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哥哥,你們出去了嗎?”南宮夕顏的嗓音聽起來有些的柔弱,就好像是大病出愈似的沒有半點的精氣神。
“嗯!你起來了,管家給你備了吃的,你先吃一點吧!”穆梓軒的口氣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就好像這樣的去關心一個人,已經成爲了他的一種習慣般,不會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好,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南宮夕顏儘量的佯裝沒事,很是惱恨這樣的一種自己被排斥在外的感覺。
“等會吧!你好好休息,不用記掛着我們。”人的這一生,總有着許多的身不由己,而他,差不多每天都要面臨着這樣的一種困境,與其說是一種習慣,倒不如說是一種無可奈何。
“那好吧!穆哥哥再見!”南宮夕顏咬了咬脣,氣惱的踢了下一旁的凳子,不曾想,痛的卻是自己的腳,所以忍不住的輕哼了聲。
“怎麼了。”聽到聲響,穆梓軒不由得關心問道。
“哦!沒事,只是走路不小心碰到了下而已,那你們好好玩,我先掛了。”南宮夕顏疼得坐了下來,伸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腳尖,因爲穿着的是拖鞋的緣故,所以腳趾可是直接的跟凳子來了個親密的接觸,實在是疼得不行。
穆梓軒疑惑的收起了手機,總感覺事情並非如她所說那般,但既然她說了沒事,也只好作罷。
“她怎麼了。”夏馨菲見他這樣的表情,便隨口的問出了聲。
“沒什麼事,說是走路不小心給碰了下,走吧!我再帶你到處的走走。”很少有時間跟她出來遊玩,怎麼着也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跟她約會一下才行。
“嗯!要不我們出海吧!”夏馨菲突然的提議,從小,就很喜歡大海的那一種浩瀚跟磅礴,而且,她有着更爲私密的話想要問他,就怕錯過了今天,之後的日子自己會沒有勇氣再度的提起。
“真的想出海?”穆梓軒有一些的猶豫,因爲一旦出海的話,很有可能今晚趕不回去s市。
“嗯!可以嗎?”夏馨菲覺得,只是在近海區域逗留一下即可,不需要去多遠的地方。
“有何不可。”自從跟她在一起,貌似他所說過最多的便是這一句話。
“那就走吧!”夏馨菲親暱的挽着他的胳膊,折身的往回走去。
既然要出海,那麼遊艇自是必不可缺的交通工具,而對於穆梓軒這樣的土豪來說,在這樣的一個海濱城市絕不會欠缺這樣東西。
“這是你買的嗎?”當夏馨菲看着自己眼前的巨大傢伙之時,不由得驚訝的看向了他。
“不然呢?”雖然說自己難得的來一次,但需要具備的東西可是一樣不會少就對了。
“看來,對你,我又孤陋寡聞了一次。”本以爲,他會用租的呢?沒有想到他大少爺竟然在這裡擁有着自己的奢華遊艇,不得不說有夠拉風的。
“不上來嗎?”穆梓軒衝她伸出了手,很有紳士風度。
“當然要上。”夏馨菲把手放進他溫暖的掌心,很是小心的走了上去。
置身其中才發現這遊艇實在是奢侈逼人而又線條感脫俗,不過也難怪,怎麼都是出自於sunseeker,又豈會平庸了去。
“要喝點什麼嗎?”穆梓軒一邊說一邊走進了主艙,倒是嫺熟得很。
“給我一杯紅酒吧!”夏馨菲並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甲板上,任風肆意的吹拂着自己的秀髮,感受着來自於大自然的最直接洗禮。
穆梓軒很快的便走了出來,手裡拿着兩個杯子,裡面倒上了暗紅的液體。
“喏!拿去。”把手裡的酒杯遞給了她,擡眼看向波瀾壯闊的大海,感受着遊艇正慢慢的駛離岸邊,投入更爲寬廣的懷抱。
“謝謝!”夏馨菲輕抿了口杯裡的紅酒,隨而衝他甜美的一笑,帶着那麼幾分的俏麗,領略着遊艇衝破海面之時所帶來的那一種乘風破浪的暢快。
“是不是還想問我些什麼?”穆梓軒依靠在甲板的欄杆上,很是興味的看着她。
“你怎麼知道。”夏馨菲緊挨着他,海風翻轉而來,帶動着她的秀髮在穆梓軒的眼前飛揚舞動。
“因爲最爲關鍵的事情你還沒有問。”穆梓軒知道,那一夜,勢必是她最爲介意的一個心魔。
“想來,你知道我要問什麼是嗎?”夏馨菲轉身,與他面對面而站。
“那天,是貝水畫出獄的日子,而我很早便等在了監獄的門前,雖說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愛,但不管怎樣,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只要是人,都會產生一定的感情。”這樣的感情與愛無關,但一樣能讓人銘心刻骨。
“所以,你纔會把我誤以爲是她嗎?”夏馨菲帶着一絲的苦澀,雖然她相信他是愛自己的,可總過不了當初的這一道坎。
“不,你也知道,那天我喝了許多的酒,而至於喝酒的原因,我想,大多的人都會誤以爲我那是對她念念不忘所致,卻不知道其中還摻雜着別的因素。”穆梓軒說着喝了一大口的酒,任憑着冷冽的觸感滲透自己的四肢百骸。
“難道說,你並不是因爲把我給當作了她,而是因爲別的原因才呢喃着她的名字。”夏馨菲凝視着他,帶着探究的意味。
“浩天出事的時候她也在場,而那個開槍之人恰巧是她的前男友,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對她的怨恨有多深。”深到以至於在每一次念起的時候,都恨不得把她給粉身碎骨,可惡的是,自己竟然無法下手,只因爲她的身上有着太多自己所愛之人的神韻,所以就算是恨,也恨得那般的無可奈何。
“所以,你那時候叫她的名字不一定是因爲愛,而是因爲恨之切嗎?”夏馨菲蹙眉,開始整理起這繁雜的思緒來。
“那麼,我除了叫她的名字之外,有說過愛她之類的話嗎?”恨到了極致,很多人都會誤以爲轉變成愛,可是,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永遠也不可能發生。
“這個倒是沒有。”夏馨菲釋然的一笑,當日的他,喝了個酩酊大醉,意識基本都是迷糊的,如若按他所說的那般是因爲別的因素,那麼,喊着貝水畫的名字很可能是跟他在喝酒之時所想到的事情有關,而無疑的,貝水畫做了些什麼讓他不可置信的事情,所以纔會對這名字如此的執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