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乃當年殺手界殺手之王,卻英年喪命於仇家暗殺,只留有其父林無極與子妻段氏,時段氏已有三月身孕,無極得知獨子林風被害,盛怒之下偷渡東瀛,以花甲之齡連殺三十六人,後迴歸國土,攜風妻段氏歸隱吳家村,未幾,遺腹子林飛出生。
飛自幼多病,乃至跟隨其祖父林無極習武讀書,故弱冠之後學識武功均已青出於藍,尤勝當年林風,出世後更爲世罕見之妖孽,自號狂人。
——《狂人傳奇》“財貴,財貴,再高一點……再高一點……好好好!看見了看見了!”
烈日之下,林飛站在吳財貴的肩膀上,雙手趴在牆頭,聚精會神地看着什麼。
林飛長得眉清目秀,個子不高只有一米七過些,看上去十分的瘦弱,而在他雙腳下面的吳財貴身材正好相反,一米九的個頭,壯實的身材,再加上憨厚的面孔,活脫脫的想一隻大熊。
“飛哥,脫了嗎?洗了嗎?”吳才貴向上面的林飛問道。
“正在脫呢!”林飛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清楚嗎?”吳財貴言語之中充滿着好奇。
“很清楚。”林飛說道,“財貴,要不你上來看看,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偷看李寡婦洗澡了。”
“不了,我重,你輕,還是你看吧,等看完了給我講講就好了。”吳財貴咧嘴一笑,憨厚的說道。
這是大西北的一個小村子,名叫做吳家村,這個村子絕對不會出現在任何一張地圖上的,因爲太小了,全村上下不到一百戶人,被一座座大山包圍着,沒有通向外面的路,所以在這裡人基本上與外界沒有接觸,當真是移動動不了聯通通不了的地方,沒有什麼電視網絡,一碗飯端着邊走邊吃能從村頭挨家挨戶的吃到村尾,或許村裡人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大人們晚上嘿咻嘿咻,孩子們晚上偷看嘿咻嘿咻。
而林飛和吳財貴兩個讓全村上下最頭疼的人物,不論黑夜晚上都會偷看,晚上看嘿咻嘿咻,白天看看村長媳婦,李寡婦或者是小其他村裡稍微有些姿色的少女少婦洗澡,這全村人都知道卻又抓不到什麼證據,說不過林飛打不過吳財貴,即便是村長也就只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全村人都知道,林飛纔是真正的主犯,而與林飛從小一起長大的吳才貴只是一個從犯或者是幫兇,是被林飛拉去墊背的,也只有林飛才能夠讓吳才貴心甘情願的當墊背。所以對於林飛,村子裡的所有人是羨慕嫉妒恨。
羨慕林飛能夠指揮吳財貴這種如熊一般人人畏懼的打手。
嫉妒林飛是全村裡第一個高中生,而且是縣一中的“高材生”。
至於恨,那就太多了,林飛不光是將全村人嘿咻時候最熟悉用的是什麼體位,什麼聲音都知道,而且還會四處宣揚,弄得全村人都知道哪家的媳婦叫聲Lang,哪家的漢子時間長。不光是這樣,幾乎全村的女人,上到四十歲下到十四歲,哪裡洗澡的時候沒有被林飛偷看過,更主要的是這廝竟然排了幾個“榜單”,什麼吳家村十大贅肉,什麼十大豐|胸,四大美腿什麼的,還有着每一個女人的特點備註,弄得張家的媳婦胸前有個大痣就連李家的老漢都知道。對於此全村人特別是村裡的女人都咬牙切齒。
幾分鐘之後,林飛心滿意足地跳下了吳財貴的肩膀,對着吳財貴說道:“財貴,走,回家,今晚我給你說李寡婦的身子。”
“好啊好!”吳財貴憨厚的一笑,聽了林飛說了三年李寡婦的身子了,說了不下一百次,每一次都是那麼幾句話,吳財貴都能背下來了,但還是滿臉期待的樣子,似乎那些話從林飛口裡說出纔有味道,百聽不厭。
“你小子別給我裝期待,我知道李寡婦你現在已經聽得再不想聽了,不過我這是最後一次給你講李寡婦了,明天我,不,應該是我們就要走了,我再也看不上李寡婦洗澡了,你也再聽不上李寡婦洗澡了,你說對不?”林飛拍了一下吳財貴的虎背說道。
“嘿嘿!”吳財貴撓了一下後腦勺,笑而不語。
兩人說了幾句話,便來到了村尾一個小土屋前,只見一箇中年婦女正在門口掃着地,那中年婦女的臉上雖然已經出現了一絲絲皺紋,兩鬢也已經斑白,但是卻能夠看出其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美人,就算是現在依舊是風韻猶存,特別是一對柳葉般的美貌,簡直與林飛一模一樣。
“媽,我回來了!”林飛對着女人說道,看得出來林飛清秀的面孔得自他母親的遺傳。
這時候吳財貴已經走上前去,接過了林飛母親手中的掃帚。
“財貴,來給我我掃,你快進屋坐着去!”林飛母親卻沒有放開掃帚。
