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聽茉兒說,你們之前都遇到襲擊了是嗎?”歐陽瑞西的無奈是,自己在整件事情當中,是那麼的被動,限於各種紀律規定而不能大規模的搜捕。
“嗯!不過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夏馨菲怕她會有所負擔,所以儘可能的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有沒有怪過,我把你們陷入這樣的一種危險之中。”嘴角,是一絲絲的苦笑,其實茉兒說得很對,自己對於家人,真的是缺乏了考量。
“沒有,我很慶幸,自己是穆家的一員。”就知道,她會爲了這事而愧疚,所以,目光無比真誠的看着她。
“謝謝!”歐陽瑞西走過去,指腹不太確定的摸了摸兒子,這是昨天送進手術室之後,她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安然無恙的躺着,雖然說臉色有些的蒼白,但總算是活着的。
“媽,聽說,茉兒對你說了很多過激的話,你別太放在心上,其實,她是無心的。”作爲兒媳,雖然說兩家很是親近,但說話還是得要注意着點技巧,不能太過於的自大,但也不能顯得過度的順從。
“我明白,所以並沒有生氣。”自己的女兒是什麼個性,她這個做母親的又哪會不懂呢?
“沒有就好,要不,趁着你在,我先去洗澡。”夏馨菲覺得,她肯定有着很多話要對梓軒說纔對。
“嗯!去吧!我看着他就好。”歐陽瑞西看了她一眼,目光是那般的柔和,褪去了冰冷的外衣,她真的是一個很平常的女子,會脆弱、會無措,也會爲了某個瞬間而感動。
“好,我會盡量快點的。”知道她已經忙了一整天,所以只想着能讓她快點回去休息。
“不用,慢慢來就好,我想跟軒軒呆久一點。”說着,人已經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略帶冰冷的小手,握住了兒子那帶着微微暖意的大手。
夏馨菲見她這樣,也就不再回話,而是拿出衣服悄聲的走向了洗漱間,這便是頂級vip病房的好處,裡面的佈局還真的是一應俱全着。
“軒軒,對不起!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護你周全。”歐陽瑞西拿起他的手,輕輕的貼在臉頰,感受着就好像他在撫摸着自己那般。
從小,他就跟自己相依爲命,看着自己是怎樣遊走在生死線上,感受着自己不經意間所流露出來的傷痛,以至於讓他小小年紀便異常的早熟,懂得了許多大人都不一定能懂的道理。
“這些年,我欠你們的太多,不管是你爸爸,還是你跟茉兒,我都沒有盡到一個妻子跟母親的責任,你們,在心底,一定對我有着很多的怨言吧!”扭頭,抿了抿脣,抑制住自己那忍不住要掉落的淚水。
從一開始,如果說自己不試圖要往高位奮鬥,那麼,是否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一切,可如若是那樣的話,她又異常的不甘心,不甘心跟穆季雲就那麼的擦肩而過,不甘心他的身邊所站之人不是自己。
“軒軒,還記得嗎?你說過,長大了一定要娶個跟我一樣有深度的妻子,恭喜你,你終於的做到了,馨菲她一直都很優秀,優秀到同爲女人的我在看着她之時都會偶爾的恍惚,所以,你可不能睡得太久,要知道,她的身邊可是有着不少的男人在虎視眈眈着。”莞爾的一笑,馨菲的溫柔多情,是自己這種清冷性格所無法具備的,馨菲的才情,也是自己無法比擬得了的一種高度。
“記得你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便露出了極大的興趣,但生性內斂的你,卻隱忍不發,這些,我都看在了眼裡,覺得,這只是小孩子的一種天性使然而已,卻沒有想到,你會從那時候開始,便已經將愛情深種。”無意中,看到了他保存着的那一張照片,一切在她這個母親的心裡便豁然開朗了,原來,他是愛得那樣深沉的一個孩子,要知道,哪個女孩被這樣的愛上可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我知道,你的所有反對跟傷人的話,都不是你的本意,只是,你的傲氣支使了你的靈魂,讓那段時間的你變得醜惡起來。”歐陽瑞西的語音,很是平靜,不會過於的煽情,但卻又觸到點上。
“所以兒子,你真的忍心一再傷她嗎?睡得差不多就該醒了,再矯情下去,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雖是呵斥的語氣,卻是那般的柔和。
夏馨菲開門出來,有些疑惑的站在那看了下,而一聽到動靜,歐陽瑞西瞬間的收起了自己的悲傷,用冰冷詮釋着自己的肅然。
“洗完了,趕緊的穿多點衣裳,別回頭給弄感冒了。”擦了擦眼眶的水霧,這才起身面對着她。
“嗯!媽,你沒事吧!”看着她的眼眶有些的紅,夏馨菲不由得開口詢問。
“沒事,我先回去了,軒軒要是醒來,記得給我電話。”歐陽瑞西並不提出要留下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過來之人,所以自是明白,戀人之間的那一種至深的情感有多麼的不可取代。
“好,路上注意安全。”夏馨菲披上了大衣,裡面,穿着比較舒適的睡衣。
“你也一樣,茉兒說她有安排人在暗中保護,所以你不用害怕,再者,門口也還有着警察在值班呢?”警察是小杜安排的,畢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這個市局的局長,自是不能有所懈怠。
“我知道,只要有梓軒的地方,我都不會害怕。”目光,無限驕傲的看着穆梓軒,就算那個男人現在悄無聲息的躺在那,對她而言都是滿滿的安全感。
“傻姑娘。”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很是慶幸,這樣的女孩,是他們穆家的兒媳婦。
夏馨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被她這麼的一說,也覺得自己特傻。
夜幕,總能掩藏很多的醜惡,遠在郊外墓園旁邊的一處平常的民房裡面,廖青稞對着自己身邊的心腹便是一腳過去。
“你說什麼?又失敗了,對方只不過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而已,你們竟然好意思跟我說任務又失敗了。”接二連三的受挫,讓廖青稞的情緒出現了很大的波動,看着就像是個精神病般那樣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