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的威力果然不同反響,午時剛過,一個簡易的木房就已經完成,是個套間的格局,傢俱已經擺滿,有廚房有臥室,房間裡除了沒有衛生間,幾乎該有的設置都有了。桌子、牀,還有櫃子,還有村民們拿來的被子和褥子,看鮮紅的被面,和很刺目的喜字,應該是結婚用的牀單被罩都被於心月這個小丫頭壓榨出來了。
各種山野菜,大米等生活用品也送了過來,這次野外生活已經走味,趙鵬對於這樣的變化默默接受,他沒有指責於心月。於心月那句要包養他做一輩子的話,一直在他耳邊縈繞。這孩子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就是爲了和他在一起有家的感覺。過家家的遊戲,很幼稚,可趙鵬根本笑不出來,他想哭,這個孩子表面把自己打扮成妖怪,內心其實很脆弱很簡單,他的外形不過是保護色。
這裡的漁民雖然對於心月的另類打扮很不習慣,但小姑娘的大方,很快讓這裡的村民接受她,對於心月簡直是讚不絕口,誇的和活菩薩一樣。村民送來各種各種城裡很難吃到的土特產,還特意送來一對特大的龍蝦,是一個剛從海上回漁民來打撈上來的,於心月在經濟上高額的回報,除去蓋房子的兩萬花銷,小丫頭又扔處了2000塊。
晚上,趙鵬做了一桌很豐盛的飯菜,有海鮮有山貨有種植的青菜也有山野菜。於心月早已乖巧的等在飯桌旁邊,點起蠟燭,呆呆的看着趙鵬。
“傻丫頭吃飯了”趙鵬用筷子在於心月的頭上敲了一記。
“嘿嘿”於心月傻笑着,拿起筷子,品嚐着每個菜。
“爸爸,這是我過的最開心的生日,今天咱們爺倆不醉不歸”於心月拿起酒杯,感激的看着趙鵬。
“什麼你生日等我”趙鵬身體一震,快速跑了出去。
一會兒,趙鵬回來了,手裡捧着一個怪異的蛋糕。蛋糕的底座是用巨大的貝殼做的,上面是用村民送來的水果拼湊成蛋糕的形狀,最矚目的是水果做的蛋糕上那兩條欲騰空的龍,惟妙惟肖好像活了一樣。兩條龍中間點燃了一根蠟燭,l蠟燭是村民送的,沒有多少,按照於心月的歲數計算,肯定不夠用。時間緊急,條件倉促,趙鵬只能做到這樣了。
“爸爸,你怎麼知道我屬龍的”於心月見到如此另類的蛋糕兩眼放光,衝過來保住趙鵬就親了一口。
“小心,蛋糕別弄散了,趕緊許願”趙鵬被於心月的熱情嚇了一跳,趕緊穩住身體,蛋糕纔沒有散掉。他並不知道於心月是屬龍的,他是屬龍的,也很喜歡龍,所以才小刀雕刻處雙龍戲珠圖案。12生肖中只有龍是飄渺的,對於不真實的和未知的事物人們都充滿了無限的幻想,趙鵬也不例外,他一直認爲屬龍的人是最難琢磨的,也是最脫離生活的。未知的東西並不一定美好,因爲無知而無畏,因爲未知而神秘,龍自古來一來都帶着強烈神話色彩出現在百姓生活中。
“你要給我唱生日歌”於心月拉着趙鵬地衣角乞求道。
趙鵬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尷尬地看着於心月。小丫頭可憐兮兮地目光立刻打動了他。雖然他唱歌太難聽了。但這首生日歌。他一定是要唱地。“hybirdy
hybirdyyu
hybirdy
hybirdyyu
welliimeelebreyurbirdy”
趙鵬唱的是英語版本的,他認爲他的噪音嗓子唱英語或許動聽點,或許這丫頭不會很挑毛病。
歌聲中於心月已經淚流滿面,她吹了蠟燭,聲音哽咽道:“爸爸,你每句歌詞都不在調上,但是我喜歡”
趙鵬無語,自我解嘲的笑着。
“爸爸,謝謝你,你是最可愛的人,我們喝酒”於心月又笑嘻嘻的拉着趙鵬坐下,哄起趙鵬來。
於心月的酒量很好,趙鵬自負海量,喝的脖子粗臉紅的,小丫頭不過微露醉態而已。兩人越談越熱乎,小丫頭看問題的視角很獨特,歪理層出不窮,趙鵬覺得他的心態年輕了不少。
喜怒哀樂,酸甜苦辣,生活就是這樣的,趙鵬忽然感覺於心月是他的女兒也很好,他的枯死的心被這丫頭刺激的再次搏動起來。這樣生活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嗎鍋碰碗瓢碰盆,吵吵鬧鬧,哭哭笑笑,柴米油鹽醬醋茶,東家長西家短
要是再有個一直和自己過日子的老婆,這樣該多幸福啊趙鵬想着想着不覺陶醉了。
“爸爸,你看彩色蛤蟆落你腳面上了”於心月笑着說道。
