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轉過頭看去,在那濛濛的晦暗黎明之下,樹下的少女正在把玩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鍼灸包,取出幾根細長的銀針,輕輕一笑:“性盛致災,割以永治。”
臥槽——!
這個瘋女人竟然想把他們統統都閹了嗎?
周帥已經顧不得一張臉被自己的小弟扇成了豬頭,嘴裡含含糊糊地高聲大喊了一句:“跑啊,快跑啊!”
一羣男人嚇得屁滾尿流,發了狂地朝剛纔來的方向狂奔而去,他們發誓他們高中考測跑一千米的時候,都沒有跑得這麼快。
山風呼啦呼啦地吹,後背的衣服全部都被汗水浸溼了。
他們不知道跑了多久,周帥那個胖子實在撐不住了,腿軟得停了下來,一隻肥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不斷地大口大口喘着氣。
黃毛蹲在後面,吐了一口痰罵道:“幸好跑得快,幸好跑得快,要不然就涼了。”
緊繃的神經輕鬆下來,周帥軟在地上,就忍不住開始吹牛逼:“他l媽l的,小娘皮,要是平時老子一定第一個……”
懶散空靈的嗓音打斷他的話:“哦?你想第一個來?我滿足你的小心願。”
所有人霍地鴉雀無聲,一羣人直直地看着小夥伴,後背一陣發寒。
那個聲音……
周帥哆哆嗦嗦,轉過頭一看,白初薇手裡拿着幾根散發着異樣寒光的銀針,微笑着看着他們。
“啊——”
所有人發出了慘叫,他們怎麼還在靈音寺後門?不是已經跑了嗎?
“女施主,這幾個人好奇怪哦。”
小和尚做完早課溜了出來,他一出門就看到白初薇在把玩着她的鍼灸包,還有七八個男施主竟然排着隊圍着一棵大樹在跑操。
小和尚是見過的,那些學校裡的學生就是這麼圍着操場跑步的。
白初薇也沒幹什麼,就用了一個小小的幻術而已。
周帥嚇得恨不得暈死過去,看着白初薇拿着銀針就不斷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老祖宗輕輕嘆氣,這到底誰纔是受害者啊?
周帥嚇得頭皮發麻,不斷狂吠:“我是周震的兒子,你敢害我?”
白初薇樂了,悠然拿着那根銀針在周帥臉上劃過,笑意漸濃:“哦?你也知道你是周震的兒子,不明白我和帝都新貴劉家的關係,你敢找人來害我?不怕劉家找你周家的麻煩?”
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周帥那油膩膩的一張肥臉竟然起了一層層令人噁心的雞皮疙瘩!
白初薇:“回答我。”
周帥大腦一熱,不管不顧地大喊道:“我他媽還怕什麼?周震那老不死的傢伙,他都要把老子踢出周家了,我還管他周家的死活?”
“好啊,老子做不成富家大少了,我也要讓他周家跟着一起完蛋!”
周帥氣喘吁吁地大聲喊完,心裡直呼痛快。
他就是這麼打算的,周震現在心裡只有他新兒子陳琛,哪裡還記得他這個樣了二十一年的他?周震那狗東西這麼不念父子之情,那他要周家一起玩完。
陳琛想當富家大少?
呸!
一起做破產大少吧!
“你這畜生,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