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承認。”秦卿塵難得的贊同她的觀點,可見,兩人也還是有着可緩和之處的。
時戈不說話,只是扯動了下嘴角,專心的看着前面的路,實在是因爲,這跑車的性能跟自己所開過的車子有着很大的差別,讓她不敢掉以輕心。
只是,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問他家住在哪裡,上次聽他說了在同一地方,便直直的往自己家的方向開去了。
所以,在準備到家的時候,她纔想起了這個問題,“那個,你家在哪裡啊!”雖然不好意思,但現在折返過去應該還來得及纔對。
“碧海瀾灣。”秦卿塵淡然的說道,他還以爲,她懂得自己家呢?這一路上,就沒有見她問過這個問題。
“果然是土豪,住這麼高檔的小區。”時戈知道這小區,就在自己家過去不遠處,開車估計也就是幾分鐘的路程而已,路過時曾無數次的想過,到底是怎樣的一羣人住在那裡面,卻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就有着一位,看來,他們當醫生的真的很有錢。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並不是每個醫生都像秦卿塵那樣的有才華,也並不是每個醫生都像秦卿塵那樣醫院就是自己家開的。
“你好像只要是關於我的事情,就特別的看不順眼。”秦卿塵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她。
“彼此彼此。”時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車子,從自己家門口疾馳而過,終於明白了大禹治水,路過家門不能回的那一種無奈感了,完了,還要走十幾分鐘的路回來,想想也是挺可憐自己的。
“不,我看你挺順眼的。”秦卿塵好像跟她懟上隱了,總喜歡跟她背道而馳。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啊!”時戈冷嗤了聲,對他的話,感覺聽聽就好,不能太認真了,否則丟臉的還是自己。
“不客氣。”秦卿塵有時候,真的有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不對,應該說他周邊的幾大男人都是那樣,所以也就是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全是一路的貨色就對了。
時戈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下,難道說,他聽不出來自己這是諷刺的話嗎?竟然那麼厚臉皮的接受了自己的違心謝意,可真有他的。
“要我開進去嗎?”車子,已經到了碧海瀾灣的門口,時戈努力的壓下到口的粗活,問了他這麼的一聲。
“你說呢?”秦卿塵反問了她一句,時戈一聽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的把車子給轉入進去,因爲,他的答案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秦卿塵勾了勾脣,悟性很不錯的一個女人,只是,她這麼的聰明,會讓跟她相處的男人很累的。
“哪一棟。”時戈第一次進入這個小區,所以,邊問邊好奇的打量着,不愧是高檔小區,裡面的設施真的是一應俱全,就連停着的車子,也是價格不菲,這樣的一想,她就更小心翼翼了,因爲不管撞到那一輛,都很有可能會讓自己傾家蕩產的。
“a—1棟,808。”秦卿塵一直的端倪着她,也不知道,他的心底是怎麼想的。
“哦!”時戈按着路牌指示開了過去,這才發現,每個車位上都寫着門牌號,怪不得他會把自己家的門牌也一併的告訴了自己。
找到位置停好了車,時戈便要走人,可是某人又放話了。
“開我車回去,明天早上過來接我。”秦卿塵說完推門下車,就好像他跟時戈有多熟似的。
“憑什麼啊!”時戈瞬間跳腳,先不說她不願意開他車回去,這來接他本就是一個過分之請好不好。
“就憑你讓我受傷了,這理由夠充分了吧!”秦卿塵眉宇緊蹙,感覺,下車的時候又扯動到了受傷的位置。
“可……”時戈咬牙,別生氣,忍他,必須的忍,“那還要不要我幫你洗澡完再回去啊!”
“如果說你願意的話,我沒問題。”秦卿塵邪氣一笑,感覺這建議貌似很不錯。
“去死,別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想要我來接你,門都沒有。”時戈說着氣惱的把車鑰匙扔了過去,也不管他有沒有接住,轉身就走。
“我說,你就這樣回去啊!”秦卿塵險險的接住了鑰匙,一臉無辜的看着她,不接就不接嘛!幹嘛讓自己去死啊!又不是說多大的仇。
時戈不理,徑自的往外走去,滿臉的怒氣沖天。
“這什麼女人啊!脾氣這麼差。”秦卿塵嘀咕,但還是追了上去,但明顯的,走得過快的後果就是,疼痛感更加的強烈了。
手,被一把的抓住,時戈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要還擊,但這一次,秦卿塵有了防備,輕易的躲了過去。
“放手。”時戈厲聲的低吼着,他還想要怎麼樣啊!自己只不過是在不知情之下摔了他一下而已,這藥也擦了,也送他回家了,難不成還要給他暖牀不成。
而一想到暖牀這麼敏感的字眼,她的臉,不由得燥熱了下,也不知道是在害臊些什麼?
“太晚了,我不放心你這樣回去。”秦卿塵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了。
“有什麼不放心的,走十幾分鍾就能到的事情。”時戈低頭,漠然的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
“對一個女孩而言,就算是一小段距離,那也是危險的。”秦卿塵很是堅持,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往往受到傷害的都是女人,所以,他不能明知道會有那種可能性還讓她單身一個女孩走在午夜的街頭。
“可我覺得,你更加的危險。”會不自覺受他所惑,會情難自禁的想要跟他更加的靠近,這樣的一種想法,本身就是不對的,所以,她不能縱容這樣的一種感情衍生。
“爲什麼?”一個女人,會覺得一個男人危險,只能說明兩種情況,一種是對他有了好感,而另一種則是因爲他是個壞人。
“不爲什麼。”視線,依然緊盯着他握住自己的大手看,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的手真的很漂亮,就好像是爲了手術刀而生似的。
“你該不會是……”秦卿塵遲疑不定的看着她,總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吧!
“什麼啊!我真的該回去了。”這一次,時戈用力的抽回了手,就怕他獲悉了自己的小心思,慌亂而又不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