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突然出現的陣法之,溫川和常閒當機立斷,抹去那嘴角滲出的血液,手的長刀不斷的揮舞,向着遠方進發,此陣雖然是鴻海大王佈下,但是兩名元嬰期的修士只要聯手,不虛半刻鐘能夠破除,但是那一切都晚了!
半刻鐘,對於元嬰期的修士已經足夠漫長,足夠他們做好所有的事情,從陣法出來,溫川和常閒呆滯的看着眼前的鴻海大王以及守在身後那身軀搖晃的方敖,隨着他們一起衝鋒的妖族們已經盡數投降,他們被蟒空帶着人圍在了兵站的廣場之,盡數收繳了兵器!
“你們想要讓我們用盡全力,拼個魚死破嗎?”常閒再也沉不住了起來,看着方敖和鴻海大王怒吼。
兩人的目光死死的看着身後的方敖,是他,爲什麼會這麼強,兩個人聯手一起,爆發出那樣強大的力量都殺不了他!
“魚死破?你們配嗎?今日,只有魚死,絕不會出現破!”鴻海大王不住的冷笑,身爲現在場唯一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他受到的傷勢也是最輕。
“狂妄,那你們來試試好了!”溫川暴怒,兩人身那魚鱗的紋路在這憤怒之下更加的清晰了,他們強忍傷勢,凝聚力量,目光死死的看着方敖,方敖是他們的機會,如今的方敖受了重傷,只要能夠衝破他的阻攔,絕對會逃之夭夭!
但是方敖怎麼能夠給予他們這樣的機會,他咬着牙,搖晃的身軀猛地直立而起,在常閒和溫川呆滯的神色,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精血噴在了七聖盤龍槍之,頓時長槍金光大盛,七條巨大的游龍出生在金槍的周圍,方敖的身邊,不住的盤旋。
那七聖盤龍槍彷彿有了自己的意志一般,陣陣鋒鳴不住迴盪,槍身脫離了方敖的手掌,直立在方敖的面前,擋住了常閒和溫川的去路!
“昂!昂!”
似乎有陣陣龍吟出現在他們的耳邊,那龍吟之聲雄偉,威嚴,鴻海大王獰笑,腳步不斷的前,他的每一步都如同暮鼓晨鐘一般敲擊在兩人的心間!
“你們真的想要殺我們嗎?我們已經敗了,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嗎?你們這羣外來的混賬,何必斬盡殺絕!”常閒還在怒吼,可是在兩人那咄咄逼人的氣勢下,已經有了服軟的意思。
溫川的目光閃動,艱難的看着方敖,又看了看身後的鴻海大王,嚥了一口吐沫,怒道:“冤有仇債有主,這一切都是何晟提出來的,想要收服你們的是他,侮辱你們的也是他,如今何晟以死,將軍何必要做這斬盡殺絕之事,放我們一條生路,結個善緣不好?我等保證,今後絕不爲難將軍,將軍若有要求,我等一定唯您馬首是瞻!”
兩人此刻都有些服軟的意思在其,他們的本體只是兩條海魚,修煉無數年月,經歷千辛萬苦才走到了這一步,其的兇險苦楚不足爲人道也,但若是在這裡死了,他們何曾甘心,生命只有一次啊!
他們目光炯炯的看着方敖,希望這突然出現的帶着惡鬼面具的將軍能夠放他們一馬,可是方敖卻在沉默,鴻海大王的腳步停下,空間陷入了死寂之。
“不夠!”良久,方敖終於開口,那聲音滿是沙啞。
“不夠?”
這兩個字一出,常閒和溫川面色大喜,這說明還有的談,只要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方敖需要什麼他們都能夠付出,方纔何晟眨眼間死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的心此刻已經蒙了一層陰影!
“將軍需要什麼,我們一定奉,靈株,丹藥,我們也是小有積蓄,全數進獻給將軍!”
溫川和常閒有些心痛的拿下了自己的空間手環,向着方敖扔去,可是方敖看也沒有看空間手環一眼,任由其掉落在地面之,冷聲道:“不夠!”
常閒和溫川頓時變了臉色,兩人的眼滿是憤怒,只是那金槍還在啼鳴,鴻海大王還在身後,他們兩人對視了一眼,將自己手的長刀解下,向着方敖扔去:“將軍,這是我們從凝練許久的寶刀,元嬰期的修士也不敢攝其鋒芒,我等進獻給您,靈株和丹藥我們洞府還有一些,都交給您!這樣的代價夠了嗎?”
“不夠!”方敖仍舊搖着頭道。
“混賬,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也是有脾氣的,能夠給你的東西已經全部給你了,那些靈株和丹藥已經足夠你修煉到築基後期了!”
溫川暴怒的看着方敖,這兩個混賬,難道真的有那麼貪婪,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們,真的想要拼個魚死破嗎?
“不要衝動!”常閒攔下了暴怒的溫川,咬着牙死死壓抑着憤怒,看着方敖道:“將軍,我們已經身無長物了,您只要開口,不論你們需要什麼,我們一定會給您奪來!我們雖然弱,但若是真的要拼下去,即使死也能讓你們陷入痛苦和悔恨之,將軍,希望您能夠三思而行!”
方敖終於擡起了頭,那嘴角的金色血液已經乾涸,他冷笑:“真的要什麼都行?”
“將軍你只要開口,我們已經想盡辦法爲您取得!”常閒和溫川激動道。
“不用那麼麻煩!”方敖的身軀在晃動,蟒空看到這一幕,飛速的升騰而起,扶住了他的身軀。
方敖看着神色嚴肅的溫川和常閒笑道:“若是本將想要你們的小命呢?”
“將軍莫不是再開玩笑吧?”常閒和溫川的雙眸冷冽了起來,死死的看着方敖,他們想要衝鋒逃脫,但是他們不敢賭,哪怕方敖虛弱成了這般的模樣。
“當家的果然慧眼如炬,本將是再開玩笑!”方敖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猛地推開了扶着自己的蟒空,腰背再次挺拔,沖天的氣息從他的身軀透露而出,方敖眯着眼睛,死死的看着溫川和常閒,一字一頓道:
“若是本將要你們二人的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