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懷德相比較冷千秋是一個成熟的政客,從來不把心中的喜怒帶在表面上來,所以看着冷千秋,雖然心裡很是不爽,但是還是大笑着說道:“冷局長啊!我這來了就來了,怎麼好意思勞煩您啊!我這不是看着兒子被人打了,所以過來看看兒子嗎?”
“哦?令郎被人打了?誰這麼大膽啊?”冷千秋竟然跟先前與張懷德打電話是兩個表現,竟然表現的毫不知情,十分疑惑地問道。
張懷德聞言,若有深意地看了冷千秋一眼,隨即才說道:“聽說是一個叫做林飛的學生。”
“哦哦!”冷千秋裝作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自己的腦後,說道:“你看我這記性,你不說我都給忘了,對對,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張書記,那個林飛我已經給你抓回來了,你就看怎麼辦吧?”
張懷德聞言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這個冷千秋怎麼這麼不懂規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竟然問自己怎麼辦?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懷德忍住了心中的怒氣,對着冷千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冷局長說笑了,我能怎麼辦啊?這要看法怎麼辦是不是?一切都是法律最大,我想這高考前一天打考生,應該是要坐牢的吧!”
“呵呵,那就按照張書記的意思來吧!”冷千秋聞言繼續說道。
張懷德聞言心裡又是一怒,但卻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如果自己說什麼,冷千秋還是會把自己繞進去,想不到冷千秋一天不會裝逼,但是說起場面話來卻是一句一句的,自己還是小看了他呢!
這時候,冷千秋對着那個張警官說道:“小張,去把那個叫林飛的帶下來!”
“好!”張警官聞言點頭會意,他當然知道冷千秋所說,冷千秋雖然說是把林飛帶下來,但是張警官明白,冷千秋的意思是讓自己把林飛請下來,於是張警官上去以後,打開了沒有鎖住的冷千秋的辦公室,對着還正在喝着茶看着冷千秋照片的林飛說道:“林先生,張懷德來了,冷局長請您下去!”
林飛聞言點了點頭,便跟着張警官一起下去了,一步一步走下了樓,當能夠看見張懷德的時候,林飛這才說道:“張書記,你好啊,我們好像有快半年沒有見面了吧?”
此時張懷德看着林飛,一下子也愣住了,這不是上次冷千秋請着吃飯的人嗎?對了啊,他就是叫林飛!
張懷德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不過張懷德只是知道林飛很有能力,卻不知道有多少,今天林飛打了他的兒子,這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於是張懷德冷笑道:“是啊,林先生,想不到是你,你今天打了我的兒子,雖然我們認識,但是你也要給我一個說法吧?”
“哦?說法嗎?”林飛聞言笑了,此時他已經走到了張懷德的面前,直接說道:“因爲……他該打!”
林飛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極其安靜,冷千秋笑而不語,而張懷德直接愣在了那裡,至於剩下的幾個包括了張警官跟那個小李在內的幾個警4察,都用着一副看好戲的眼神看着張懷德還有張斌。
張懷德愣住了,還有人對自己這樣說話?即使是市長,也不可能對自己這樣說話啊!
到底是年輕人火氣大,張懷德還在腦子裡組織着語言,而張斌已經不幹了,張斌直接伸手指着林飛就大罵道:“我艹你媽!”
啪!
只見張斌話音剛落,左臉上就出現了一道五指印,只見林飛一巴掌對着張斌打了過去,然後冷冷說道:“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媽了,如果你說別的,或許我還不打你!”
“我操……”張斌還想再罵兩句,但是一看林飛那種如殺人般的眼神,再感覺一下自己疼的火辣辣的臉,將肚子裡的話一下子憋了回去。
“林飛,這是警局,你竟然打人?你知不知道還有法律約束着你!”此時張懷德也怒了,雖然發怒,但依舊是打着官腔,隨即張懷德又對着冷千秋說道:“冷局長,有人在你的警局,還當着你的面打人,你怎麼不管啊,你這個警察局長難道是閒置的嗎?”
冷清清聞言笑道:“張書記啊,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管不着啊,要不您叫別的人來管管?”
張懷德聞言,面色更加陰沉起來,對着冷千秋說道:“你管不着?你管不着誰能管着?我看你是以公謀私吧?“冷千秋聞言,也不笑了,面色也冷了下來,盯着張懷德說道:“張書記,這飯可以多吃,但是話不能亂說啊!什麼叫我以權謀私?這事情你要給我解釋清楚,我說我管不着,那肯定是有我管不着的道理!”
“哼!什麼道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着什麼!”張懷德也不顧什麼臉面了,直接對着冷千秋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林飛卻突然笑了,只見林飛笑道:“張書記,你就別爲難冷局長了,這事情,他還真管不着!”
“什麼管不着?你以爲你是誰?我告訴你,即便是國家首長,也不能踐踏法律的尊嚴!”張懷德直接說道,說的倒是正義感蠻強的,不過就是不知道,如果林飛真是首長,張懷德還會不會計較這些事情了。
“我就是我,我也不是考生,只是陪我妹妹高考來了,但是你的兒子非要讓我妹妹給你兒子傳答案,我幾次勸阻,他不但威脅我們,甚至說了很難聽的話,張書記,你說我不打你的兒子,難道去打那個校長陳慶?”林飛笑了,甚至把陳慶也拉了出來,林飛認爲出了這事情,即便是自己不管,張懷德都不會讓陳慶好過了吧?
“他犯錯是一回事,你打了考生又是一回事!而且你剛剛有在警局打了人了!”張懷德聞言,直接對着林飛說道,隨即再次對着冷千秋問道:“冷局長,我問最後一句,這事情你確定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