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現在不是在公報私仇嗎?”目光,犀利的緊盯着他,導致了秦書寒一慌神,手中的紗布差點的掉落。
“你這小子,我是那麼沒有品格的一個人嗎?”只是,爲何這話說得如此的沒有底氣。
“誰知道。”穆梓軒邪魅的一笑,看着他的目光更爲的深邃迷離起來。
“咳咳!好了,我就不收你診療費了,趕緊的走吧!”秦書寒剛把紗布給他弄好,便開始趕人,否則再這樣的被他看下去,指不定自己會跟他求饒,道出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而爲之的。
“謝謝秦叔叔。”夏馨菲並沒有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那一種你來我往的劍拔弩張,一聽說好了,便高興的道謝起來。
“那個,不用了,把他給帶走便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秦書寒躲閃着穆梓軒那嘲弄的目光,想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長輩,卻在這小子的面前沒有了節氣。
穆梓軒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秦書寒,“秦叔叔,我跟你真的有仇嗎?”要不,怎麼纏那麼多的紗布,只是一個小傷口而已,好傢伙,給人的感覺是整個手都已經廢了。
“這樣防水。”好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人無法反駁半句。
夏馨菲這下,總算是看出了些眉目來,一人在旁強忍着笑意,只是眉眼的愉悅早已告知了旁人,她現在有多麼的幸災樂禍。
“是啊!不但防水,還防蟲呢。”穆梓軒嫌棄的蹙着眉,這擺明了就是想要自己出醜。
“那個,也不是不可能。”秦書寒回答得煞有其事,幸好他是長輩,否則難保穆梓軒不會一氣之下給他來上幾拳。
“好了,梓軒,秦叔叔那不是爲了你好嗎?就別太計較了。”在這一刻,夏馨菲是絕對站在秦書寒這一邊的,因爲她也很想讓這個男人出醜。
“真懷疑你還是不是我老婆。”穆梓軒傲嬌的走了出去,一副吃了大頭蒼蠅的樣子,憋屈得想要殺人。
“秦叔叔,那我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過來找你。”夏馨菲爲穆梓軒的無禮而感到抱歉,但又不得不匆匆告辭去追那個正在氣頭上的男人。
“好,路上注意安全,那小子要是欺負你,回頭跟我說,我一定給你出氣。”秦書寒估計是捉弄穆梓軒已經上隱了,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嗯!會的。”夏馨菲的人已經走出了門口,但還是迴應了句,但腳步可沒有停下來,而是急促的趕上前面那個就算是背影也能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
很是自然的輕挽住了他一邊的胳膊,討好似的對他輕笑着。
“老公,你生氣了嗎?”眼眸,是那般的剔透純真,讓人壓根就無法對她生氣。
“沒有。”酷酷的迴應了聲,走向了沈磊的車子。
夏馨菲抿了抿脣,什麼沒有啊!明明就是氣得不輕,可她不會傻到去拆穿,所以選擇了沉默。
“先送少奶奶去雜誌社。”剛一上車,穆梓軒便吩咐着沈磊。
“是,少爺。”沈磊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貌似神色不是太好,今天一定要遠離他這顆定時炸彈才行,否則指不定什麼時候便會被牽及其中。
“幹嘛這樣的看着我。”穆梓軒開口,嚇得沈磊趕緊的移開了視線,剛想要爲自己辯解,便有人替自己給解了圍。
“我在想,昨晚我在大哥的房間睡着之後,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怎麼會一覺醒來之後,感覺這兩人的關係變得微妙了起來呢?
“沒有什麼,只是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而已,你不用知道。”按那小子的說法,要是讓馨菲知道自己打了他,估計真的會跟自己急,所以,他選擇了隱瞞。
“是嗎?”對方越是隱瞞,她就越是想要知道,所以腦子裡在不停的思索着,該要怎麼做才能讓他把實情給說出來。
“你們都市星聞最近是敏感時期,你最好多加小心着點,別讓自己捲入紛爭之中。”知道她對溫顧安的特殊性,所以,忍不住的要去提醒他。
“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了嗎?”夏馨菲的眼前,浮現出了溫顧安喝醉酒之時那傷感的神態來,免不了的有幾分的擔心。
“嗯!”淡然的應了句,溫顧安終究是涉世未深,遇到這樣的事情,一直都處於捱打的位置,要是換成自己,早就解決了,不就是幾個反叛之人而已,有什麼好忌憚的。
夏馨菲一陣的沉默,實在很難明白,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爭的呢?
去到公司的時候,一樓的大廳圍了許多人,好像是在看公告之類的,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總之,她對這個不是太感興趣。
“馨菲,你回來了。”一看見夏馨菲的身影走進編輯部,麥月牙便興奮的跳了起來,整個人都撲了上去。
“嗯!想我了嗎?”夏馨菲回抱了她一下,眸光,掃視了下其他人員,感覺氣氛有些的沉鬱。
“想——你的禮物,哈哈……”麥月牙一時太過於的興奮,忍不住的大笑出聲,可很快的便就感覺到了不妥之處,尤其是衆人都把怨恨的目光投過來之後,她更是感到不好意思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夏馨菲狐疑的問道,實在是被這樣的一種氛圍給弄得有些的壓抑。
“你剛剛在樓下沒有看見嗎?公司大裁員,我們部門便被裁掉了五個。”麥月牙壓低了聲音,就怕會再度的被人誤以爲自己這是在幸災樂禍。
“原來,樓下的公告是這個意思啊!”夏馨菲有些的吃驚,不應該啊!都市星聞的各種收益指標一直都領先於同行企業,在這樣豐厚的利潤率面前,不可能會出現裁員纔對。
“對啊!聽說,這是賈副總的意思,而司總監也支持他這麼的做。”說到司北,麥月牙的不由得苦澀的一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選擇跟賈副總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是這樣嗎?那你……沒事吧!”夏馨菲擔憂的看着她,就怕她還沉迷於司北。
“能有什麼事,我跟他之間,是早就說再見的人。”麥月牙搓了搓鼻子,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因爲就算事情過去了那麼久,她還是無法真正的放下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