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來軍區一趟嗎?”這事,過於的複雜,所以,還是見面說會比較好。
“現在嗎?”藍妮可潛意識的想要拒絕,因爲她不太想看見顧翊宸,總覺得每次見他,自己的心底都會揣着火,卻又無處發泄。
“嗯!”夏哲霆對妮可,是帶着尊敬在裡面的,因爲她對他們這一大家子,可是有着救命之恩的。
“好,我馬上過去。”藍妮可略思索了那麼的幾秒,便很乾脆的答應了下來。
“那一會見。”夏哲霆說完把電話遞迴給顧翊宸,以爲他還有話要跟人家說,誰知道這傢伙,竟然直接的給掛了,一點也不懂得跟人套近乎。
藍妮可眉宇一軒,卻並不是太在意,但也沒有立刻行動,而是依然在那發着呆。
“你這喜歡上樹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過來。”樹下之人,微笑的凝視着她,溫潤如風的俊雅氣質,在陽光的折射下就好像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那般耀眼而又尊貴非凡。
“沈大哥,你回來了。”藍妮可從上面一躍而下,看見他,終年難見笑容的臉上,竟然盪漾起了淡淡的笑。
“嗯!想什麼呢?這麼出神。”沈墨寒的手,很是自然的在她的發上揉了一把,眼裡,盡是寵愛的味道。
“沒想什麼,帝君不在魅幻。”藍妮可以爲,他是來找歐陽茉兒的,所以,纔會告訴他這些。
“我知道她不在,所以纔過來的。”茉兒這次出去的時間會比較的久,所以他這個二把手只能暫時的回來主持大局了。
“哦!”藍妮可對沈墨寒,是比較尊敬的那一種,因爲對方的存在,形同兄長那般,讓她很有安全感。
按說做他們這一行,安全感這東西,應該是自己給自己的纔對,但她一直都很飄搖不定,這一點,應該是跟她是孤兒有關,所以,總感覺自己是被遺棄的那一個。
“你有心事。”沈墨寒的語氣,是肯定的那一種。
“沒……沒有啊!”藍妮可被他這麼的一說,有些的驚慌不安了起來,就感覺對方好像洞悉了她的秘密般,是那般的想要逃離。
“是因爲喜歡上某個人了嗎?”沈墨寒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因爲那樣的感情,跟自己是如此的形似。
“沒有的事,我怎麼可能會有喜歡的人。”藍妮可矢口否認,雖然,她的心確實是異動過,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那不可能,所以,把那一絲絲的悸動,給強硬的封鎖在了心底,不讓它有機會冒出來。
“別自欺欺人,否則,錯過了就追悔莫及了。”可不要像自己似的糊塗,以爲,她一直都在,可惜,世間的事並不如人所願,等你鼓起勇氣想要去告白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期。
“我……”藍妮可眉宇輕鎖而起,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纔好,所以,張口啞然的睨視着他。
“去吧!不是有人找你嗎?”沈墨寒衝她輕勾脣角,魅幻的人,大都是冷酷絕情的,但對待自己人,又是溫暖如春的。
“好。”藍妮可逃也似的走了,連頭也不敢回,就怕他把自己的心事給獲悉了去。
沈默寒睨視着她的背影,嘴角上揚,一絲欣慰也自他的眸中流露而出,這丫頭,對誰都是一副冷情的樣子,難得的見她對一人動心,希望那人,可別忤了她纔好。
一路風馳電掣的到了軍區,在停車的時候,藍妮可有着幾分的情怯,所以,久久的沒有動作。
直到車窗上傳來了一陣響聲,她才愕然的擡頭往外看去。
在看見是顧翊宸的時候,眉宇瞬間的深鎖而起,但還是推門下車。
“你在裡面想什麼呢?”顧翊宸這口氣,感覺很不友善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在懊惱些什麼?
“夏總裁在哪裡?”藍妮可懶得跟他擡槓,所以……
“走吧!”顧翊宸率先的走進了軍區家屬樓,也不管藍妮可有沒有跟上。
雖然,這已經不是藍妮可第一次看見顧翊宸穿軍裝了,但變換了種心情之後,卻發現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使然。
“走快點啊!磨蹭什麼呢?”可能是感覺到她沒有馬上的跟上來,顧翊宸便不耐煩的催促了句。
藍妮可不回話,只是冷冷的睨視了他一眼,然後,很是輕蔑的翻了個白眼,快步的越過了他。
“你今天啞巴了嗎?連反駁都不會了。”顧翊宸蹙眉,對她的態度很是不爽。
身子,猛然的一頓,然後急速轉身,“顧翊宸,你想讓我怎麼樣?”
她已經儘量的不去招惹他了,他爲什麼還要找自己麻煩呢?難道說,就不能留她一絲絲的念想嗎?
“呃!嚇我一跳,你突然這麼兇幹嘛?”顧翊宸潛意識的往後縮了下身子,感覺是真的被驚嚇到了。
藍妮可眉宇輕蹙,略帶嫌棄的冷嘲一笑,還是個軍人呢?這樣就被嚇到了,可真夠慫的。
“不帶路嗎?”藍妮可對他,也是服氣,心底的那一絲異動,更是被她給緊壓在了心底,清清冷冷的讓人難以靠近。
“走那麼快,我還以爲你自己認識路呢?”顧翊宸說着撇了下嘴,這才繼續的往樓上走去。
對於他的擠兌,藍妮可沒有理會的意思,而是漠然的緊跟其後。
見到方子葉的時候,藍妮可衝她點了點頭,這才面向夏哲霆,冷言的打了聲招呼,“夏總裁。”
“嗯!借一步說話。”夏哲霆把藍妮可引向了書房,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跟她說了個遍,這才停了下來。
“所以,你讓我查那個冒充你的男人是嗎?”藍妮可的眉宇,緊緊的鎖起,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對,既然膽敢冒充我作怪,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夏哲霆冷勾了下嘴角,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來。
“好,我馬上去幫你查。”藍妮可說着轉身離開,對誰都那樣,不會過多的交談,但走了兩步之後又轉過了頭,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事,你別怪方少校會多想,換作是誰,都無法理智對待,畢竟信任也是要建立在安全感上的。”
說完,徑自的離開,施施然的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