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利貸的事情他已經暗中幫忙解決了。
不然孫家人早就被那羣認錢不認人的兇殘社會人砍碎了喂狗了。
“嚷嚷什麼!”
這次,姜老的暴脾氣沒能忍住,他箭步走到孫堯面前,飽經風霜的臉上滿臉威嚴,“比聲音大嗎?”
部隊上練出來正氣在姜老身上化作緊迫的威壓,孫堯被吼得懵圈,一下子答不上話來。
“姜老。”姜萌萌笑着上千,她瞥了一眼對她張牙舞爪的孫堯,“謝謝,這是我的家事,打擾到你不好意思。”
孫女不僅乖巧可愛,還這麼懂禮貌。
姜老越看越滿意,越看越覺喜歡。
浮在心裡的點點怒氣漸漸消失,姜老嘴脣抿成一條線,眼裡帶着一絲笑意,“沒事沒事。”
和顏悅色的和姜萌萌打了招呼後,姜老橫眉冷目的看着孫堯,明知故問道:“這是你家親戚啊,又兇又醜,和你不像啊。”
又兇又醜???
“哈哈哈。”哈爾沒忍住直接笑出聲,“扎心了。”
姜萌萌眼裡溢出一絲笑意,“是我義兄的家人,確實挺醜的。”
孫家人,打扮得不是殺馬特就是社會人,不符合主流審美,更不符合姜萌萌的審美。
孫堯懷胎六月的大肚腩頂在前面,看起來又蠢又兇,辣眼睛。
“姜萌萌!”
孫堯見他們無視自己的存在,對自己無理的品頭論足,肝火更旺盛了。
忽然,孫堯媳婦懷裡的嬰兒哭了幾聲,“哇哇哇。”
孫堯回望站在門口的四個人,放棄先給姜萌萌一拳當做見面禮的衝動,咬牙切齒道:“開門,我們要進屋。”
因爲參與賭博,孫堯已經被親戚朋友拉進了黑名單,媳婦生娃的錢都是丈母孃看閨女可憐自己出的。
爲了還錢,孫堯把家裡的房子全部都買了。
一家五口在臨時收留所呆了半個多月,直到一個電話打來他才得知姜萌萌竟然住到了一個風景如畫的別墅區!
根據魏永提供的信息路線,孫家人找到了姜萌萌的房子。
房子不大卻是很精緻的蘇州園林,門前掛着一個“無極宗”的中二牌匾,兩側是竹林。
通過粉白牆上的雕刻花紋,孫堯看見院子裡種植着各種花卉,還有小閣樓,眼睛都瞪直了。
更堅定了要住進去的想法。
姜萌萌看他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心中更是厭惡,“房子是我哥的,憑什麼讓你們住進去?”
以前常聽母親說蓬門小戶極品多,上輩子她沒遇到,這輩子遇到了。
姜萌萌這具身體是八歲的時候被大師兄從人販子手裡解救出來,原主死了。
能長大全是三個師兄們的功勞,與孫家人毫無關聯,甚至連孫家的飯都沒吃幾口。
沒臉沒皮成這樣,姜萌萌很無奈。╮(╯▽╰)╭
收容所的人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孫家人必須離開。
一個個有手有腳的,不去勞作消耗社會資源算什麼事兒。
爲了剛出生的寶寶和老淚縱橫的老父母,孫堯舔着臉,連哄帶騙也要讓姜萌萌退一步讓他們住進去。
實在不行,武力伺候!
孫堯想打姜萌萌很久了,不是她,就不會有這些事兒。
“你哥玉景是我弟弟,他家就是我家。”孫堯振振有詞道:“他家我憑什麼不能進,算起來,你纔是真正的外人。
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恬不知恥的住在我家,還問我憑什麼不能進,天底下哪有這個理。”
遇到這樣的極品,姜萌萌不想和他們糾纏太多。
姜萌萌帶着水靈玉鐲的手伸進揹包,從中拿出房產證,“看好上面的名字,這房子是我三個玉和的,不是二哥的。
房子跟你們沒關係,再無理取鬧,別怪我不客氣。”
孫堯望着房產證上的名字啞口無言。
玉和他見過,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被他的美貌驚爲天人,那一刻,他覺得自己遇見了愛情。
當他得知一見鍾情的人竟然是個男人,愛情瞬間變成狗屎。
大美人變成娘炮。
對了,現在不流行叫娘炮了,變成了女裝大佬,雖然玉和不穿女裝。
“玉和和玉清情同手足大夥都知道。”孫堯腦子一轉,急中生智道:“不然他臨走前也不會把房子交給玉清管理。
之前是玉清管的使用權就在玉清手裡,我們是玉清的至親,住在裡面理所當然。”
聰明的人都有一個靈活的腦子,賭博也是需要腦子的。
多數時候孫堯腦子不正常,遇到與利益相關的事,他的腦子就開始正常工作了。
姜萌萌見招拆招,“二哥離開把房產證交給我就代表他已經把房子交給我處理。
剛纔你說我和孫家沒有血緣關係,房子在我手裡,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是不是這個理。”
姜老望着條理清晰思維嚴謹的姜萌萌,滿意一笑,見招拆招用得乾脆漂亮,很精彩的反駁。
姜萌萌反擊得漂亮,哈爾當場鼓掌給自家仙子打call。
孫堯瞪了哈爾一眼,被反駁得啞口無言。
剛說姜萌萌不是自己人,姜萌萌竟順着幹往上爬撇清了和孫家的關係。
房產證在姜萌萌手裡,現在無法用感情輿論壓制她了。
這種尷尬的場面就像走近了似乎同一樣,孫堯像鋸了嘴的葫蘆,說不出口一個字來。
最後還是抱着不足月的寶寶的孫堯媳婦走上來,她看着姜萌萌,露出善意的笑容。
“萌萌,我們也是走投無路了纔想到你這兒來借住一段日子的。”
孫堯媳婦尷尬道:“你哥說話衝了點,但是他心腸不壞,只是想找一個住的地方而已,你能不能看在小叔的面子上,給爸媽一個落腳的地方。”
孫父孫母此時也走上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姜萌萌。
臨時收容所住了那麼些天,他們的衣裳沒換,也沒找地方洗澡,渾身都散發着刺鼻的酸臭味。
姜萌萌自覺不欠他們的,但想到很珍惜親情的二師兄,硬着頭皮答應了。
“住可以。”姜萌萌從揹包裡拿出紙筆寫了一些條款,“你們有手有腳大可以自食其力,我這裡不是收容所也沒有贍養你們的義務,房子我只給你們住三個月。
三個月後不論你們是什麼情況,我會不留情面的然你們掃地出門。”
孫堯見她鬆了口,壓在胸口的巨石消散了,當他看到合約上的字時,只差跳起來個姜萌萌一個爆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