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頭也不擡起來,揚長聲音就吩咐,“先把水杯拿出來。...”
“……”
不拿,能怎麼樣?
“怎麼的?一段時間不見,你就翻了天?”
不知道是誰翻了天,第一天剛回來,不求什麼溫情擁抱,燭光晚餐,浪漫舌吻,這好歹也要讓她好好休息一會,給她捏捏肩,捶捶腿,揉揉腰。
“你拿不拿?”
“不拿。”
“真的?”語氣已經婉轉,聲音已經扭曲。
反正安心看不見他的臉,膽兒持續的增大。
“死也不拿。”做決定要果斷一些。
“嗯?”鼻子裡面哼出來的聲音。
然後是
吱吱——
椅子與地面相互摩挲發出蒼老垂死掙扎的聲音,安心聽得背脊寒涼,手臂上細細弱弱白色的毛毛都顫了顫,很嚴重的害怕感!
就好想那種你站在懸崖邊,有個人已經站在你的後面,伸展了雙手,只需要一秒鐘就能輕而易舉把你推入崖底,涼風迎面吹來,真的是害怕。
噌噌,連忙跑到餐桌邊,抓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就往飲水機邊上跑。
按下按鈕,慌慌張張的接了杯水。
端着杯子就往書房跑去,咚——的一下就和剛走到門口的喬然撞了個滿懷。
“哎喲。”牙咬切齒,這胸口真是比牆面還要硬。
“跑什麼跑,你是說你在忙嗎,怎麼又空出來了。”喬然扶住她的肩膀,臉色不善的訓斥着,順手就接過水杯,這可是兇器,差點就潑了他滿臉的水。
安心懊惱的揉揉額頭,眉峰皺着都可以夾死蒼蠅了,往後退了幾步,這個男人又開始先發制人,她這麼慌慌張張出來還不是以爲他又要來找茬了。
“你這個語氣不就是變相要挾我給你拿麼?”
喬然斜眼睥睨她,吞了口水,揚眉,“我哪有要挾你?只是你幫我那,那我只好自己出來拿,你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
好無辜的樣子,好欠扁的樣子,就他現在的這個樣子,誰能相信他是主動出來拿水杯的而不是出來威脅她的?誰信誰是傻子。
安心體貼的遞過去一張紙,臉皺的比曬乾了的鹹菜還要厲害的笑着回答,“我這不是看你出來了要廢更多的時間麼,我就爲你節約一點時間啦~”
“算你還算懂事,本來今天晚上打算讓你做一遍大掃除的。.表現還不錯,就只用把你今天搗亂的臥室收拾一遍就行了。”
“……”
長腿邁出,往書房走去,眼睛上挑,表示對這個決定十分的滿意。
安心忍不住的嘴角抽搐。
穿着毛茸茸的拖鞋衝了兩步,把住喬然的衣服,安心兩眼裝可憐,水汪汪的還擠出了點淚花,“我這都忙活一天了,腰痠背痛腿抽經的,都不知道體諒一下我的。”
喬然回頭,嘴角彎起,上前單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插在她披散的頭髮裡,固定他的腦袋,吻了吻她的鬢角,字字珠璣的說道,“如果你不想現在筋疲力盡的話,那麼晚上也行。兩個選項隨你選擇,我比較傾向第二種的選擇。”溫柔貼着耳蝸子,噴灑着熱氣,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安心腳趾頭都戰慄。
這話說的,這麼曖昧,安心用頭髮絲想一想就知道這晚上的精疲力竭指的是什麼?再說了明天還要上班,她可不想年後給大家一個不好的印象。
從他懷裡揚起腦袋,一副很爲難的樣子,搖搖手,很可惜的樣子,“我看還是算了吧,我這要是不收拾一下臥室的話,晚上怎麼睡覺呢?”
“睡覺當然是享受了睡,這還用想?”
想什麼想,是他享受吧!