癩蛤蟆落腳面不咬人也煩人這丫頭又開始使壞了。
趙鵬笑着看向腳面,他驚訝的發現真的有隻彩色的蛤蟆在他腳上,蛤蟆色彩斑斕,身上竟然有五種顏色,如同雨後彩虹一般,噁心之餘,感覺這蛤蟆透着妖異。
越美麗的生物越毒辣,蟾蜍本是五毒之一,如此色彩的蛤蟆更是絕毒,趙鵬自負對叢林與沼澤的毒物都很瞭解,但眼前的蛤蟆卻從沒有見過。
趙鵬根本不敢動,那五彩蛤蟆正瞪着他,隨時都有噴毒的可能。
“爸爸,它真可愛,是不是要喝酒啊,它看着你的酒杯呢。”於心月蹦跳着起來抓蛤蟆。
“不要動”趙鵬立刻警告,頭上立刻見汗,他感覺到彩色蛤蟆躍躍欲試,隨時都可能暴起傷人。
“不錯,小花是喜歡喝酒的”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在趙鵬身後響起。趙鵬大驚,腳面一彈,五彩蛤蟆飛了出去,接着一個乾淨利落的後劈腿。
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背後,這樣的人很恐怖,蒼老的聲音帶着幾絲殺意,趙鵬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暴起傷人。
碰彈回的趙鵬立刻後腳跟上踢向對方的下陰。
“好,夠毒辣,夠陰險,夠狠我喜歡”隨着蒼老的聲音,趙鵬好像踢到了鐵板上,結實的摔在地面。
兩腳都命中目標,一腳劈在對方的頭上,一腳正中下陰,可對方絲毫無事,趙鵬卻感覺兩隻腳動彈不得,已經腫脹了。
是一位六十上下的老者,老者面目尋常,身上批着麻一樣的衣服,像個古怪的漁翁。
“老頭,不許欺負我爸爸”於心月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她顫抖着看着古怪的老頭。被趙鵬一腳踢飛的蛤蟆又蹦了回來,蹦到了躺在地上的趙鵬臉上,趙鵬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欺負他”老者冷笑道:“若是普通人,他剛纔那兩下早已讓對手死的透透的,我連手都沒動,也算欺負他了。”
“你到底是誰”趙鵬悶聲說道,蛤蟆堵住了他的嘴,他不敢大聲說話。
彩色蛤蟆呱呱叫了兩聲,聲音刺耳難聽,猩猩的味道撲面而來,趙鵬腦袋感覺天旋地轉,差點暈過去。
“我是你的鄰居,我本住在附近的山崖上,你們乒乒乓乓的鬧了一天,很是煩。晚上小花被你們的酒香吸引過來,我就順便看看是誰這麼有想法跑這裡安家”老者口氣怪異,聽不出來是哪裡口音。
趙鵬連忙道歉,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是世界上頂級的殺手,但他的格鬥技巧並不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比的厲害的人不少,可眼前的老者隨意就能放倒他,這讓他感覺到了恐怖。到底是何許人能厲害到這種程度,身體簡直和鋼鐵一樣,或許拿槍也傷害不了這個老人吧。趙鵬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這個世界不可能有不怕槍的人,有槍在手,這老者再古怪也會死的很慘。
“小夥子,你很對我脾氣,你的陰狠我喜歡,只要動手絕對不要留情,可惜你太弱了。你根本就不會什麼功夫,只不過下手狠辣,身體反應迅速而已。”老者陰陽怪氣的說道。
趙鵬無語,他這樣的身手太弱了,這老者也太囂張。他的身手要是還弱,趙鵬想不出這個世界有幾個身手算好的。
“不服氣”老者彷彿看透了趙鵬的心思,又冷聲說道:“你這樣的人我和碾死螞蟻一樣,你連我的小花都無法對付的。”
趙鵬沉默了,這個古怪老人到底想做什麼,剛纔他感覺到殺意,現在這個老者又像貓戲弄老鼠一樣。趙鵬把自己的所有仇家都想了一遍也沒有和眼前的老者聯繫到一起,這個老者到底什麼來頭,真就是一個隱居在這裡的奇士嗎
趙鵬注意過這個懸崖,很陡峭,沒有專業的工具他能上去,但很麻煩,附近的漁民也不可能爬上這個懸崖。趙鵬腦海裡浮現古怪的換面,武俠小說的場面,難道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