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之後，周曉生，陸遠，陳越，鄧雲龍四個人，繞了一圈，從華東大廈另一面倒塌的牆壁走進了老頭所在的屋子裡。
想起剛剛塞給老頭的煙，周曉生就一陣操蛋。
把周曉生四個人請進屋裡來，老頭叼着煙，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白開水。
“你們四個有啥事啊，這華東大廈都快空了兩年多了，怎麼，你們也想把它盤下來？”老頭坐在凳子上問道。
周曉生觀察了一下老頭在的這個地方，其實就是原來華東大廈的保安室，裡面還有臺飲水機，不過已經空了很久了，有三四把椅子，一張牀，其餘的，也就是茶壺什麼的了，最值錢的，也就是一臺電視機和一臺收音機，除了這些玩意，還有口鍋，別的也沒什麼了。
“怎了大爺，你這，以前還有人來過啊，他們也要買下這華東大廈？”周曉生問道。
老頭瞥了他一眼：“看來是你真的要對華東大廈動心思了，我告訴你，別費事了，啊哈哈，這大廈我看了兩三年了，以前粵東那面有個富商要來買下華東大廈，你知道最後他是什麼個下場嗎？”
“什麼下場？”周曉生問道。
老頭哼哼了兩聲。
“被打出去的，當時記得是在醫院足足養了半個月，纔回到粵東去的，除此之外，南雲那面的，青川那面的，對，還有咱們本市的那個易天集團，還行，有人買它面子，但是說完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易天集團的人朝着跑過！”老頭說道。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有錢有勢的，怎麼可能把我這個糟老頭子的話放在心上，不過，看在你這包煙的份上，我跟你提個醒，華東大廈這地方，千萬別沾染，你跟我過來！”老頭脫下一件軍大衣，從牀底下拽出一根柺棍來，打開門，朝着周曉生招了招手。
周曉生不解的跟在老頭後面，身後，陸遠鄧雲龍和杜澤，也都不知所謂的跟了過去。
老頭帶着周曉生走進了華東大廈。
“看看這一層層的玻
璃，我告訴你，都是被人給砸的啊！”老頭隨口說了兩句，倒是沒停下，而是帶着周曉生等人，繼續朝着大廈裡面走了進去。
周曉生和陸遠等人看了看那被砸的玻璃，對視一眼，沒吭聲。
走進了大廈裡面，周曉生和陸遠等人都是用衣服捂着嘴，裡面的灰太大了，而且還不見光，漆黑的一片，只有少數陽光透着沒有玻璃的窗戶過來，能讓人看見華東大廈裡面悽慘的景象，老頭只帶着周曉生和陸遠等人，上了第二樓就是停了下來。
周曉生看着地面上各種樣子的石頭，也是不由得猜測，當初這丫的華東集團到底招惹了一羣什麼人，玻璃被砸成這種樣子。
“你們兩個跟我過來！”老頭一歪腦袋，指着周曉生等人說道。
周曉生也是趕緊跟了過去。
老頭舉了舉手裡的柺棍，敲了敲一面牆。
“看看看看，你們看看這都是什麼！”
周曉生和陸遠等人，捂着了口鼻，走了過去，看着老頭指着的這面牆，久久不語。
“生哥，這牆上蜂窩孔是的，這是什麼東西啊？”鄧雲龍看了半天，也是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
“彈孔！”周曉生說道。
老頭點了點頭：“看來你還有點見識，這裡一個坑就是一發子彈，自己看看，得有多少發子彈報銷在這，當初那槍聲可是把東明市的公安局直接給震驚了，調動了兩個連的武警部隊才解決，哼哼！”
“老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周曉生也不認爲這是彈孔，而是以爲這是誰無聊扎出來的口子，但是後來發現不對勁啊，這根本就是彈孔啊。
鄧雲龍也是，他不是沒見過彈孔，而是沒見過如此密集的彈孔，粗略看過去，恐怕得有幾百發子彈打在這，難不成開槍的人都瘋了，沒是朝着這面牆開什麼槍啊！
“唉，這事情挺墨跡的，我也懶得說了，當時至少有幾十把槍，而且，現在他們絕對要比現在牛逼的多，市
長沒辦法解決的事情，你們還妄想着要解決，還想對華東集團動什麼心思啊？洗洗睡吧，我都給你們看了這麼多了，你們要是還抱着心思，那就當我沒說，要是不抱着了，那就在東明市逛一逛，明早回去把！”老頭說完，也不留下，徑直下了樓。
周曉生摸了摸牆上的彈孔，看了一眼陸遠道：“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
“別扯！”
陸遠正了正色：“太可疑了，這老頭是誰咱們暫且不說，明顯這老頭知道不少內幕，按理來說，驚動了兩個連的武警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多彈孔，肯定是個大案子，但是，咱們卻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連這件事情，聽說過都沒聽說過，而且，聽着老頭的話，罩着華東大廈的這羣人，勢力很大啊！”
陸遠分析了一遍，說道。
周曉生點點頭，雖然現在華東大廈這件事疑點太多，可是現在周曉生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來證明自己的猜測，看來，這件事情還是要找個土生土長的東明市人才行啊！
連市長就解決不了？
周曉生跟陸遠，杜澤，鄧雲龍出了華東大廈，回到車上，周曉生點燃一根菸，在手機裡翻出一個電話，播了出去。
“喂，劉市長啊，打擾打擾了……”
“打擾？”劉琛汗顏，想說你小子還知道什麼叫做打擾，真是不容易啊，這麼長時間來，你啥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得麻煩麻煩自己，現在案子那面基本是沒有什麼進展了，就等着結案了，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可不就是麻煩我嗎。
“什麼事？”劉琛看着自己桌子上摞起來的文件，也是搖了搖頭問道，他現在可沒有時間跟周曉生胡扯啊！
周曉生額啊了兩聲，嘿嘿一笑。
“那什麼劉市長，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是，我有件事情想向您打聽一下哈！”周曉生笑着說道。
“我就知道你小子給我打電話就沒什麼好事，又出什麼問題了，說說吧什麼事？”劉琛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