喬然一把咬住安心的嘴脣,把心跳如雷的她抵在門框上,噬咬起來,纏綿的拖出她的舌頭含在自己的腔內,允吸摩挲,摟着她的腰的手探進去,推高內衣,揉着一邊的柔軟,指尖的溫度燙的安心心頭髮熱,灼熱的熱度從指尖傳來。
被他揉過的一邊明顯沉甸甸的,而另一邊也渴望着她的愛撫,愛心腦袋暈乎乎的,整個身體往他懷裡蹭去。手摟住他的頸側,主動的送上自己的蜜脣。
喬然摸着她光滑的小臉放開她,輕笑出聲,她長長的睫毛,黑珍珠一般的眼睛,急不可耐的想要獲得更火的親吻,這樣子真是可愛的緊,喬然給她磨得也是心頭髮熱,狹長的眼睛裡滿滿的**。
可是,考慮到明天有個重要的會議,這個會議可是關乎到是否能直接把某人踢出董事會,他還需要一些時間。
拍拍安心燙到不行的臉頰,“好了,去做事吧,我這邊還要忙一會。”
說完,鬆了手,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如果再呆在這,恐怖今天晚上這事都辦不了了。
安心這纔回了神,垂着手,很不滿意的小聲吼道,“喂,你……”
好不容易她主動一回,這個人竟然還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有什麼事情比她還重要?不過,話說回來,在他眼裡,恐怕她還要排在錢的後面,安心酸酸的想着。
話說,以前在她的等級排名裡面,錢還真是排在第一位的。爲什麼呢,?因爲有了錢就可以去實現自己的想法了啊,她一直都不像當個宅女,每天和電腦爲伍的。想要有了足夠的錢,到全世界去旅遊,去看沈從文的故居,去享受迪拜的豪華的酒店,去巴黎看時裝週,去英國看名校劍橋,等等,這些旅程可都等着她,她就等着畢業以後一個個去實現。
可現在,這個排名或許被人改變了,現在她現在想着就是如果裝扮自己的蕭家,如何好好的喜歡一個人,慢慢的把喜歡這個詞學着變成“愛”,收穫比友情親情更多的東西。
在這個冷蕭的夜晚,這樣慢慢的暢想,這樣慢慢的回憶自己改變想法的原因感覺真的很好,橘色溫暖的燈光真的讓心暖了起來。
……
安心一早上心情都很好,遇到了誰都是熱情的打招呼。
提着包包晃倒沈月座位上的時候,她“咦”的一聲,退了回來,這沈月一向是個準點王,她是踩點王。今天她這個踩點王都到了,怎麼沈月還不到,這不是很稀奇的事情?
到茶水間衝了一杯熱咖啡,安心走到傅傑邊上,敲了敲桌子,擡起眸子問,“沈月請假了?”
傅傑把安心手裡的咖啡搶了過來,喝了一口,開心的回答,“被開除了。”
“開除了?”音調拔高。
這不是開玩笑嘛?做事認真,沒有出過差錯的沈月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開除了?
“怎麼回事?”
她不就差不多半個月沒有到公司,她會犯了事麼,安心現在可是滿腦袋的包。
傅傑輕笑一聲,拉開抽屜,找了一沓資料,遞給安心,“她呀,泄露公司的機密,被開除了是必須的,她走了之後,你和我就先接了她手頭工作。”
奇奇怪怪的,安心這可驚訝了,她能泄露機密,開玩笑。沈月這麼認真的工作不就是爲了能夠升職加薪,要說平時跟她嘻嘻哈哈最少的也就沈月,跟她關係雖說不怎麼好,有時候使點手段,不過這泄密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這是爲的什麼啊?”
傅傑起身,點點她的頭,“這是你就去問總經理,總經理直接下的命令。”
“哎”
戳什麼戳,這傅傑幾天沒見,也變壞了,還有肢體動作,膽子變粗了啊。乾菜還沒經過她同意就把她的咖啡搶了,下面還給他說的模棱兩可,搞什麼名堂。
安心拿着一沓文件,在他後面假模假樣的砸過去。
——【我是妖嬈的分割線】——
早上的股東會議,開的別開生面,熱鬧非常。
李董事私下大量購買新化小股東手裡的股票份額,董事會的大股東梅都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一份資料狠狠的砸向紅木的大會議桌。
喬然清冷的聲音傳來,“各位董事,桌上的文件你們可以先那拿着看一看,我已經叫人把文件複印了。”
而李董事一聽這話,臉色變成了豬肝色,好不精彩。
大家交頭接耳的紛紛議論,“這是怎麼回事?李董怎麼偷偷的拜會多個投資者。”
“這也太密集了。這很明顯啊,李董的舉動明顯就是爲了成爲第二大股東。”
喬然起身,看了剛剛進門的安心,對她吩咐道“把文件發給給位股東。”然後敲了敲傅傑,“去幫忙。”
“關於配發、發形股份授權通過,但是買賣的股份似乎並沒有通過,而李懂私下的買賣是爲了什麼?”喬然悠悠然的說道。
李董事一聽這話,激動的站了起來,面色絳紅,聲音很大,顯然是被氣到了,“喬董,說話時要拿出證據的。更何況公司的每一項抉擇都是通過提議,然後投票產生的,都是大家的一件。爲了公司的更好發展。”
喬然冷眼輕笑,抽出面前另一份文件,扶着桌子邊緣身體前傾,“那麼,你告訴我,這些戶頭的交易都是怎麼回事?”
“這……”李董事眼裡閃過焦灼的,掩飾着驚訝,慌張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