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海臣子們的眼,東海的覆滅完全是這個妖女的原因,是她打開了龍宮的大門,致使龍宮大陣崩潰。
“我來是想勸勸你,殿下,求求您,走吧,趁着局勢還在迷亂之,你快點走吧!”敖青咬着牙看着方敖,那臉龐之只有悲傷和痛苦。
“這是你想說的話嗎?走?你是想讓孤像一個懦夫一般,此逃脫,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方敖猛地站起了身子,死死的盯着敖青。
“現在走了,天下人會怎麼看待孤,孤是唯一的皇血,決不允許自己玷污皇族的榮耀,孤的話一言九鼎,孤的命令連天地都要遵守,那不是走,那是逃,天下人會認爲孤因爲害怕而逃跑,那是懦夫,最後的皇血是一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是膽小如鼠的混賬!”方敖的情緒變得激動了起來。
看着敖青,他感覺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走,爲什麼要走,因爲她心在痛苦嗎?
可是痛苦爲什麼還是要來?自己沒有逼着她來,可是她仍舊作爲西海的女武神出現在了戰場之,跟隨着她的父王,像從前那樣,斬殺自己!
自己和她數百年的感情,青梅竹馬,相輔相成,東海下對她的關懷和疼愛,都不敖順在她心地位嗎?都不敖順一句懦弱的懇求嗎?
“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方敖咬着牙看着敖青,她的心痛苦,難道自己的心不痛苦嗎?
記憶在折磨着自己,從前經歷的種種,歷歷在目,數百年深愛的感情,這樣的被背叛,誰能夠知道他承受的是什麼,自我否定和猜疑,他被深深的傷害,可是他是皇血,是最後的皇族,那懦弱的心,只能夠深埋!
敖青不說話了,低着頭,咬着牙,營帳之陷入了沉默之。
“你走吧,不要出現在孤的面前,孤是不會走的,你若是出現在戰場之,刀劍無眼,孤不會留手的!”方敖閉了眼睛,深深的嘆息。
敖青身子一怔,顫抖的擡起了頭,看着方敖。
“還不走,難道還要孤送你嗎?”衝着敖青怒吼,方敖捂住了自己胸膛,爲什麼那痛苦感受的是那麼的明顯!
“不是這樣的,聽我一句勸,聽妾身一句,不要這樣,快點走,你們快走啊,打不過的,真的是打不過的,你們不知道西海是多麼的強大,也不知道西海有多少的底牌,留下來,你們只有死,求求你,快走吧!”
敖青猛地站起了身子,衝着方敖懇求了起來,那聲音讓人心碎,還有誰她要更瞭解西海的強大。
領軍多年,從進入營寨開始,敖青知道方敖的麾下大多都是一盤散沙,都是烏合之衆,憑藉他們,方敖哪裡有勝利的可能,絕對會被一往無前的黑潮給吞沒,給淹滅在無盡的海浪之!
方敖沒有說話,只是衝着敖青搖着頭。
“走?現在走?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走不了了,人族,妖族,東海下,天下義士都匯聚而來,在自己的召喚下而來,現在想走也走不了,走了,自己的威信何存,走了,自己又有何面目面對天下生靈!”
“走啊,走得遠遠的,爲什麼要這樣一意孤行!”敖青依舊在吼叫,她已經歇斯底里了,不過好在營帳的空間被隔絕開來,並沒有人聽到她的吼叫之聲!
“你走吧!”方敖看着敖青,淡淡的說着,哪裡有那麼的簡單,走,是個很容易的舉動,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一走,終究會一了百了,天下之大,再也沒有他的安身之所!
“還是不聽妾身的嗎?”淚水從敖青的眼角滴落,她無力的看着方敖,爲什麼要這樣的一意孤行,自己已經來報信了。
“你根本不知道西海的強大,此次前來的只是西海一半的精銳,還有大量的沒有出現,你們能夠阻擋一波又一波衝擊而來的黑潮嗎?”
敖青勉強的止住了哭聲,看着方敖低聲的道:“他們如今已經如此的恐怖了,若是讓他們使用了秘法,那將會更加的恐怖,你知道嗎?使用了秘法指揮,他們的實力會再次提升兩層,走吧,你這一盤散沙,唯一能夠託付的只有東海的那可憐的數萬將卒,其餘的都不堪一擊,你還那什麼來爭鬥!”
“不用你教孤該怎麼做!”敖青將自己貶低的一無是處,方敖猙獰的看着她,看着敖青那疲倦的臉龐,那猙獰的臉龐頃刻間變得無的痛苦。
“在這個世,有太多不得已的事情要去做,孤乃唯一的皇血,承擔的更是你想象的要更加的多,尤其是在這東海萎靡的時刻,孤不得已,孤身壓着的膽子已經快讓孤喘不過氣來了!”
“你知道嗎?不論是什麼樣的結果,孤都不希望看見你出現在這裡,孤不想和你做生死相搏,青依依,走吧,即使失敗了,孤也不想讓你看見,你走吧,不要再出現了,給孤最後的尊嚴!“
方敖閉了雙眸,深沉的嘆息,他不僅僅是皇血,更是一個男人,他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看見自己兵敗如山倒,落寞如喪家之犬的狀態。
“非得這樣嗎?”敖青痛苦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她的心已經變得無的沉重了,方敖的決斷讓她知道這一切都不可能再去挽回了。
“這是宿命啊!”方敖那低沉的聲音在營帳迴盪,亙長的嘆息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知道了,知道了,妾身會走,妾身會領着本部在戰爭到來時撤離!”
敖青如同失了魂一般低聲的呢喃,這是她最後能夠幫助方敖的,敖順太強了,失去了自己和本部,也不會有太多的削弱。
“謝謝!”方敖點頭,減輕了一些壓力,這對自己來說,是無與倫的幫助!
沉默在殿迴盪,兩人站在營帳之,相互看着對方,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心都清晰的知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從前的他們是怎樣的要好,在一起可謂是無話不談,他們會交談所有一切開心的或者不開心的,因爲對方開心而開心,因爲對方難過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