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寒跟你說了,梟雄已經醒來的事情。 ”歐陽瑞西抿了抿‘脣’,深深的凝視着他,其實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可以表現得如此的豁達,所以通過了這件事,讓自己對他再多了一層的瞭解,也就更加的深愛於他。
“嗯!說了,但是沒有想着要去看,這次純粹只是陪你去上‘藥’而已。”穆季雲就是怕她那是在敷衍自己,所以必須得去監督着才行。
“呃!不用陪了吧!我真的會乖乖的去上‘藥’的。”歐陽瑞西癟了癟嘴,自己的信用度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如此之低了。
“我不相信你,你的信用度在我這裡早就已經透支了。”穆季雲在一旁拿出了醫‘藥’箱,因爲前段時間常常受傷的緣故,所以還真的是備了不少的‘藥’。
“我那又不是故意的,只是碰上了意外而已,意外,OK,你明白了吧!意思就是說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是我所能避免的。”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看着他這樣的爲自己的受傷而生氣,在她的眼裡,竟然是如此的暖心,這應該就是被關懷着的一種感覺吧!而她卻愛死了這一種感覺。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看,是什麼樣的一種意外能讓你這個威武的上校給傷成這樣,躺下。”穆季雲的語氣在看見她受傷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溫柔過,每一句都帶着濃濃的火‘藥’味在裡面。
“估計很快就會有新聞報道出來,某軍區在野外訓練的時候意外的破獲了一宗毒品‘交’易案,數目之大令人咋舌,無一人員逃竄成功,我方也無一人傷亡,你說,這樣的一個新聞是不是很鼓舞人心啊!”歐陽瑞西乖乖的躺下,挑着眉宇的看着他,不知道接下來是會聽到大吼之聲還是溫柔的低撫,但估計是前者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就你一個人去的野外生存訓練,又或者說對方有好幾百號的人,要不這麼多的戰士都是用來做擺設的嗎?那麼多人都對付不了幾個毒販子。”穆季雲咬牙切齒的怒視着她,上‘藥’的動作也不自覺的加重了許多,果然如歐陽瑞西所猜測的那樣,氣急的大吼了起來。
“啊!疼,你倒是輕點啊!幾百號人倒是沒有,不過有十幾個倒是事實,還有,我們的戰士不是用來擺設的,而是都在訓練中呢?爲了不中斷進行了許久的訓練,所以我並沒有想着要去驚動到他們。”十幾個毒販子對她來說並不是多大的問題,問題出在他們都有槍,而自己又心存着仁善之心,所以並沒有對他們下狠手,由此看來,她這樣的心軟還真的不是一件可取的事情,畢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不用點力哪裡能讓你長記‘性’,就算戰士們在訓練,可小杜不是都跟着你的嗎?”聽見她喊疼,雖然嘴裡說得狠,但手上可是溫柔了許多。
“我跟小杜他們那不是分開行動了嗎?誰知道人多的那一方沒有碰上毒販子,就是孤身一人的我給碰上了,但我有馬上的請求支援,可惜的是還沒有等到他們過來我就已經受傷了,看來我要加強自身的訓練才行,要不怎麼那麼容易就被傷着了呢?”歐陽瑞西喃喃自語,很自然的忽視了穆季雲那鐵青着的俊彥。
“算了,我就不該跟你較真,忍着點,有點疼。”穆季雲低嘆了口氣,別人家裡應該都是老婆替老公擔心纔對,而他家卻是反了過來,每天替她擔心不止的那個人可都是自己。
