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瀾咬着牙,心在猶豫,這裡明顯是方敖主要的基地,是前往海域進攻的橋頭堡,若是將這裡丟了,讓北海喘過氣來,誤了殿下的復興大業,也誤了南海的復興大業,這樣的罪孽,萬死莫辭啊!
“殿下,非戰之罪,非戰之罪啊!對方實在是太強大了,即使是東海的太子殿下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們的,快走吧,這裡已經撐不住了!”
外面如同雷聲一般的轟鳴爆炸之音一聲聲的敲擊在衆人的心間,讓衆人的臉色蒼白,小妖們更是驚慌,無力的癱軟在了地面之,宮城若是破了,他們的下場已經註定了,要麼成爲北海的奴隸,要麼成爲戰場的炮灰,那樣的生活簡直是地獄一般!
在這危機的時刻,敖瀾還在考慮,只是一聲聲的爆炸指引,城外北海將卒大笑的叫囂之音已經不會再給予她考慮的時間了!
“不走了,本宮不能走!”敖瀾終於做出了決定,只是這決定讓殿的南海臣子們大驚失色,不知道自己效忠的殿下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王兄還在殿下的手,我等決不能夠再犯錯了,我等還能戰鬥,我等還能夠抵抗,若是活着離開,這是罪孽,但我等若是殺身成仁,看在本宮的面子,殿下也不會怪罪王兄的,一定會記住本宮的好!”
敖瀾說完了話,她握緊了手的長槍,並不合身的鎧甲隨着她的動作噹啷作響,她邁着堅毅的步伐,向着殿外走去!
周圍的南海臣子們看着敖瀾的模樣,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拿起了自己的兵戈跟隨敖瀾的身後,哪怕是身軀有些顫抖,哪怕是對北海殘暴的恐怖,他們此刻也是退無可退!
這是一個女子,她話語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她要用自己的死亡換敖禮在方敖心地位的提升,若是自己死了,方敖一定會掛念着她,不會忘記南海即使是在最後一刻,也爲皇族流下了最後一滴的血液!
“諸君皆爲南海之臣,也是南海的忠臣,本宮在這裡替南海歷代先輩謝過各位,等到了地獄,若是能說話,本宮一定會求判官給予你們一個好的來生!”
敖瀾作揖,看着身後的數百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好像要將心的恐懼消除,她只有金丹期的修爲,但是面對靈氣還在磅礴爆炸的戰場,依舊是堅毅的走出!
身後的數百人跟隨在她的身後,一往無前!
四海又要出一名女武神了!方敖看着掌心之縮略了無數倍的空間地圖,界石還在他的手掌控,他還是這片小空間的主人,能夠察覺到一絲一微的變化。
自然也看到了敖瀾的視死如歸,雖然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依舊能夠感受到她們的壯烈和決絕!
“加快速度!”方敖大手一揮,麾下的將卒的行走的速度再次加快,巨大的城門在眼前,只是卻沒有多少駐守的將卒,畢竟北海的目標都在宮城之,他們低估了方敖,也高估了第四軍團,這樣的時間,方敖終於是爭取到了!
大軍如同虎狼一般的鑽進了雄城之,長戈揮舞,血液濺射,整個空間都在迴盪濃郁無的血腥味,方敖默默的站在高聳入雲的城牆之,他在思索,敖禮究竟是去了哪裡?
現在看來,敖禮沒有回小空間之,但是小空間的入口卻詭異的暴露了出去,敖禮去了哪裡?這是方敖如今感覺到最爲困擾的事情!
“將軍,外面有東海的人出現!”
北海的大軍正在進攻王城,眼看宮城的大門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馬要破除,只是這突然間得來的消息讓北海的將軍頓時愣住了,東海的將卒來了!
身爲四海之的一員,他深知北海是多麼的強大,也知道西海能夠覆滅東海完全是因爲數千年的謀劃和僥倖,此刻,東海將卒到來,數萬之倍,更是在西海的圍追堵截歷練而出的百戰精兵,他的手此刻不過只有六千將卒,又是腹背受敵,這還怎麼打?
“將軍,怎麼辦?要不要撤退?”北海將士們的心頓時變得慌亂了起來,即使是小卒們,也聽過東海的名頭,更是這世間唯一的皇血領軍,他們還能夠有活路嗎?
“哪裡有什麼敵人,哪裡有什麼東海的將卒?”
在北海將卒愣神的瞬間,將軍一槍將前來通報的探子刺穿,留下了無數瞪大了眼睛,不解的兒郎們!
“亂我軍心,該死!”將軍怒吼,在一瞬間,他知道自己該做出如何的決斷,這最後的南海王廷是他們的目標,也是統一南海最大的絆腳石,王廷下達的命令是剿滅他們不顧一切的剿滅他們,第四軍團一定是完了,此刻輪到自己了!
可是現在他還沒有死,他還要戰鬥下去,城門要破了,只差最後一步了,即使是死亡,也要將南海的小朝廷覆滅,完成王廷的命令!
“一派胡言,第四軍團還在替我等阻擋,哪裡會有敵人,兒郎們,這是陰謀,是敵人的陰謀,他們用叛徒來拖延我們,你們還在等什麼,建功立業,報效大王的機會在眼前,隨本將殺進去,殺了他們,班師回朝!”
將軍提刀高聲的咆哮,一馬當先,不再是如同貓捉老鼠一般的戲謔,他暴怒的衝前,法則在他的身邊環繞,他咬破舌尖,吐出精血在自己的長刀之,爆發出最後的偉岸的力量!
整個天地都在顫抖,元嬰期大修士的抱着一腔必死之心來戰鬥,這樣的力量是難以抵擋的!
“殺,跟隨將軍,殺進去,殺了亂賊,報效王廷!”層的將軍們一瞬間明白主將的意思,他們怒吼着,紛紛前,對於身後,再也不管不顧,他們眼此刻只有一個唯一的目標,是那躲藏在宮城之後的所有生靈!
“殺!”被欺騙的將卒們爆發出暴怒的吼叫之音,他們在旗幟之下團結凝聚,他們怒吼的將自己的力量凝聚,狠狠的向着宮城之劈砍而去!
“他們這是瘋了嗎?連精血都吐出來了,至於這樣嗎?”敖瀾震驚的看着前方,心擁有這無窮的不解,他們明顯是處於優勢,可是爲什麼要用如此拼命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