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東一家人笑得和哭沒有區別,笑得相當難受。
他們敢有意見嗎?
大黑蛇每咬一口,他們的心就痛上一分,幾乎都要徹底麻木了。
一羣魔修也看傻了,這……這也太飄了吧?
這樣的靈樹不管是落到了誰家,都是值得歸爲傳家之寶的珍寶,這白初薇……竟然用來喂寵物蛇?
他們痛心疾首,這和暴殄天物有什麼區別?
這可真是大戶人家啊。
一百萬也不是真的傻蛇,知道這棵樹是好東西,順着樹幹爬到房頂從翠綠翠綠的樹葉開始啃,然後啃樹幹,最後還要把樹根給全部吃了,沒有留下一分一毫。
幾乎是肉眼可見,那條大黑蛇的腹部高高鼓起,顯然吞吃了不少食物,愉快地溜到白初薇和段非寒中間蜷縮起來,興奮得吐着蛇信子。
忽然間,方天東腿一下子軟在長廊之上,重重地拍着大腿哭喊道:“怎麼辦?我之前還和化妝品公司簽了項目合同,現在……樹沒了。”
他拿什麼去交差?
他當時可是信誓旦旦簽了合同,違約那要賠三千多萬的啊!
今天沒被那羣魔修給坑死,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可一想到他們之前向白初薇求救的時候,說什麼都願意,方天東一時間五味雜陳,心情悲痛到了極點。
白初薇脣角彎了彎,有些狗爹總得給點教訓,她輕輕扭了扭脖子,語氣帶着一絲倦意:“成了,謝禮改天送我,今兒我就先走了。”
一衆魔修:“!!!”
別啊,您這讓我們做內應,今晚的靈樹都被大黑蛇吃了,怎麼交代啊?
白初薇拍拍彎刀男的腦袋,語重心長地道:“彎彎,我等會兒再送你們一棵樹拿去做交代。”
彎彎?她怎麼知道他小名叫彎彎?
彎刀男:“……”
不過聽說有交代,一衆魔修鬆了一口氣,要死也不會現在死就行了。
跪在最後面的一個瘦瘦小小的魔修心裡犯嘀咕,得罪這位白小姐,還是得罪魔域啊?
哪一個更好?
魔域的殘酷他們深有領教,面前我白小姐漂漂亮亮,那一笑起來更是整個世界都明媚了,應該不會比魔域恐怖。
要是先答應白初薇做內應,掉頭就跑路好像也可以……
那魔修心裡打着小算盤,頭頂忽然飄來了白初薇淡淡的嗓音:“所以,我們結個永不背叛之契,誰背叛我就引體爆炸吧。”
一衆魔修:“……????”
WHAT???
她還要結契?
不是口頭承諾嗎?
白初薇擡起玉指在空中快速凝出一道道流光,一個威嚴、莊重的流金符文浮在虛空之中。
白初薇收回手,單手撐着下頜,語氣有些懶洋洋:“喏,籤吧。”
魔修們的眼淚又流了出來,這一簽未來生死不知啊……
內應一個做不好,魔域會弄死他們的。
彎刀男顫顫巍巍地地上斷成兩半的彎刀,朝自己的大拇指上狠狠一劃,鮮血溢出灑在流金符文之上。
其餘幾個魔修如法炮製。
段非寒深深地凝視着他們的動作,垂眸壓下眼底的深思。
結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