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還不至於,但精神狀態肯定是有問題了。”秦書寒說得很是雲淡風輕,就感覺對方瘋與不瘋都與他無關似的,是那般的毫無愧疚感。
但問題是,人家的狀況,確實是因他所造成,所以,他這樣的一種表情,真的是很欠揍。
“沒瘋啊!”聽秦卿塵的意思,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怎麼?你希望她瘋?”秦書寒斜睨了自己兒子一眼,這小子,比自己還要狠。
“沒有,當我什麼都沒有說。”秦卿塵擺手否認,就算他心底真是這麼想的,也不好表現出來,畢竟人家的哥哥還在這呢?太過於的明顯很不好。
廖凡的心情有些複雜,自己的妹妹這麼遭人嫌棄,相信每一個做哥哥的心裡都會不好受,而廖凡,只不過是表現出了這些人的內心感受而已。
而廖貝貝的狀況,確實很不佳,青山醫院把人送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是呆滯的,目光空洞無物,嘴裡喃喃自語。
“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廖貝貝反反覆覆的重複着這句話,精神感覺真的失常了。
“貝貝,我是大哥,好好的看我一下。”廖凡雙手搭在她的肩膀,很是迫切的想要把她給喚醒。
“啊!走開,你是誰?不要碰我。”廖貝貝驚慌的拍打着廖凡,身子害怕得瑟瑟發抖,眼眸驚恐萬狀的樣子。
廖凡的心,爲之的一痛,但卻不能找秦書寒算賬,畢竟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肯定是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才引來了這樣的禍端。
“帶回家去吧!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面對着這樣的一個廖貝貝,秦書寒沒有半點的愧疚之心,因爲,每一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言辭行爲所負責,所以,她會有今天,那完全是她自己該領的罰,怨不得任何人。
“謝謝秦院長。”最爲窩囊的事情,就是明知道對方是害了自己妹妹的人,卻還要恭敬的附上一聲謝謝!
就這一點而言,不得不說廖凡的個性不錯,能屈能伸的,只可惜他沒有生長在好家庭,完全的被自己的家人給拖累了,否則,應該會有一番不錯的作爲纔對。
廖貝貝變成這樣歸來,廖母受到了很大打擊,但介於廖凡不把實情告知,她也就不知道該找誰出氣纔好。
因而,只能是把全部的心思都給放在了恢復女兒身心的事情上,介於兒子跟兒媳婦的事情,她也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管,所以無形之中促成了廖凡分家的計劃,臨了,廖貝貝也算是促成了一件好事。
星光璀璨,是黑夜裡的精靈在舞動,色彩斑斕,是繪畫師的筆墨在跳躍。
s市的夏天,就像娃娃的臉一樣,說變就變,前一分鐘還是豔陽高照,下一秒鐘就已經大雨傾盆。
沈星兒穿着貼身的素色短裙,一陣小跑的往醫學院跑去,希望能躲過這傾盆大雨。
但無奈雨水來勢兇猛,路還沒有跑到一半呢?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淋溼了大半。
更可惡的是,一輛車子剛好轉彎出來,濺起的泥水,全都打到了她的身上。
沈星兒伸手,拉了拉緊貼着身子的溼衣服,可就算這樣,也還是於事無補,被雨水這麼的一淋之後,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還是顯現在了衆人面前。
懊惱的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再看了看不遠處的學院大門,想着,自己今天要不要曠課半天,反正下午那兩節是選修課,去不去對自己都不太重要。
可就在這時,剛過去的那輛車卻退了回來,不但如此,還打了兩聲喇叭。
沈星兒眉宇微蹙,很是迷茫的看了過去,只見車窗慢慢的降了下來,完後,時逸那俊帥的臉,也就出現在了沈星兒的眼前。
“美女,坐車嗎?”時逸嘴角上揚,透過雨水,玩味的睨視着她。
“是你啊!”沈星兒的心,瞬間的慌亂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總之看着就特別的怕他就對了。
“可不是我嗎?”時逸一臉溫文爾雅的笑,就好像沈星兒現在的狼狽於他而言是一件很喜悅的事情那般,特別的沒心沒肺。
“謝謝!不過我不需要。”沈星兒對上一次的事情特別的忌憚有加,所以,又怎麼可能會再坐時逸的車呢?
“你確定嗎?以你現在的樣子。”時逸說着衝她挑了挑眉,壞壞的表情讓人很是惱火。
“什麼?”沈星兒一臉的疑惑,完後一把的抱住了身子,臉紅的罵道:“***。”
“現在,只是我看到而已,如果說你再這樣跟我僵持下去的話,那麼……”時逸這話,明明就是威脅,但卻用一本正經的表情道出,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有多關心沈星兒那般。
沈星兒擡頭,往周圍看了眼,確實,這是人來人往的街道,雖然說現在大家都行色匆匆,沒有過多的人會關注到她,但也還是會有那麼的幾個路過之人,對她投以了別樣的目光。
孰輕孰重之下,她只能無奈的拉開了時逸的車,坐到了後座上。
時逸露齒一笑,從後視鏡裡看了看沈星兒,完後拋了一毛巾過去。
“把雨水好好的擦一下。”時逸說着關掉了車裡的冷氣,雖然說現在身處夏天,氣溫相對的很高,但這樣溼着衣服開冷氣,非要因此感冒了不可。
“謝謝!”沈星兒接過了毛巾,一邊擦一邊偷偷的斜睨着對方的背影,以爲他看不見,卻不知道一切都已經盡收人家的眼底。
“去哪裡?”時逸嘴角的弧度,一直的上揚着,看着很是愉悅,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好事讓他這般的心情舒暢。
“去……”沈星兒對他報了一個地址,低頭的擦拭着頭髮,壓根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在意時逸的神情。
時逸啓動了車子,打了下方向盤便往她說的地方疾馳而去,完後忍不住的多問了句,“你好像很怕我是嗎?”
“什麼?”沈星兒佯裝沒有聽見,歪頭的睨視了他一眼。
“就是這樣的一種如小鹿亂撞般的表情,怎麼,我有那麼嚇人嗎?”時逸很想知道,她爲什麼對自己那麼防備,難道說就因爲自己上次的那一無心的恐嚇嗎?
“前面放我下車就可以了。”沈星兒沒有回答他,倒是有了想逃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