“這麼說你是不生氣了。”歐陽瑞西突然的轉起了身,而措手不及的穆季雲根本就來不及反應,正在幫她上‘藥’的手就那麼用力的撞到了她的傷口之上,不用說的,接下來就是一陣的輕呼聲。
“啊!好疼,你這是故意的報復我對不對。”眼裡含着泫然‘欲’滴的水氣,可憐兮兮的討責着他的罪行。
“我看看,誰讓你突然的起來的。”穆季雲的眉頭緊緊的鎖起,這下好了,本來那個地方只是小擦傷而已,現在被自己這麼的一個用力,傷口就被指甲給再度的劃了一下,滲出了血絲。
“都怪你,也不知道躲着點。”撅着嘴的控訴着他,其實跟她所受的那些傷比起來,真的沒有那麼的嚴重,可是在他的面前,就變得嬌氣了許多,‘女’人嘛!不要什麼事情都是那麼的逞強,偶爾的服軟總不會是壞事。
“好,都怪我,我不該跟你之間沒有半點的心有靈犀一點通,所以纔會在你起身的瞬間沒有及時的反應過來。”穆季雲看着她那委屈狀整顆心都軟了起來,溫柔的安撫着她的情緒。
“這認錯的態度還不錯,這次就原諒你了。”歐陽瑞西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了一絲的狡黠光芒,太好了,順利的被自己‘蒙’‘混’過關,剛剛還擔心他一直在自己受傷的這個問題上打轉呢?想不到這麼快的便被自己給逆襲成功。
“謝謝歐陽上校不殺之恩。”穆季雲邪魅的一笑,小樣,還真的以爲自己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呢?但只要她高興就可,反正不管自己再怎麼的生氣,事情也不可能再重新的來過,她也不可能會回到沒有受傷之前的樣子,所以還是讓她自鳴得意一下吧!反正是自己的‘女’人,想怎麼寵就怎麼的寵,誰也管不着。
“好了沒。”歐陽瑞西一看他這樣的一種笑容,便沒了剛纔的那一種興奮之意,因爲她知道自己的意圖已經被他給識破了,所以變得異常的沮喪了起來。
“可以了,先睡一下吧!我過一會叫你。”被她身上的這些傷一驚嚇,他也就沒有了睡意,所以乾脆的便不想再睡了。
“那好,八點之前叫我。”累了一天一夜,歐陽瑞西是真的困了,所以也並不推辭,再次的躺回了‘牀’上,很是慵懶的闔上了眼眸。
“知道了,安心的睡吧!”穆季雲把被子給她蓋上,再在她的‘脣’上輕‘吻’了一下,這才走進了洗漱間。
“少爺,你今天怎麼這麼早。”當穆季雲梳洗完到健身房的時候,羅昊很是驚訝的看着他,這可是太難得了,少爺竟然這個時間點上來運動,要知道他平常時可都是差不多八點才起‘牀’的。
“哦!被吵醒了睡不着,不錯嘛!你這八塊腹肌練得不錯,時下的姑娘們都把這叫做什麼了。”穆季雲蹙着眉頭,一時間記不起來了。
“叫做人魚線,少爺。”羅昊的臉有些的微紅,覺得有些的不好意思,其實少爺的身材很不錯,但是爲了美感,他始終都沒有把那一塊塊的肌‘肉’給練出來,但他的倒三角感覺還不錯。
“對了,就是這個,這是美‘女’們最喜歡的,加油,看什麼時候用你這‘性’感的人魚線給泡個美‘女’回來。”穆季雲戲謔的笑看着他,羅昊的‘性’格就是太木了,他自身的條件其實很好,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沒有‘女’人看上,估計是被他的冷酷外表給嚇得不敢靠近吧!
“少爺。你別開我玩笑,‘女’人都是麻煩的動物,我還是少接近點好。”自己的身邊太多這樣的例子了,所以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美好人生給搭了進去,再說了,他的這輩子都是以保護少爺而活着的,可不想找個‘女’人來捆綁住了手腳。
“‘女’人是麻煩不假,但你不覺得在很多的時候,她們都是‘挺’可愛的嗎?”穆季雲一邊做着運動一邊的說道,看來是時候讓這個小子找個‘女’人了,要不怎麼對得起他這麼多年來的朝夕相處呢?總不能是自己家庭美滿而就忘記了他的幸福吧!
