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沫沫一整晚翻來覆去地睡不着,牀是新的,被子也是新的,連周圍的空氣都是新的。
昨晚,蘇羽直接把小憩帶回了他們兩個的臥室,她面無表情地直接進了客房。
她刻意挑了一間離臥室最遠的客房,可那柔柔的嗓音,清脆的嗓音,竟是一直在耳邊響着,她竟然能夠清晰地聽到每一句每一個笑聲。
她蒙着被子,左右翻滾,可那聲音就宛若夢魘一般,糾糾纏纏,纏繞個不停。
她直想衝過去把那對狗男女抽一頓!
她慢慢地擁着被子坐了起來,想起秦逸的臉,想起他說的話,手心裡冒出了冰冷的汗水,而蘇羽的臉,漸漸地又佔據了她的腦海中,那邪魅的笑容,危險的氣息,讓人不寒而粟。
她閉上眼睛,把兩個男人都臉都逼出腦海,她沒有退路了………她和秦逸都沒有退路了………
只要明天一過,她就能重獲自由,就能回到秦逸身邊,這不是她一直想的麼。
暈暈沉沉中,她漸漸地睡去,第一縷陽光照射入室內的時候,她立即被驚喜,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竟然是已然九點。
而行程上寫着,九點半要出發了!
她的心,猛然砰砰砰地跳動着,如同打仗一般,洗漱穿衣,頭髮都來不及梳,就咚咚咚地跑下了樓。
蘇羽坐在餐桌前,優雅地吃着早餐,而小憩坐在他的身邊,坐在了她的專屬位置,微微有點拘謹,卻是有樣學樣,脣角輕抿,晨光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身影朦朦朧朧的,竟然是無比的和諧。
殷沫沫的腳步頓了頓,扯出了一抹冷笑。
李嬸微微瞥了殷沫沫一眼,推開了另外一邊的椅子,“二少奶奶,早安。”頓了頓,她微微蹙了蹙眉頭,“以後,還是注意點妝容。”
作爲蘇家二少奶奶,她不漂亮不高貴也就算了,至少得得體。現在真是越發地不像樣了。
殷沫沫輕輕地勾了勾脣,卻是轉身尋了一個距離他們最遠的地方坐下來,甚至心情很好地微微眯着眼睛,“你家的二少奶奶,很快就換人了,至於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與你們無關。”
她的心裡很不舒服,好像一覺醒來,所有屬於她的一切,都被別人霸佔了。
她的臥室,她的牀,她的位置,或許遲一點,她在這裡,連一個可以站腳的位置都沒有。
她不愛蘇羽,不代表她一點也不介意,這與愛情無關,只關乎每個女人那麼一點點的虛榮心。
“二少奶奶,不是這樣的……我和二少………。”小憩臉頰漲得通紅,聽着她說的這個話,眼眶一紅,急急忙忙地站了起來,似乎要解釋着什麼。
蘇羽烏黑的眸底瞬間閃過一絲光芒,隨即沉落,脣角彎曲,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的大掌,微微地按在了小憩的肩膀上,柔聲道:“她說的,也沒錯。”
“她已經謹記自己玩、物的身份,說明我的調、教很有效果,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