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庭山很快就回過神來,“南宮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殷溪桐也很詫異,這個男人是在幫她說話?太讓人驚訝了!
南宮蓮華翹起了二郎腿,臉上噙着淡笑,“字面上的意思,難道殷總你不懂?”
在殷庭山看來,南宮蓮華臉上的笑容分明就是嘲弄,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家務事被外人見到,他的面子有些掛不住,而且南宮蓮華那話分明就是指責他的不是!
殷庭山是有意拉攏他,甚至出動了自己的女兒,在這a市好歹也是龍頭之一,又怎麼能被他一個後輩嘲弄。
殷庭山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南宮先生,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那麼就不勞你費心了!今天跟南宮先生你聊得很愉快,關於那項目,我明天再跟你約個時間好好聊聊!”
說着,他就對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張管家,麻煩你送南宮先生出去。”
這分明就是趕客,南宮蓮華抿嘴輕笑,深不見底的鳳眸睨了他一眼,然後就站了起來,“那麼,多謝殷總今天的款待了!”
離開之前,他的眸光有意無意的往殷溪桐身上瞥過去,那深意,殷溪桐不懂。
她不懂,這個男人爲什麼要幫她說話?
那話雖然是陳述事實,但是卻讓她有一種他是站在她那邊的感覺。
這種被人相信的感覺,。
而讓她有這種感覺的人竟然是那個被她在心裡大罵神經病的男人,這就讓她有些難以接受了。
這落差可不是人人都懂,而她也沒時間去深究,殷庭山還在用那陰沉難看的臉色盯着她。
他說,“南宮蓮華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殷溪桐垂下眼梢不看他,突然有了不想在他面前裝淑女,裝純良的衝動。
而她那火氣沖沖的話已經不經思索多口而出,“意思還不簡單麼?就是我差點摔死,而你們卻來指責我的不是!”
“殷溪桐!”殷庭山還沒說話,林萃仙倒是先給了她一巴掌,“誰準你用這語氣跟你父親說話了?快給我道歉!”
殷溪桐捂住臉頰,垂下眼梢掩飾眼裡的哀傷與失望,聲音有些沙啞,“他不是我父親!”
“你說什麼?!”林萃仙被她這話氣得臉色都發白。
殷庭山就更不要說,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沒想明白怎麼自己認爲是乖乖女的女兒卻說出這種話。
只有殷穆琦母女一直都用那幸災樂禍的嘴臉看戲。
殷溪桐擡眸,眼眸中有着恨意,不加掩飾的落在他們身上,“十七年來我一直都被人罵野種,即使現在,殷穆琦母女心裡還不是罵我是野種!如果我有父親,就不會被人看不起被人罵被人欺負!他憑什麼做我的父親?”
“你!”林萃仙被氣得再次揚手想要打她。
殷溪桐往前面一站,擡起下頜,狠狠的大聲說,“你打啊,你最好就打死我!”
林萃仙緊握住拳頭沒有打下去,臉上都難掩失望跟氣憤,狠話脫口而出,“你滾!我林萃仙沒有你這女兒,你給我滾!”
殷溪桐也不假思索轉身就走。
這裡,從來都不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