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面對這股氣勢,就像清風拂面一樣,紋絲不動。
就在快要劍拔弩張的時刻,趙子實身體中散發出來的驚人氣勢,瞬間全部消失。
趙子實聳了聳肩膀,笑着說道:“好吧,反正我現在也只是一個趙家的叛徒而已,就算是他的叔叔,也只是曾經的事情了,曾經的叔叔,對於他的死活倒是沒有什麼好關心的。”
張銘身形一動,便再一次回到獨孤愛華身後,繼續沉默不語。
“好快的速度!”
趙子實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但是心裡卻是震驚到,剛纔張銘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便感覺到了,這個男子強大的厲害。
只是剛纔他認爲是自己沒有多大注意,將心思主要放在遠處趙奕安身上而已,但是現在卻是切身感受到了。
李琳一雙暗紅色眼眸掃了一眼張銘,若有所思。
父親果然說的很對,這個世界上,絕世強者不光是四大滅魔世家的人,世界之大,藏龍臥虎之人更是不在少數。
李舒羽扣住趙奕安手腕,心中便知道,趙奕安沒有事,只是暫時昏了過去。以趙奕安本身的修爲,用不了多久就會甦醒過來。
他鬆開趙奕安的手腕,瞥見了趙奕安右手握着的九節降魔鞭。
伸過左手一抓,還沒有抓到時,九節降魔鞭就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像是在抗拒一樣,但是李舒羽的左手一接觸到九節降魔鞭的時候,鞭本身卻突然安靜下來。
李舒羽站起身來,將九節降魔鞭握在手中,看着鞭說道:“金龍,暫時就跟我一段時間,時機到了,會讓你回到趙家的。”
他取走九節降魔鞭,還有一個意圖,就是對這個趙家未來的族長,在性格上磨礪一番。
年輕的性格,多少做事有點不計後果。
倒在雪地中的趙奕安睜開眼睛,立馬站起身來,身體一震,將雪花全部震落。
李舒羽看着趙奕安,說道:“甦醒過來的時間,比我想到的要快,不錯。”
他心想:“的確是一個無比優異的後輩,都可以和李天韻那小子相比了。”
趙奕安看見李舒羽手中的九節降魔鞭,便知道戰鬥的結果如何,陷入了沉思中。
“趙奕安,此鞭暫時放在我這裡保管,以對你剛纔濫用的懲罰,你走吧。”李舒羽開口說道。
趙奕安轉眼看了一眼趙子實,沒有說什麼,腳下一動,轉身就離開了原地,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風雪中。
一個狼狽的戰敗者,實在是沒有什麼顏面繼續留在這裡。
“李舒羽,九節降魔鞭,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從你的手中取回來。那時,我要用我自己的實力,戰勝你。”
趙奕安消失的方位,風雪中傳來他的話語。
“這小鬼。”
趙子實看着趙奕安離開的方向,笑着搖了搖頭。
李舒羽將手中的九節降魔鞭系在自己的腰間,直接把它當自己的腰帶使用了。然後用外套擋住,從外面看,很難看見裡面的九節鞭。
李舒羽腳下一步踏出,人便出現在李琳身旁。
趙子實眼睛看着李舒羽的腰間,笑着問道:“李舒羽,你真的要留下九節降魔鞭?要知道,這可是滅魔趙家,族長才能持有的信物。”
李舒羽說道:“我知道這些,你不用刻意提醒。若是趙家想要回,可以隨時派人來找我,我個人是隨時歡迎。這次的事情,趙家並沒有站在理上,所以也不可能通過我族,向我索回,想要取回九節降魔鞭,就得用實力。或者是,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
剛纔趙子實捨身救了李琳一命,他記在心裡,也打消了之前的來意,同時順手從趙奕安手中救下他一次,這些也算是還了剛纔的恩情。
“趙子實,我此次前來的目的本來是和趙奕安一樣的,但是剛纔你救了小女一命,我這次便不會爲難你。這棟別墅中的所有怨靈惡鬼由我李家接收了,以後別再爲惡了,就是普通人,也是人。”
李舒羽頓了頓,接着說道:“認真說起來,他們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我們出身運氣好點,懂點修行之道罷了,沒有什麼了不起,更沒有高人一等的。你走吧,要好自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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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愛華上前一步說道:“李舒羽,這點你可以放心,他已經答應加入我們國家的特殊機構,我們有明文規定,是不能對普通人輕易出手的。”
“不能對普通人輕易出手?”聽見獨孤愛華這話,木子餘在心中冷笑了一聲,不以爲然。
他心想:“這個世界果然是強者生存,相必他們這些人隨便殺幾個普通人,一點事情都沒有,對他們而言,現實的一套法律根本就沒有用,他們實行的是另外一套,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法律或者是規則,而規則由強者親自制定。”
李舒羽走到木子餘身前,將白雪軟劍遞到木子餘面前。
他說道:“謝謝你將白雪借給我使用,它真是一把不錯的寶劍,現在也是物歸原主的時候。”
李舒羽心中對於白雪軟劍,是有着不捨的,因爲這劍已經將他認主了。
可是這畢竟不是自己的東西,始終是別人的東西,是要還的。
木子餘盯着李舒羽的眼睛,語氣平淡的說道:“白雪軟劍送給你了,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恩情,這把劍就當是還了你之前的救命之恩。”
一剎那間,李舒羽從木子餘眼神中感覺到了一絲敵意,但是瞬間便消失了,讓他以爲這只是錯覺。
第一次仔細這樣近距離觀看這個少年,他用心去體會這個少年,心中隱約感覺到了一種很排斥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
李舒羽心中對此疑惑不解,轉而看向木子餘,便見到了他一臉陽光般的笑容,這笑容很親切,給人一種鄰家大哥哥的暖心感覺,可是這種笑容在他眼中,卻完全不是這樣一回事,感覺是相反的。
他的修爲早已到了極高深的地步。
他瞬間知道了,這種內心排斥的感覺從何而生,並不是他本人排斥,而是他修的道,對面前這個人排斥,也就是說,此人會走和他完全相反的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