“沒感覺,我只知道有她們的地方,世界就是不安全的。”羅昊後怕的打了個冷顫,想想林飄然,再想想歐陽依依那一種類型的‘女’人,他就不由得覺得恐怖。
“噗嗤!話說你這比喻還真的‘挺’恰當,但可別被家裡的老佛爺給聽了去,否則老爺子非剝了你的皮不可。”穆季雲忍不住的噴笑出聲,想來要是哪個‘女’人愛上了羅昊的話,那絕對會是一件很悲慘的事情,因爲他現在就可以預知道後果了。
“這會兒媽正在睡覺呢?所以淡定。”羅昊上下的舉動着手裡的啞鈴,其實他剛剛已經運動完了,現在純屬的是在這裡陪穆季雲而已。
“這可很難說,‘女’人是無所不在的。你根本就防不勝防。”穆季雲故意的恐嚇着他,其實在他的眼裡,只要是自己所愛着的‘女’人,那麼就是世界上最爲美好的生物了。
羅昊狠狠的‘抽’動了下嘴角,聽少爺話裡面的意思,到底是想自己‘交’‘女’朋友呢?還是不‘交’啊!否則這八字都還沒有一撇的事情,他竟然提前的恐嚇上了,這不是讓自己對‘女’人更加的充滿了恐懼感嗎?
穆季雲運動回來先洗了個澡,這才把歐陽瑞西給叫了起來,其實按他的意思的話,他壓根就不想叫她,但又怕會因此而誤了她的事,畢竟她的職業特殊不是嗎?
到達醫院的時候,歐陽瑞西先去看了梟雄,雖然說他是醒來了,但因爲還處在恢復期中,所以意識還不是特別的清醒,看見這樣,她也不久留,只是呆了幾分鐘就走了,因爲特護說他剛吃了‘藥’睡着,所以她也不好再打擾。
“我們走吧!”歐陽瑞西走出病房,臉上有些的愁眉不展,看着整個都處於虛弱狀態下的梟雄,突然間,她覺得有那麼的一絲悲涼,以往的他再名噪一方又怎樣,到了這樣的一種時候不還是連個親人都沒有。
“怎麼了,是不是情況不是很樂觀。”穆季雲看見她那暗沉的臉‘色’有些的擔心,但還是伸手過去與她十指緊扣了起來,一步步的向秦書寒的辦公室走去。
“不是,只是突然之間有些觸景傷情而已,你說像梟雄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所追求着的到底是些什麼東西呢?如果說只是單單的爲了生活而去鋌而走險的話是不是太不值得了呢?”歐陽瑞西側頭看了他一眼,同樣身爲男人,他是否會給自己多些見解呢?
“男人嘛!與你們‘女’人是不一樣的,在很多的時候,他們的自尊心都會異常的強烈,常常會因爲外人無意中所說出來的某一句奚落的話而較起了真,所以在很多的時候,都無法去接受別人所投注過來的那一種異常的眼光,這就鑄造了他想要獲得成功的動力,因爲他要讓那一些詆譭過自己的人都好好的看一看,他們也有着光鮮亮麗的能力。”
穆季雲自嘲的笑了笑,男人跟‘女’人不同,別看他們在外形之上是強大的,實質上他們的內心世界異常的脆弱,脆弱到承受不起一點點的失敗,從而讓他們的‘性’格變得偏‘激’了起來,當然,這只是少部分男人,因爲這一類型的男人特別的承受不起別人所投注的異常目光,所以總會去做出一些令人難以費解的事情來,譬喻說梟雄,他就是屬於那一種比較注重別人對自己看法的人,因此纔會做出了自殺這樣比較極端的事情來。
“那麼你呢?也是這樣一種類型的男人嗎?”歐陽瑞西‘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帶着好奇的注視着他。
“我嗎?還真的沒有碰到過,也許是因爲我的運氣比較好的原因吧!投胎到了這樣的一個富有的家庭之中,所以從小到大,我的身邊都不乏一些阿諛奉承之人,卻偏偏都沒有我剛纔所說的那一種現象,當然,不排除別人會在背後議論我,但只要沒有聽見,那麼對我來說就都不必去理會,反正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愛怎麼說那都是他們的事情,不可能說每一句話都要去在意,這樣累的那個人只會是自己而已。”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所以在他以前的那些放縱不羈的歲月之中,他的所作所爲就從來沒有想過要避開旁人的視線,每天都那麼低‘迷’的去沉淪着,從來就不去在意別人的看法跟閒言碎語。