“沒事姨,我掃,嘿嘿。”吳財貴憨笑一聲,不漏痕跡的將掃帚從林飛母親手中拿出,俯下身子,開始‘刷刷刷’的掃地,揚起塵土一片。
林飛母親看着嘆一口氣,轉身對林飛說道:“你啊,明天就要去上學了,現在還亂跑,東西我都給你收拾好了,去你爺爺的墳上告個別,明天直接走就可以了。”
“好,我這就去。”林飛點了點頭,轉身進屋,待到出來的時候,身上背了一個小包袱,手裡還提了兩把土槍。
這時候吳財貴已經三下五除二將地給掃完了,很順手地接過了林飛手中的一把土槍,跟着林飛向着村尾的後山上走去,林飛的爺爺葬在後山的後山,要翻過一座山才能到,那是村裡有名的風水先生,也就是吳財貴的爺爺幫忙選的地,當時吳財貴的爺爺說那塊地是塊寶地,但是一般人鎮不住,也只有林飛爺爺那種身上血腥味濃厚的人才能夠鎮住,入土之後子孫有福。
說起吳財貴的爺爺,被全村人人叫做吳陰陽,可是村裡了不得的人物,誰家要娶親生子破土安葬,都離不開吳財貴的爺爺,而那老爺子現在有八十了,膝下子孫無數,是真正吳家村的大戶,身子骨還是挺健康的,當初爲林飛看了八字之後就一直說林飛非池中之物,不光不顧子女反對拿出來家中的錢供林飛讀書,還讓吳財貴跟着林飛,說林飛是吳財貴的貴人,就這樣,更堅定了吳財貴跟隨林飛的信心,其實吳財貴看起來憨厚,但一點兒都不傻,而且比同齡人聰明許多,但卻一直在林飛身後裝傻,甘心將所有人一切讓給林飛,當然其中也包括了全村人的羨慕嫉妒恨。
吳家村的後山可是村名們狩獵的地方,裡面有着野兔啊野雞啊,當然也有着西北很常見的狼,據說有人還見到過白虎,現在天色太晚,就算是有吳財貴這種熊人在,還是帶上傢伙安心一些。
“飛哥,你說省城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啊?”
一路上,吳財貴總是好奇的問這問那。
“跟村裡的一樣,沒有多一條胳膊還是一個腦袋,就是長得水靈一些,穿的少一些,你不是跟我去過縣城嗎?對,就是比縣城的姑娘們穿的還少!”林飛兩眼放光的說道,“財貴,城裡的姑娘不和我們這邊的一樣,你等着換親那門都沒有,要靠自己爭取才行!不過你放心,我到了城裡,一定給你找個漂亮媳婦帶回來!”
“嘿嘿!”吳財貴一聽,不好意思的笑了。
關於林飛口中的換親,是附近幾個村裡很常見的事情,在大西北的農村至今都很常見,比如這個村的男人要娶老婆了,好說,將妹妹送給另外一個村的男人當老婆,兩個一交換,妹妹換成老婆,這就叫換親,吳家村向來娶親也是如此,李寡婦也是換來的,只有村長的小媳婦是幾千塊錢買來的。
兩人說說笑笑翻過了山,剛翻到了山腳下,便聽見遠處第二座山上隱隱約約傳來女子的呼喊聲。
“財貴,能聽出在哪裡嗎?”林飛仔細聽了一下,似乎確實是有女人在喊救命,遲疑了一下,還是對着吳財貴問道。
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雖然現在是夏季天還沒有黑,只是灰濛濛的一片,但農村卻有着農村的說法,農村人經常說在晚上特別是白夜相交的傍晚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全部出來的時候,這時候人往往會看見或者聽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越是到了晚上越容易迷住,也就是一般人說的“鬼打牆”,有的人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有的人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林飛雖然上了高中參加了高考,但對這個也信,因爲他也被“鬼打牆”過,不過他覺得既然有人呼救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兩個大男人而且還都是處男,陽氣旺盛估計也不會出現什麼大事。
吳財貴皺着眉頭聽了半響,然後點了點頭,快步向前走去。
林飛知道吳財貴比起自己還要相信這些,因爲自小跟隨無陰陽的吳財貴對這些事情聽得多見得也多,像“鬼上身”這些事情,林飛根本只是聽說過,但是吳財貴卻真真實實的見過,所以吳財貴一向很佩服自己的爺爺,因此對於爺爺讓自己跟隨林飛的話也是深信不疑的。吳財貴能向前走,並不是心中不怕,而是在間接的保護林飛,對於這點林飛心裡知道卻也不會說出來。
林飛想着,也快步跟了上去,待到兩個人跑到聲源處一看,頓時臉色一變,握緊了手中的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