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方敖笑了,看着面前驚慌的士卒們,沒有一絲的心忍,伸出了手,數道黃色的水流從他們的腳下涌出。
這些可憐的士卒,僅僅是發出了自己最後的慘嚎之音,頃刻間被黃泉之水包裹,身軀頓時化作了一灘散發惡臭的水流,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走吧!”
大旗揮動,蟒空帶着將士向着另外一條道路開始前進,短短一時間,方敖已經吸引了此地西海所有將卒的目光,他們安全了!
只是,現在的方敖已經成了衆矢之的了,短短一剎那間,在這四周,將近五百名西海將卒飛奔而來,他們高舉手的武器,將方敖團團圍住,看着他的臉龐,神色之滿是驚駭!
帶着猙獰的惡鬼面具,一身修爲驚天動地,再加那神秘的身份,詭異的手段,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感覺到了懼怕,他們知道方敖是誰?也知道龍潭兵站之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慘劇,他們驚駭莫名,但是身爲一個西海的將卒他們還是死死的擋在了方敖的面前。
“你們想要擋住本將嗎?”方敖擡起了頭,那從惡鬼面具之穿透的目光滿是嘲諷,這五百人,最強的也不過是個金丹期的將領,雖有軍陣的加持,可是他們也抵擋不了多久!
那在軍陣之的金丹期將領看了方敖一眼,忽然踏步前,抱拳道:“我等自然知曉無法擋住前輩,但是前輩,我等職責在身,還請恕罪,您的所作所爲實在是太過分了,我西海之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長公主的大軍已經在路,不日即達,你已經跑不了了,何不束手擒,本將給你個痛快,讓前輩你免受折磨!”
“長公主要來了?前來追殺自己的是敖青?”
聽着此人的話,方敖忽然愣在了原地,又是她,怎麼又是她,西海無人了嗎?爲什麼自己總會看見她!
方敖沉默的看向了遠方,他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膛,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可是那記憶已經讓他感受到痛苦,感受到沉重。
“你是想要拖延時間嗎?”從沉思回過了神,方敖看着眼前的將領,任由自己失神,他也不打擾,其什麼打的什麼心思誰都知曉。
“本將只是在等你的考慮,只要你束手擒,本將可以不痛苦的給你留下一個全屍,這已經是恩賜了!”將領的臉龐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揮了揮手,剛剛聚集的大軍頓時警戒,因爲他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根本拜託不了的死神的腳步!
“不卑不亢,你很好,假以時日,必然會有出息,不過,越是這樣,越不能留你啊!”
方敖忽然笑了起來,他輕輕的伸手,那在前方的將領的臉龐頓時驚駭了起來。
“混賬,混賬,給本將殺,攔住他!”將領怒吼,他死命的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他被束縛在了原地,一道昏黃的水流將他包裹在了其,慢慢的將他吞噬!
“殺!”將卒們怒吼,高揚的旗幟凝聚顫抖的雲氣,他們整齊劃一,力量匯聚,磅礴的靈氣向着方敖涌來。
他們在拼命,拼命的抵擋方敖,消息已經發出去了,只需要稍稍的抵擋他片刻,可以了!
可是方敖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實在是太弱了,弱的讓方敖都起不了想要殺他們的心思,若是訓練有素還好,不過這明顯是拼湊在一起的蝦兵蟹將,根本沒有多大的用處,若是人多,還會被拖延片刻,不過,現在可只有方敖一人了,他可以來去自如!
他只是擡起了手臂,擋住了那涌來的靈氣。
“啊!啊!”
“長公主不會饒了你的,混賬,餘孽,你死定了啊!”將領發出最後的怒吼,身軀已經被吞噬完畢,白皙的骨骼隨意的散亂在了地面之,剩餘的將卒無不驚駭,這是惡魔的手段,恐懼在他們的心蔓延。
“現在,本將可以出去了嗎?”方敖看着惶恐的將卒們,擡起了腳步,向前行進。
將卒們驚恐的舉着手的長戈,可是沒有一人敢前去,方敖的所到之處,人羣自動的分開了一條道路,對方太可怕了,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抵擋住的存在,剛纔凝聚的一擊對他來說,不過是撓癢癢一般,這還怎麼打?
“真聽話!”方敖笑了起來,緩緩的走開。
這五百名將卒看着方敖離開他們的軍陣之,心不約而同的稍稍的送了口氣,這是個惡魔,在他的面前,他們連大氣也不敢喘,這樣吧,該去稟報了!
在鬆懈的時分,方敖笑了,他翹起了嘴角,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震天的轟鳴之音,整個深海的海水頓時混亂了起來,亂流洶涌,巨浪滔天而起,那巨浪的咆哮聲,似乎夾雜着一些慘嚎之音,不過,誰又能夠注意到呢?
........
“稟報長公主,這是戰場,只是末將趕到的時刻,已經全沒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我們的人看不見了,那帶着惡鬼面具的餘孽也不見了!”
不過數個小時,敖青已經帶着人來到了此處,兵貴神速,可是沒想到仍舊讓對方跑了。
“沒了嗎?難道這樣消失了嗎?”敖青的臉龐之滿是寒意,那威嚴的聲音讓天地間一片沉默。
“長公主,您看這個,這是我們的發現,一陣亂流之後,那數百名將士全部消失,只剩下了這個!”一海族將士手捧着一截魚骨,那面滿是斑駁。
“都死了啊!”敖青深深的嘆了口氣,對方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樣的對手簡直是前所未聞,四海之從來沒有聽過還有這麼一號可怕的人物,所使用的手段讓人膽寒。
“只有他一人嗎?”
“是的長公主,我們發現他一人!”
“看來是分兵了,想要用自己換同僚的退路嗎?”長公主低聲的呢喃,伸出手製止了想要說些什麼的副將,她冷着臉道:“他們跑了跑了,但是首惡本將一定要找到,一定要用他的頭顱來祭奠西海的將士!”
這是西海的恥辱,不論你是誰,你都死定了!
敖青心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