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孩子被解救回來之後,因爲要登報尋找孩子的親身父母,所以就暫時的將這些孩子放在了一個小醫院裡,僱了幾個奶媽,由一些護士幫着照看,但就在第二天早晨,就發現有幾個孩子失蹤了,而前天晚上屋子裡的人卻沒有絲毫的察覺。(href=";情深如許)楚江山當時因爲破獲了這件案子,得到了上級的誇獎,這時再次發生這種情況,立時勃然大怒,但他沒有向外界透漏半點信息,甚至連上級的報告也沒有寫,只是一邊封鎖消息,一邊責令手下全力搜索,但接連兩天,什麼線索也沒找到。
就在楚江山一籌莫展覺得已經隱瞞不住,準備向上級彙報的時候,那些孩子又突然的出現在了原先的屋子裡,和失蹤時候一樣,還是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天一亮就發現他們一個個都躺在了自己的牀上,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頭上的那些圖案都不見了。
楚江山一邊和我說着這些話,一邊皺着眉頭,偶爾看着地面發呆,顯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能調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也是聽得心裡無比的震驚,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複雜,似乎所有的事都圍繞着這個奇怪的圖案,石室裡的壁畫,王子華的頭上,甚至曼巴神蛇也和這個圖案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href=";元徵宮詞)
“這些圖案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王子華聽楚江山說起這些秘聞,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忍不住插口問話。
楚江山擡起頭:“雖然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當年那件事是誰做的,但最後卻終於還是被我查到了這個圖案所代表的意思。”他笑着對我們說這些話,一雙眼睛卻盯着我看,我看着他的笑容,總覺得裡面帶着一絲詭異,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害怕,急忙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將頭扭向一邊,但就在扭頭的這一瞬間,我突然發現一邊的畢通雖然臉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着楚江山,裡面露出的滿是貪婪和嫉妒。
面對我們追問的眼神,楚江山卻不繼續說下去,只是向後招了招手,那個司機立刻向前走了一步,楚江山看了看王子華,說:“你帶他下去休息吧,我一會給他治療。”
司機往前走了一步,王子華大叫一聲:“靠,說到這裡就不說了,你又不是絡寫手!”
楚江山卻不理他,那個司機走到王子華身邊,雖然他的個頭沒有王子華高大,但身邊卻跟着好幾條眼鏡蛇,王子華反抗不得,只好乖乖的跟着他走進房間,臨走前回頭對我說:“阿瑞,自己小心。(href=";封神英雄榜]師弟,你別跑)”
我點了點頭,示意我知道,讓他自己要小心一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王子華明白我的意思,也點了點頭就跟着司機往裡走去,臨走前我還聽他嘴裡不停的輕聲嘟囔,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等司機和王子華進了房間,楚江山又對畢通和王文生道:“你們兩個也出去,不要進來。”隨着他說這些話,他身邊的眼鏡蛇立刻就轉身對着兩人,彷彿在監督一般,王文生倒沒什麼,乖乖的就走了出去,畢通卻是微微猶豫了一下,擡頭看了看楚江山,說了聲“是”,然後才轉身走出去,臨走時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他的眼神裡似乎帶着點什麼東西,只是我完全看不明白。
等兩人都走出去了,楚江山纔看着我,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件事,你真的做好了,只怕也會得到很多的好處。現在,我可以和你說說那些圖案了。(href=";嫁給總裁不好玩)”
我平靜的看着他,說:“我也正好有許多問題想要問一問你。”
————————————————————————————————————
從那所房子裡出來,汽車一路往前行駛,我坐在副駕駛室的位置上,渾身的不自在,司機專心的開着車,他的座位邊上盤着一條眼鏡蛇,正昂着頭對我吐信,我現在是切身體會到了那天王子華的痛苦。
