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歸家遊子

孫一凡提着旅行包,站在距離自家小區不遠,熟悉的早點攤子前,聞着久違的湯味,對忙碌的老闆喊到:“老闆,來碗湯,再來兩個燒餅。”

“好嘞,裡面坐吧。”忙碌中的早點攤子老闆,應着聲擡起頭來。

看到站在湯鍋邊,高大壯實的光頭,頓時就認出了孫一凡,笑着說:“哈哈哈,是一凡啊。”

隨後看到,被孫一凡單手提着,背在肩頭上的旅行包,緊接着問:“怎麼?放假回來?這次要在家裡待多久啊?”

聽着久違的鄉音,感受到早點攤老闆毫不做作的親熱,孫一凡咧開嘴笑着說:“不是,辭職了。”

一聽孫一凡說辭職了,老闆頓時愣了一下,不過轉而又笑着說:“呵呵,辭職也好,在外地畢竟沒有在家裡好,你在家,也能方便照顧你爸媽。”

說着,老闆直接伸頭對屋裡喊道:“一凡來了,還是老樣子,趕緊給他抓一碗,肉和板筋的。”

看到老闆還是那麼熱情,孫一凡笑着說:“呵呵,沒事不着急。”

老闆卻招呼着他:“行了,你進屋去找個地方坐下來,你這剛回來,坐了一夜火車,拎着包也挺累的,休息休息。”

“呵呵,行,湯別給我放油。”說着,孫一凡便向早點攤的屋內走去。

可是還沒走進屋子,突然聽到一個熟悉呼喊聲傳來:“洋洋,洋洋你別跑,別跑,等等大姑。”

不用去看,孫一凡也聽的出來,那由遠及近地聲音是自己老媽的。

停下準備進屋的腳步,退後兩步站在路上,看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迎面跑來,孫一凡二話不說便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把奔跑的大男孩給攔了下來。

被人突然攔下來,大男孩頓時就像叫罵起來:“你,你丫,幹什麼?多管閒事,是吧?信不信,我……”

邊說,大男孩已經揚起拳頭,可是轉身看清是孫一凡,大男孩頓時愣住了。

放下拳頭,有些驚訝地對孫一凡說:“凡凡哥,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孫一凡看到大男孩喪氣的樣子,笑着問:“你小子大清早跑什麼?沒聽到你大姑在後面喊你啊?”

“我,我……”大男孩半響說不出話來,只能是任由孫一凡抓着。

幸好,沒多久,孫一凡的母親也氣喘吁吁跑來,伸手拉住大男孩說:“洋洋,大姑,大,大姑,不是攔着你去,你和人家約好了,你就去,大姑不攔着你,可是早上不吃早飯對胃不好,你把早點帶上再去。”

看到自己母親對錶弟溫柔的樣子,孫一凡忍不住問:“媽,這是怎麼回事?這大清早的要去幹嘛?”

直到此時,孫一凡的母親才發現他,先是一愣,然後奇怪地問:“凡凡?你怎麼回來了?”

孫一凡是徹底的無語,弄了半天,自己老媽居然沒看到自己,而且還把昨天夜裡電話裡自己說,今天要回來的事情都給忘了。

沒等孫一凡再次說話,母親一把將他抓住大男孩的手拍掉,然後對大男孩說:“行了洋洋,你去吧,記得中午早點回來。”

看着自己表弟漸行漸遠,孫一凡有些無奈的問:“老媽,你這唱的是哪一齣啊?”

母親緩過神來,又看了看孫一凡,猛然想起了什麼,驚呼道:“你,你怎麼還在這?你怎麼沒跟着去啊?”

孫一凡一陣無言,迷茫地問:“媽,我剛回來,準備吃了早點回家睡覺,你這是讓我去哪啊?還有,我要跟着誰去啊?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神神叨叨的好嗎?是不是更年期還沒過?”

“啪”孫一凡話音剛落,就被母親拍了一下胳膊,母親面帶慍色地說:“胡說什麼呢?我看你在外面混了幾年,長本事了是吧?”

“不敢不敢……”孫一凡趕緊擺擺手,並且當着母親接下來的拍打。

母親見狀,也就不再拍打,對孫一凡說:“你趕緊跟着洋洋一起去,他今天和別人約好了,好像打什麼訓練賽,你去看着他,不要讓他被人欺負了。”

孫一凡聞言十分無奈地說:“親愛的老媽,我這剛回來,你好歹讓我把這碗湯喝了吧?人家着都給我弄好了。”

結果,不等母親發話,那邊早點老闆卻陪着笑說:“一凡啊,你那碗湯,我還沒給你燙呢,這個點人多,你要是不急,要不先等等?”

老闆的話讓孫一凡彷彿承受暴擊傷害,頓時幽怨地扭頭看向滿臉笑容的老闆,心裡想着:我去,老闆我們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的,你用得着這麼巴結我老媽嗎?

面對孫一凡幽怨目光,老闆卻彷彿沒看到,繼續微笑着招呼其他人。

母親緊接着對老闆說:“行,暫時別給他燙了,打包,我給他帶回去。”

然後,不容分說對孫一凡說:“你,現在,馬上,跟上洋洋,給我看好他,不要讓人欺負他,中午你們一起回來吃飯。”

孫一凡當真是無可奈何,扭頭看向表弟離開的方向,說:“老媽,這人都沒影了,我上哪找去?”

母親似乎非常瞭解,胸有成竹地迴應:“你去體育場對面的網吧,洋洋他就在那,今天他和別人約好的,就在那網吧裡打訓練賽,你趕緊去。”

在母親催促下,孫一凡無可奈何,只能是轉身肩扛着旅行包,弓着腰一步一徘徊向體育場方向挪去。

沒挪出幾步,背後突然想起母親的獅子吼:“臭小子,趕緊給我去,磨磨蹭蹭你找抽是吧?”

伴隨着獅吼功,是母親飛起的一腳,而孫一凡像是早有預警,在母親飛起一腳將要踢在自己屁股上瞬間,突然挺直腰加速向前,奔跑着躲避了母親的那一腳。

按照母親所說位置,孫一凡很快來到體育場對面的網吧,推門進入網吧之中。

“啪啪啪”入耳是熟悉的鍵盤敲擊聲,還有一些上網人的各種叫囂,不過卻並沒有煙味,這倒是讓孫一凡覺得網吧環境不錯。

緩步走進網吧,在乾淨的大廳裡轉悠了一圈,卻沒有找到自己表弟的身影,這讓孫一凡不禁納悶:難道老媽弄錯了?

繼續向網吧裡走去,很快孫一凡來到一片很特別區域,門前的牌子上寫着對戰區。

此時,對戰區裡,圍着不少的人,孫一凡有些好奇的走過去,發現原來是一羣大男孩,似乎約好了進行英雄聯盟對戰。

想起來之前母親的話,孫一凡覺得可能自己表弟也在這裡,於是就湊了過去,站在人羣最外援伸頭去看,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表弟的身影。

就在孫一凡伸頭尋找表弟的時候,突然身邊傳來一個聲音:“大叔,你也會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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