自己不想要承認而已。
不一會兒,溫一沫就在顧簡言寬大的懷中進入了夢鄉,溫一沫清淺的呼吸聲不停的在顧簡言的耳邊縈繞。
真不知是要說她沒心沒肺,還是要說她線條粗大呢?
可憐他雖然此刻懷中抱着心愛的人,卻一點非分之想都不能有,想來今夜註定是無從安眠了的。
顧簡言獨自承受着身體上隱隱帶着衝動,可懷中的人還恍然未覺。
其實今晚的話顧簡言說的半真半假,有時候他也不想繼續忍耐,但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身體的衝動,他總要讓溫一沫心甘情願的交給自己纔好。
直到天邊那泛白的光芒愈來愈加的無限擴大,最後勢不可擋的驅散了夜的黑暗,歸還了一片湛藍明媚的天空。
此刻寬敞明亮的房間裡安靜無聲,柔軟的大牀上正靜靜地躺着一個安靜沉睡的人,一張乾淨無暇的面孔上光滑潔白,如是被剝了殼的雞蛋般,美麗的眸子微微的合着,面容上也是沉靜一片。
“嗯……”不知是過了多久原本安靜的房間中發出了一道清淺的聲音,溫一沫那淡粉色脣瓣毫無意識的動了動。
纖纖手指幾乎是習慣性的伸向了一邊,可是有些的意外竟讓自己給摸了個空,隨即才緩緩的轉頭,才發現此刻偌大的牀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了。
溫一沫看着空空的房間只有着自己一人,不知道爲什麼心間竟是有着些許的失落感。
其實她不是太矯情,只是習慣太過可怕而已。
顧簡言他是去公司了嗎?
溫一沫不自覺的這樣想到,隨即又搖搖頭,管他去哪呢?。
從牀上下來走到窗臺邊,微微的閉上眼感受着微風拂在臉上的感覺陽光披在身上的暖意,這樣的清晨愜意如常心情自然的也不自覺的放鬆了許多。
而此刻因爲溫一沫暫時沒有去公司的顧簡言,正在樓下的廚房裡忙碌着,那是身爲一個男人最能溫暖人心的時刻,而溫一沫卻沒能看到。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顧簡言的手機忽然響了。
顧簡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黝黑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不停跳動着的字體,那原本平坦的眉不自覺的有了微微的輕蹙,伸出手指在上面輕輕的滑動了一下,那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但是剛轉過身,就再次聽見了手機響起的聲音,回頭看去還是那不變的姓名。
藤原望月。
顧簡言一看到那個名字就覺得頭痛,還真是陰魂不散,最終他還是滑下接聽鍵,接通了電話。
“言,你終於接我電話了,我……”顧簡言還沒開口說一個字,就聽到了對方迫不及待的聲音,字裡行間也夾雜着喜悅的情緒。
然而顧簡言這些冷漠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一般將電話另一頭還在獨自高興的藤原望月,給從頭到尾澆灌了個徹底:“藤原望月,我警告過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他向來不喜歡花費不必要的時間來應付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言,我沒有打擾你,我只是想要在想你的時候,能跟你說說話而已。”藤原望月頓了頓繼續說道,好像絲毫沒有從顧簡言的話中聽出半分冷漠與不耐。
顧簡言聽了藤原望月帶着些許委屈勉強的言語,脣邊不由得掀起了一抹的薄涼的冷笑:“你對於我來說,這已經是一種打擾了。”
顧簡言口中溢出的話依舊帶着噬人的冷意,冰冷的言語讓藤原望月意識到,自己於顧簡言來說真的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然而她怎麼可能會知道,要不是生意上有着與藤原家的合作,顧簡言連這些話都不願意都她說。
手機裡藤原望月無措的聲音裡帶上了些許的哭腔,似乎下一刻就會哭出聲音了。
“言,連我這樣小小的願望你都不願意滿足我嗎?我究竟是哪裡不好,哪裡比不上溫一沫,我改還不行嗎?”他的耐心早已經被消磨貽盡了,可這些,藤原望月都是不知道的。
顧簡言皺了皺眉,說出的話依舊不帶着分毫的情感:“你的願望是什麼與我無關,我只望你不要加諸在我的身上,溫一沫她是我想要的人,而你是我不是,僅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