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白在給小金的臉擦血,發現她臉上有一塊小指甲大小的劃痕,生氣道:“的確是我家小金先撞了你,我也沒有抵賴,但是你的手下狠狠地將她推倒了也是事實!我們並非故意,她也並沒有真正傷害到你什麼,因爲一身衣服你們就推她,你們明擺着在欺負一個小孩子!”
“你孩子還往我頭髮裡揚沙子!你不是也沒有管嗎?!”
“誰讓你隨便說別人是什麼情婦?說他們是私生子?”米小白冷色道,“如果你覺得這也沒什麼,那麼你的孩子個個都是私生子!”
炎瑾瑜臉一黑,瞬間明白米小白這種與世無爭的性子怎麼就會當着孩子的面和別人大打出手,握緊拳頭,看向貴婦,冷聲道:“你說他們是我的情婦和私生子,是嗎?!”
貴婦一怔,被炎瑾瑜的質問嚇得退後一步,小聲道:“他們沒有邀請函,被門衛擋在門口,你參加宴會也不帶他們,不是那個是什麼……”
說到最後,貴婦聲音越來越小,雖然很多人嚼舌根討論跟着這位炎總的女人是情婦,但是也抵不住她受寵啊!怎麼看炎瑾瑜的樣子這是要發作的前奏啊!
炎瑾瑜轉頭向安普提,雖話語禮貌,卻聲音極冷,極有壓迫感:“安普提大人,我想我應該和和你說的很清楚,我這次會帶我的太太和孩子們過來順便度假,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之間來往的最後一封郵件上我還提到了這件事,這位夫人是您的人,關於這件事不知您現在是否給我合理的解釋,如果不可以……那麼我不介意我自己來向您夫人解釋,還我太太和孩子們公道!”
安普提瞬間鐵青,小金還在扁着嘴嚶嚶的哭,小魚從炎瑾瑜懷裡掙扎下來,扶着媽媽的手臂去幫姐姐擦眼淚,相比於小金的沒心沒肺,小魚真是個溫柔細膩的好男孩兒。
“什麼情婦,什麼私生子,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安普提氣的直接推了貴婦一把,將她推了個趔趄,罵道,“我放你過來玩不是讓你給我丟臉的!沒規矩的東西!”
“大人!”
“閉嘴,馬上向炎總和炎太太道歉,否則我把你丟進海里!!”
其實很多人都認爲炎瑾瑜的正式太太是伊麗莎白,這點連安普提都不意外,但他是個聰明且圓滑的人,他不知道炎瑾瑜是不是離婚再娶,也不知道米小白到底是不是炎瑾瑜的情婦,他就知道,炎瑾瑜現在肯定的這個女人,對她十分好,他必須不可以輕視,必須以炎太太的身份去恭維她和看待她。
貴婦被丈夫吼得打了個哆嗦,似乎沒想到一直衝愛自己的丈夫會對自己這麼兇,擡頭看看冷色炎瑾瑜,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不服氣的哭喪着臉,轉向米小白,草草的行了一個大概是他們國家的禮儀,把後搭在胸口垂頭道:“哦,真是對不起了,這位夫人,不小心推了你的孩子,我真是感到很抱歉呢,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大人的份上,原諒我這個沒有規矩的傢伙。不過爲了避免同樣的誤會,小愛我給夫人您提一個誠懇的意見——請您下次參與活動時,最好穿的隆重華麗一點,炎總又不是沒錢買不起你的禮服,這樣很容易讓人看不出你的身份哦,我和諾頓家族的那位大小姐其實也有過幾面之緣,還在一起打過牌,我可是記的她的衣服要麼是世界頂級設計師精心打造的,要麼就是時裝週上的最新款呢。”
話音一落,連安普提都瞬間感覺尷尬了,諾頓家族的大小姐,伊麗莎白,那不是炎瑾瑜的正房老婆嗎?這不還是在變相諷刺米小白是情婦嗎?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真是被他寵壞了,哪壺不開提哪壺!
其實他作爲S國財政大臣,也是稍微聽到一點風聲的,說炎家這位炎氏繼承人和諾頓家的小姐不過是表面的利益聯姻,並無感情,實際上炎氏莊園裡有一位真正的女主人,而且還有風傳,伊麗莎白早就死了……
雖然風傳沒有實在證據,這也算是別人的八卦,但不管怎麼說,以炎瑾瑜剛纔對這個女人的態度,安普提敏銳的感覺不妙,他本想矇混過關,模棱兩可的應付過米小白的身份,既不得罪炎瑾瑜也不得罪諾頓家族,誰知自己的女人如此拖後腿,於是清了清嗓子,火急火燎的想打個圓場,給炎瑾瑜臺階下,可是還沒張口,炎瑾瑜便直接道:“原來貴爲S國財政大臣,安普提大人的夫人竟如此鼠目寸光,用一兩件衣服衡量別人的身份……”
炎瑾瑜看向圍觀看八卦的衆人,一把攬着米小白的肩膀,將她帶進懷裡,向所有人宣示道:“我太太身上的衣服的確並不都是什麼頂級奢侈大牌,但每一件是我和她一同精心挑選的,只要她覺得舒服漂亮,我覺得好看,這便可以了,她的身份不需要用一兩件衣服來證明,因爲我便是她身份最好的證明。她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然後看向安普提,道:“這樣說的夠明白了嗎?安普提大人?我們和貴國的一夫多妻制不同,我們是一夫一妻制,她是我唯一的伴侶,你們對她有意見,便是對我有意見,既然如此,我宣佈,炎氏放棄這次對S國資源開發投資的計劃。”
炎瑾瑜鄙夷的笑了笑,垂頭整理了一下袖口,狀似不經意道:“也奉勸各位投資者,做生意講究的是目光長遠,這樣目光短淺的S國,我炎瑾瑜是招惹不起了,你們誰不怕被坑一臉血的,那就繼續吧。”
然後點了點米小白的鼻子,寵愛道:“親愛的,別生氣,回頭讓爺爺給S國國王寫信,他親口任命的炎家家長米小白同志出門竟然被人看成了扁的,寶貝重孫們都跟着捱了揍,雖然他們是S國,但也不要以爲咱炎家人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