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塵,你,你爲什麼?”尤俏俏臉色蒼白。
剛剛從殷茵手中脫險,她還未回過神來,怎麼也想不到,一向愛她護她的薄塵,居然也對她恨之入骨,甚至到了要她性命的地步。
“我爲什麼?”薄塵反問的同時,冷笑起來。“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來,我沒有一夜想的不是殺了你,我能堅強的活到現在,也是爲了親手殺了你這個女人,你這個毀了我全部人生的女人!”
尤俏俏震驚得瞪大了眼睛,連雙脣都哆嗦起來。
因爲,她真的在薄塵的眼裡看到了可怕的殺意和深深的怨恨。
“薄塵,馬上放下槍,若敢動我的女人毫髮,我不會放了你!”歐陽蘭豹怒喝。
本就有威嚴的人,發出如此命令,哪怕此時他處於弱勢,依舊是叫人忌憚。
薄塵眯了眯眼,正是顧及歐陽蘭豹將來的報復,他才猶豫,不然,早就開了槍。
正在僵持之際,尤俏俏深深呼了一口氣,開口道:“薄塵,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
“有什麼好談?”薄塵怒問。
“你至少讓我死個明白,死個心服口服不是?”
尤俏俏話音剛剛落下,整個人被薄塵拽了過去,薄塵唯一的右手邊拿着槍邊索住尤俏俏的脖子。
“好啊,那我們去外面談,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談談!如果你還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我放了你的話!”
不待大家反應過來,薄塵拽着尤俏俏出了休息室。
歐陽蘭豹想拽回尤俏俏,卻被尤俏俏使了個眼色,示意歐陽蘭豹不要有所行動。
因爲她堅信,堅信薄塵不會那麼做。
就算他恨她入骨,也下不了手。
何況,尤俏俏問心無愧,自認爲沒有做過對不起薄塵的事情,就算有,也不至於讓薄塵想殺她,所以,她有信心說服薄塵。
連殷茵都能放下槍,薄塵又有何難?
“照顧好殷茵!”
這是尤俏俏被薄塵帶出酒店前說的最後的一句話。
殷茵的目光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不敢相信尤俏俏到這樣的關頭還能想到她。
她癱坐在地,喃喃自語道:“我真的錯了?我真的錯了嗎?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嗎?!!!呵呵,是啊,都是我,是我咎由自取!一切,都怪我!爸爸的死,葉光的死,我自己淪落成如此鏡地,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殷茵伏地泣不成聲!
看着殷茵的樣子,歐陽蘭豹搖了搖頭,本不想理會殷茵,但因爲尤俏俏交待,歐陽蘭豹交待了在場的其他人,便大步奔出了休息室。
尤俏俏被薄塵帶出酒店,坐上了薄塵的車子。
坐在副駕上,尤俏俏看到燈光下薄塵的臉上有一層薄汗,看起來,他很緊張,是的,開車的時候,他的手甚至在抖,也不知道是沒有安全感還是什麼,只有一邊手的他,握着方向盤的同時,依舊緊緊的抓着槍。
車子啓動,幾乎是衝到道路上的。
尤俏俏嚇出一身的冷汗,有點後悔單獨跟薄塵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