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易塵躲閃過她的碰觸,有着小情緒的他,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討不到糖吃的孩子。
“聽話,你這樣讓我怎麼辦。”百里雲曦都想要哭了,擡眼看去,一個能幫自己的人都沒有,每個都玩得很嗨,也難怪了,歷時了幾個月的緊張拍攝,每個人都想要好好的放鬆一下。
“你就真的那麼在意我嗎?嗯!百里雲曦。”知道外面有人在等着她,無端的不願意跟她配合,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態,好像很擔心她這樣走了之後會永遠不再相見似的,潛意識的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用這樣無賴的一種手法也在所不惜。
“是的。”百里雲曦無畏的看着他,心中坦蕩得很,因爲對他,自己是真的很在乎,否則,也不會去時刻的顧及他的感受了。
易塵笑了,雖然是騙人的,但他聽着還是爲之的欣慰了不少。
“好,我知道了,回去吧!別讓他等太久。”
“既然知道,你就不應該爲難我。”百里雲曦說着再度的去攙扶他,這一次,他雖然也還是不情願,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話給起了效應,總之,沒有之前那麼的抗拒了。
“你們要走了嗎?接下來還有別的節目安排呢。”一劇組人員看見他們站了起來,便出聲問道。
百里雲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易塵好像醉得不輕,我還是先送他回去吧!你們玩得開心一點。”
“這可怎麼行,易塵可是主角之一,這樣的提前離開,於理不合吧!還是說,你們小兩口想着獨自約會去。”劇組人員一邊說一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讓百里雲曦好不尷尬。
“這怎麼會,你想多了,我跟易塵之間,只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而已,真的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樣。”百里雲曦急急的否認,這些天,周圍衆人對他們的議論聲,她也有所耳聞,但秉着身清自清的想法一直沒有多加說明,卻沒有想到,在旁人的眼裡,倒是成爲了默認的一種做法。
“哎呀!你就別急着辯解了,我們能明白的。”另一個劇組人員帶着酒氣跟着戲謔了起來,聲音有些的過大,以至於召來了不少的目光跟訕笑聲。
百里雲曦蹙起了眉,感覺,自己再繼續的解釋下去的話,在他們的眼裡,倒是成爲了掩飾,所以,她懶得再去說些什麼,反正今天過後,自己跟這些人都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又何必去浪費口舌之爭呢?這麼的一想之下,很是抱歉的衝大家笑了笑,拿起易塵一旁的外套,攙扶着他,步伐踉蹌的走出了包廂。
“他這是怎麼了。”才走到大廳,溫顧安便迎了上前,直接的把易塵給拽了過去,不想百里雲曦跟他靠得太近。
“喝多了。”百里雲曦鬆了鬆自己的雙肩,一路的扶他出來,雖然說他還沒有醉到不省人事,但整個人都壓在自己的身上,可也把她給累得夠嗆的。
易塵好像不太喜歡溫顧安扶自己,竟然撇開了他的手,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好幾次都差點跌倒在地,看得百里雲曦那叫一個心緊,趕緊的上前去攙扶着他。
而溫顧安,則是站在原地,嘴角微勾,邪氣無比的看着這一幕,想他,本就是一個放蕩不羈的公子哥,剛纔主動的上前扶他,那是完全的看在百里雲曦的面子上,卻沒有想到他不但不領情,還給自己耍脾氣,還真當他溫顧安好說話不成。
“顧安,你站那幹嘛呢?”百里雲曦回頭,有些吃力的衝他喊道。
“就來。”溫顧安雙手插兜,施施然的上前,這一次,並沒有去攙扶易塵,而是,一臉玩味的笑看着他。
易塵本就是在裝瘋賣傻,故意的想要在溫顧安的面前證明百里雲曦有多在乎自己,所以,纔會不讓他攙扶着自己的,現在被他這麼的盯着看,雖然是在醉酒狀態,但還是會感到心虛不已。
“你車在哪裡。”百里雲曦蹙眉問道,並沒有覺察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那一種暗潮洶涌。
“還是我來吧!”溫顧安咬牙切齒的把易塵給重新的接了過來,不好直接的發脾氣,卻小人的在勁道上加重了力氣,這便是他剛剛得罪了自己的後果。
易塵吃痛,明知道對方那是故意而爲之,卻還是不得不隱忍了下來。
“讓他坐後面吧!我可以照顧他。”走到車前,百里雲曦主動的打開了後面的車門。
溫顧安的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這才很不情願的把易塵給扶了進去。
這個回合,易塵貌似完美的勝出,所以,在進入車子的那一刻,易塵得意的笑了笑,但他的心底,卻是一陣的悲涼,因爲無論自己再怎麼的想要證明些什麼,到了最終,這不屬於自己的,始終不會屬於自己。
百里雲曦從另一邊坐了上去,很是自然的讓易塵的頭靠着自己,這樣的一幅畫面,讓溫顧安很是氣憤不已,但他在極力的忍耐,以此來表現出自己的好風度來,畢竟,你越是在意,便代表着你輸得越慘,而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路上,溫顧安都不停的透過後視鏡觀察着他們,握着方向盤的的大手,因爲氣惱而指關節有些的泛白,車速,也就在不自覺中加大了不少的馬力。
讓溫顧安送自己回去,其實,易塵的心底是拒絕的,但他真的很想知道,對方的人品如何,是否足夠優秀到可以放心的把百里雲曦囑託給他,所以,他不介意憋屈一回,也就是說,就算在醉酒的狀態下,他所心念着的,也只是一個百里雲曦而已。
到了易塵的住處,溫顧安一刻都不願意停留,下車之後,直接的拉開了後座的車門,把易塵給很粗魯的拉了出來,動作,可是一點也不溫柔。
“顧安,你輕點了,這樣會讓他受傷的。”百里雲曦很是不安的看着他,知道他現在很生氣,但卻不知道他在氣些什麼。
“那麼我呢?你就不擔心我會受傷嗎?”溫顧安好像是隱忍到了極致,大聲的質問着她,眼裡,正在燃燒着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