畢通坐在汽車的後排,我從後視鏡裡看到他一臉的平靜,靠在座椅上閉着眼睛在休息,偶爾睜開雙眼往我這裡一瞟,我依稀看見他眼睛裡藏着一絲什麼東西,但司機擺明了是在監視我們,有話也無法交流溝通。
我看着路標,汽車已經開出了我們原先所在的城市,漸漸的往西駛去,我料想楚江山所說的石室應該是在深山之中,否則早就被人發現了,因此見汽車越行越是偏遠,也不覺得奇怪,反正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加上我有點輕微的暈車,於是乾脆也閉上眼睛休息,只是想想身邊還盤着一條眼鏡蛇,卻怎麼也睡不踏實。(href=";終須再見)
路漸漸的顛簸了起來,終於汽車停了下來,司機冷冷的說了聲:“下車。”我睜開眼來,天色已經昏暗,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看到眼前都是大山,汽車到了這裡已經無法行駛,司機下了車,那條眼鏡蛇嗖了一聲鑽進他的口袋,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
畢通也跟着下了車,說:“現在就走?要不在車裡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吧。”司機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轉身對我說道:“走吧,到了晚上,這裡有野獸出沒,會很危險。”
我心想最厲害的野獸就在你身上,其餘的再多來一些也無所謂,但終究只能是在心裡想想,看他往前走去,連忙就跟了上來,畢通見無人理他,也只得悻悻的跟在後面。
山上根本就沒有路,我們只是跟在司機的後面盲目的往前走,地勢越來越是陡峭,加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們一路都是跌跌撞撞,我本來以爲司機對這個應該很熟悉,但看他的樣子顯然這條路也走得不多,並不比我們輕鬆多少,我因爲這些日子和肖劍飛在格細寨那邊沒少走山路,雖然有點吃力,但還勉強能撐下來,畢通跟在我後面,卻不停的呼呼喘氣,看樣子已經快累得不行了。
周圍的氣溫漸漸降了下來,但我的身上已經全部被汗水浸溼了,天色越來越暗,不時可以聽到山裡不知什麼野獸發出的叫聲,我也是手腳發軟,再也走不動半步,正要開口讓司機稍微休息一下,只聽司機低低說了一聲:“到了。”
我本來已經累得不行了,這時聽說已經到了目的地,馬上來了精神,往前湊上去看,就在這時,畢通迅捷無比的從我身後衝了上來,站在我身前一動不動的看着我們的目的地,我站在他的旁邊,雖然是黑暗之中,也看到他的眼中發出一種異樣的光來,彷彿見到了他夢寐以求魂牽夢縈的情人一般。
我扭轉頭,眼前還是一片黑乎乎的森林,看不出和前面我們所走的的有什麼區別,畢通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司機冷冷的哼了一聲,我看到畢通的身子突然一僵,呆了呆,終於還是退了回來。司機冷冷的道:“這裡連我都不能進去。”說完就閉口不再說什麼,但言下之意卻很明顯:既然我都不能進去,你畢通就更不用說了。
司機毫不給畢通留情面,而畢通卻不知爲了什麼根本不敢發火,現場的局面一下子冷了起來,我連忙咳嗽幾聲打破這個僵局,畢竟韻韻還在畢通的手裡,雖然我極度不喜歡這個人,但有時候也不得不幫着他找個臺階下下。
我問:“就是這個地方?”
司機點點頭,他對我雖然也是一樣的冷淡,但起碼還算客氣,至少還不會讓我太過難堪,可能是楚江山對他特別叮囑過的原因吧。
司機說:“這裡我們誰也不能進去,你只要往前筆直的走,大約半小時就能看到三棵排列成三角形的大樹。”說到這裡,又特意的強調了一下:“是很大的樹。”
司機仔細的對我說着具體的路線,我一邊聽一邊記,畢通站在我的身邊,雖然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他也在認真的聽,而且聽得比我更要認真。
好不容易司機才說完話,其實他說的最多的是如何開啓進入石室的機關,他反覆說了幾遍,又讓我複述了一次,覈對無誤之後才點了點頭,遞給我一個手電,說:“你可以走了。”
我打開手電,說:“等等,我找根棍子,萬一有什麼毒蛇猛獸也好抵擋一陣。”
司機搖搖頭:“你放心,走進這個地方,就再也沒有任何野獸,除非裡面的人願意。”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一種崇拜的神情。
我沒說什麼,點了點頭,對畢通說了聲再見,邁步往前面走了進去,走得幾步遠,依稀聽到司機冷冷的說了一句話:“哼,你記得再多有什麼用?”
我轉過身去,司機和畢通已經不見了,想來也已經走下了山,他們兩人沒帶手電,也不知道這一路如何下去,我不知道司機那句話是說給我還是說給畢通聽的,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深山之中只有我一個人,雖然遠處不時響起野獸的叫聲,但身邊卻靜悄悄的,我照着手電,大步往前走去,尋找司機對我說的那三棵古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