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滾
看到張川趴在自己胸前看着自己，尚雲很快就平復了心情，輕輕的摸了摸張川的腦袋：“小黃啊小黃，你說我這幾天怎麼老是做惡夢呢？”
“你腎不好。”系統說。
“你丫閉嘴。”張川說。
擦了擦汗，尚雲拿着紙出門去廁所，張川趕緊跟了上去。
然後，他震驚了。
廁所門口明明空無一物，但他卻怎麼也進不去，就好像有一道看不見的空氣牆在阻擋着他一樣。
“什麼情況？”張川在心裡問。
“是女鬼的力量，凡人可以通行，你卻不能。”系統說。
“有辦法破開嗎？”
“有，需要花一些時間和修爲點，”系統吧唧了一下嘴，“不過不建議這樣做，她撒完尿給女鬼一些紙就完事出來了，你進去反而可能會讓女鬼不穩定，還得浪費修爲點，你做決定吧。”
張川一琢磨：“破開，正好順便幹掉這個女鬼賺修爲。”
“兩分鐘，五百修爲。”系統說。
“破，這個女鬼肯定不止五百，老子就當投資了。”張川說，兩分鐘時間足夠尚雲方便完離開了。
和前兩晚一樣，尚雲剛方便完，女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有紙嗎？”
尚雲一臉的‘我就知道’，然後走過去遞給她一些紙巾。
這本來應該是很簡單的正常操作，但是今晚，也不知道是尚雲鬆手鬆早了還是女鬼故意沒接住，幾張紙巾從她們的手指間滑落，掉在了地板上。
空氣突然安靜。
尚雲說：“不好意思啊，你在這稍等一下，我回去拿點紙給你。”
女鬼卻發出了冷冷的聲音：“爲什麼會掉在地上？你是不是故意的？
張川意識到要壞事，趕緊問：“還得多久？”
“75秒。”
“快！加快速度！”
尚雲說：“我不是故意的，你稍等一下我去拿，很快就...”
“你就是故意的！”女鬼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一股冷氣以她爲中心散發了出來。
尚雲一愣。
“你明明有紙卻故意不給我！故意扔到地上！”
“我沒有，真不是故意的...”
“爲什麼不給我！你就是故意的！不給我就要死！”女鬼說着，頭髮猛地散開，露出了一張猙獰恐怖的臉：“不給就要死！”
“啊！”尚雲嚇得驚叫了起來，扭頭就要跑，女鬼速度極快，嗖的一下飛到她面前伸出雙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尚雲瞬間就窒息了，女鬼瞪着猩紅的雙眼怒吼：“不給我就要死！死！”
“臥槽！快點！還要多久啊？”張川急的要瘋。
“42秒。”系統說，“這已經很快了，畢竟這女鬼等級和你差不多...”
“土遁！”張川不聽他BB，鑽進地板，但沒用，還是穿不過這層力量。
“這是一個全方位空間，土遁沒用的。”系統說。
尚雲被掐的兩眼翻白了，張川急的差點撞牆：“靠！快點！再不快點她就要掛了！”
“最快了，掛了也沒事，別擔心。”系統不急不慢的說。
女鬼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尚雲終於一口氣沒接上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女鬼狂叫：“死！死！”
就在這時候，尚雲的體內突然飄出了大量的黑氣，女鬼一愣：“這是什麼？”
黑氣迅速凝聚成一個黑色的人影，人影懸浮在尚雲背後，刷的一下睜開兩隻散發着紅光的眼睛瞪着女鬼，冷冷的說道：“滾。”
砰！女鬼慘叫一聲，被瞬間打出窗外！
晚上，張川化身成貓，來到了尚雲的宿舍。
凌晨時分，張川被尚雲身體的顫抖驚醒了，睜眼一看，尚雲臉色蒼白，表情痛苦，滿身大汗，顯然又做惡夢了，就在張川打算叫醒她的時候，她自己驚醒了。
“大多數滯留人間的鬼魂都是心有執念或者心懷仇恨，就好比你最開始遇到的那個姓徐的女鬼，她的執念就是她養的狗，仇恨是那兩個小偷以及那個道士，狗沒了人死了，執念和仇恨消失，她也就安心投胎去了。”
“但還有一些鬼，它們制定規則，隨機殺人，如果按照她制定的規則，就會沒事，但如果違反了她的規則，她就要殺人，不管是誰。”
“哼，管她什麼規則，既然是惡鬼，那就直接除掉賺修爲。”張川不屑的說。
“這樣啊，”張川對尚雲說，“那你一定記住，她要紙你就給她紙就行了，別多說。”
“嗯，”尚雲點頭，“一些紙而已，這點小忙我願意幫的。”
一天下來，除了宋雪之外，幾乎沒什麼人和張川說話，張川很享受這種清靜。
“除了做惡夢，有沒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尚雲沉思了一下，小聲說，“連着兩天都在宿舍廁所裡碰到一個女生，老是不帶紙。”
兩人進了食堂，點好餐坐下，張川說：“聽說有個女生出事了。”
“但你要注意，惡靈的規則往往蘊含着強大的怨恨力量，所以給你一個忠告，最好按照她的規則來。”
“知道了。”張川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打定了主意，如果那個鬼等級比自己高，那就先按規則走，麻痹她然後趁機秒殺她，如果她等級低，呵呵，去特喵的規則。
張川開口詢問，尚雲把事情說了一遍，系統說道：“看起來這是一隻按規則殺人的惡鬼。”
“按規則？”
“沒休息好？看你精神不咋樣啊。”張川問。
“這兩天連着做惡夢。”尚雲如實回答道。
尚雲微微一愣：“你聽誰說的？”
張川笑了一下：“這兩件事都和紙有關係。”
系統說：“詢問一下具體的情況。”
“嗯，住在我隔壁的隔壁。”
張川擡起頭：“聽說她死後手裡還捏着一包紙巾？”
中午時候，張川和往常一樣跟尚雲一起去食堂。
他知道郭章宇肯定早就注意到尚雲了，也知道郭章宇肯定在打尚雲的主意，但是他完全不擔心，現在學校周邊五條街的貓老大和狗老大全都盯着尚雲的安全，誰敢找尚雲的麻煩誰就是找死。
尚雲似乎並不知道郭章宇威脅全班人不準和張川來往的事情，並沒有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