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特別的,和“灼”幾乎是同一個格調,普通的侯爵風格。
聽說有訪客到來,洛爵二話不說便讓傭人撤離他們。
可蕭岸已經帶着洛然來到他的房間前,隔着一扇門,蕭岸輕敲:“主人,Sin來了。”
黑暗的房間裡,洛爵嘴角露出諷刺的笑容。
帶Sin來幹嘛,是想看看他這副被糟蹋後的糟糕皮囊嗎?
“爵,洛洛知道你在裡面的,開門好不好?”
直接將門損毀進入,這是一件輕易而舉的事情,可洛然不能。
因爲她能將門破了,打破不了他心中的隔膜,那也只能是徒勞。
“你自由了,不是嗎?”洛爵抱着自己,背靠在門,坐在地上,聲音很小,可安靜的這裡,清晰地傳到洛然的耳裡。
他的表皮,就是溫文有學識的男人,加上一點頹然的氣質,另一番腐朽藝術的韻味。
“洛洛要的自由,本是和爵無關,但是……”洛然讓蕭岸離開到他聽到兩人間的對話的距離,才繼續對門的另一邊的男人說道:“洛洛不要自由。”
折翼的小鳥,需要一個籠子等待獸醫,而不是自由。
她還不瞭解洛爵的具體情況,心想他還能如此輕鬆地和自己說話,應該沒有傷及生命。
只是她害怕,洛爵的心被抽傷了。
咦,自己爲何會如此想……?
或許是和風嶄在一起時,自己就學懂得真正能折磨得人“痛生——欲死”的是心,而不是身。
“當初你逃了,也是因爲不想要自由?”
“我……洛洛那是因爲……因爲……”被洛爵如此質問,現在倒是讓酸澀涌流到洛然的眼窩。
“走了就不該再出現,我也不想再見你。”
頹氣,隔着一扇門依然那麼清晰。
“我是因爲太在乎你纔要離開的!洛爵你這個白癡!你這個瘋子!我是怕……”
洛然不敢說出心中的話。
怕自己太愛他了,如果要等着他讓她心死,倒不如讓她自己親自切斷這段關係。
“爵,開門好不好,讓洛洛見見你好不好?”
“讓你看見我這副低微的樣子,然後讓你嘲笑自己嗎?”
他的身上有傷,很可笑的諷刺,那傷,都是用一些很恥辱的手段烙下的。
洛然啊,別逼我,我怕我會心軟而打開這扇門。
痛苦中的我想得到你的安慰,如沙漠的甘泉。
可我無法做到,怕會傷你的心。
這就是洛爵心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