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入酒樓,卻見江湖好漢隱於其中,大口喝酒,快意恩仇,霸道狂妄,頓時心下大爲欽佩。
——《狂人傳奇》聖鼎酒吧坐落在渭北市廣場,佔地面積約有兩百平方米,上下三層樓,也算是一箇中型酒吧,來這裡消費的人非常混雜,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學生,也有廣場附近上班或者是居住的個別藍白領等各個層次的人。
這是林飛第一次來酒吧,小心翼翼的跟着萬隆,眼神四處飄蕩,酒吧各個角落裡划拳、拼酒、點菸,吹牛,男男女女非常吵鬧,特別是有一桌坐着幾個穿着暴露的女人,相互吸菸喝酒,吸引林飛多看了幾眼。
“哎呦,小萬啊!好久不見,你爸爸身體還好嗎?”
一個聲音響起,林飛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挺着啤酒肚,嘴裡叼着根菸,對萬隆問道,說着還掏出一包芙蓉王來,給萬隆和林飛每人發了一根。
“哈哈,李叔好久不見啊!我爸還老是說起你呢,說你最近生意是越做越大,都顧不上跟他喝酒了啊。”萬隆接過煙,笑着調侃道。
“哎呦呦,這話說得,我們這開幾個小酒吧,也就是小打小鬧,哪裡能跟萬總相提並論呢!”那被萬隆叫做李叔的哈哈大笑起來。
萬隆也跟着一笑,退後了一步,摟住林飛的肩膀,對李叔說道:“李叔,這就是我今天跟你說過的林飛,我同學,你別看身子瘦小,幾個猛漢都打不過他!”然後又對林飛解釋道:“這是李叔,我爸的朋友,這家酒吧的老闆。”
“李叔!”林飛跟着叫道。
“哈哈!”李叔一笑,過來拍了拍林飛的胳膊,說道:“好!既然是小萬介紹來的,不管怎麼樣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就在我酒吧當保安吧,按小萬說的,晚上6點到1點,一天7個小時,月薪三千,獎金另算!”
看得出,這李叔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身手怎麼樣,只不過是看在萬隆,或者說是萬隆他爸的面子上,聽這李叔的意思,既然是萬隆介紹來打工的,即使是一個傻子他都要了。
“好!那林飛今天就開始上班吧,李叔您忙,我就先回學校了,軍訓了一天,把人累的。”萬隆笑着對李叔說道。
“那就這樣,小萬以後常來我這玩啊!”李叔也不強留萬隆,與林飛一起將萬隆送出了酒吧。
回來後,李叔先讓林飛換上了酒吧統一的工作服,安排在吧檯後,林飛的眼神掃視着每一個角落,跟林飛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保安,年齡稍微大一些,一看見林飛這個樣子頓時笑了起來,弄得林飛不明所以。
經過那個保安解釋之後林飛才知道,凡是酒吧,都得有看場子的人,而這些看場子的人並不是老闆的手下,而是各個黑幫的勢力,老闆每個月給保護費,黑社會幫着看場子,所以這種越大的酒吧,其實敢鬧事的人越少,根本不需要他這個酒吧保安去插手,他能做的其實跟酒吧服務生差不多,無非就是指一下路,攙扶一下喝大的顧客,或者偶爾幫忙端端盤子什麼的,只有工資比服務生拿的高一些罷了。
“那怎麼行,雖然只是當保安的,但也要盡好責任才行,怎麼能做那些服務生的工作就可以呢?”林飛搖了搖頭說道。
那個比林飛稍微大一些的保安,名叫做苗澤地,比起林飛大上兩三歲,已經在酒吧幹了兩年了,一聽見林飛的話,頓時笑了起來說道:“小兄弟,你可就錯了,我們幹着服務生的活兒,拿着保安的工資,哪裡還有比這個更舒服的,你現在剛來,等過上幾天你慢慢就知道了。”
就這樣,林飛白天一如既往的看書,練字,看美女,晚上則是天天去酒吧上班。
可林飛除了第一次跟着萬隆去酒吧面試的時候坐了一回公交車,自打那以後天天上下班都是靠着雙腳走回來的,對於林飛來說,這來去兩元錢的車費,足夠一頓奢侈的早餐了,這種錢能省就省下,走五天路自己又能多出一本小書攤上賣的盜版書。
專門來酒吧鬧事的還是少數,主要是客人們喝大了,相互調侃,最後才引起了紛爭動手,這些事一般看場子的人都不會管,身爲酒吧裡的兩個保安苗澤地與林飛,總是去勸架開導,好在客人們並不會招惹保安們,即使他們喝大了也清楚,打酒吧的服務人員那性質就變了,從醉酒打架便成了砸場子,要是這酒吧看場子的黑道人物出手,那事情就不能夠善終了,這種禍,他們躲都躲不及怎麼會惹禍上身呢……
不過還是有些不長眼的客人,特別是學生這種自以爲是,沒有進入社會的愣頭青,喝大了之後天王老子都不怕,今天晚上,就有幾個學生喝多了,大家緣由居然是自己眼中的校花不一樣,而引發了紛爭,不到半刻就扭打了起來。
林飛一見,急忙上去勸架,卻沒有想到其中一個人不由分說啤酒瓶便飛了過來。
林飛一見這還了得,這一瓶子砸的又準又狠,如果真的被砸上,自己這腦袋可真要爛開花了,情急之下林飛急忙向後一退,躲過了那個飛來的啤酒瓶上,這個啤酒瓶沒有砸到林飛,卻砸到了另一張桌上。
“誰砸的?”另外一桌人明顯就不是什麼善茬,更不會是初出茅廬的學生,這羣人紛紛叫嚷着衝入戰團,對那一幫學生拳打腳踢起來,而那一幫喝大了的學生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很快就發展成了啤酒瓶滿天飛的場面,嚇得其他的顧客們紛紛躲閃,快速離開酒吧。
而林飛也在此時此刻退出了戰鬥圈,這麼多人鬧事,可不是他能勸解開的了,只是心裡想着事情鬧得這麼大,是不是苗澤地說的看場子的人快出現了呢?
果不其然,酒吧角落的一桌上,幾個大漢紛紛站起身來,掏出沙發底下的長棍,向戰鬥圈走去,什麼話都沒說,只要看見人便提起長棍往頭上招呼,不到幾分鐘,那十幾個人,不管是小混混還是那些鬧事的學生,一個個全部躺倒在地上,抱頭呻吟。
林飛至此才明白,以前一直不知道看場子的人在哪裡,現在才知道原來看場子的人一直就在消費者中間啊,對了,這些人都面熟,看來是天天駐紮此地啊!
“一人兩千賠償費,沒錢的打電話讓人送過來,否則誰都別想出去!”爲首的一個大漢拿着棍子對着地上的那十幾個人指指點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