“你倒是滿悠然自在的,但也得每個人都有你那麼好命才行啊!”歐陽瑞西輕嘆了口氣,其實身處在他這樣的一個位置之上,總是利弊相互制衡着的,所以也並不見得有多麼的舒心,最主要的還是得看一個人的心態才行。
“那可當然,我並不是那一種愛死鑽牛角尖的人,人嘛!得過且過吧!活得開心纔是最重要的。”回以她一抹淡淡的笑容,握住的手更加的緊了,他的這一生,有這麼的一個與自己十指緊扣的人即可,別的都變得不再重要。
“你說,林飄然跟梟雄不是表兄妹的關係嗎?現在他變成了這樣,要不要讓她過來看一下呢?”歐陽瑞西問得有些的小心翼翼,還有那一個雪珂,也應該是跟他有着親戚的關係纔對吧!
“你真的覺得這種所謂的親情會在他們之間存在着嗎?別傻了,如若真的這樣,當初梟雄也不可能會讓那麼多的男人去糟蹋她了,而現在的林飄然,應該是恨死了梟雄才對,不,應該是你我都在她所恨着的人之中才對。”
經歷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後,林飄然整個人就好像突然間從S市蒸發了似的,不再有關於她的半點消息,而沒有人提起,自己也就忘了這麼一個人的存在,畢竟他的心很少,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就再也裝不下任何的‘女’人了。
“你說的也對,那還是算了吧!反正他養好病之後還是要回到監獄的。”歐陽瑞西覺得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讓自己覺得心傷的吧!所以纔會突然之間悲秋憐人了起來。
“像他這樣的案例,一般會判多少年呢?”穆季雲輕睨了她一眼,有些遲疑的問着,其實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只是好奇而已。
“這個還真的是不太好說,按說那些軍火買賣他纔是那一個幕後之人,要是定罪的話那可是不輕,可他太過於的聰明瞭,並沒有從中留下絲毫可以用來指控他的證據來,雖然說是有着人證不假,但要真的判刑起來的話,會有些的困難,因爲這蒐集證據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歐陽瑞西自嘲的笑了笑,如若不是他自己親口的說出來,按自己以前對他的認識,怎麼也不會相信那樣溫和乾淨的一個男人,竟然會是一個軍火商,這是自己怎麼也不能接受的一個事實,因爲他所有的僞裝都騙過了自己,這不得不說他的心機真的很深沉,又或者是自己缺少了那麼一點關於這一方面的歷練,所以纔會在那一段跟他有過接觸的日子中毫無察覺。
“算了,順其自然吧!”穆季雲知道她跟梟雄之間肯定是有過什麼樣的一個故事,要不作爲一名軍人,絕不會爲了一個犯了法的軍火商而傷悲,而這其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們曾經相處得不錯。
“嗯!只是這個時間,不知道書寒來了沒有。”歐陽瑞西淡然的一笑,也只能是這樣了,畢竟他們的身份本來就站在對立的位置之上,所以能爲他做到這樣已屬不易了。
“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那個小子給誰都要怕自己的醫院會倒閉,所以不可能還沒有來。”穆季雲太清楚這間醫院對秦書寒的重要‘性’了,因爲這是他夢開始的地方,而當初給這醫院起名的時候,他硬是把伈伈那丫頭的名字給加了一個字進去,可見他對那個丫頭有多麼的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