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因爲這件事被抓去罰款拘留,得被全校同學笑死。
警l察上門,還是白國富好說歹說,只交了罰款沒帶去拘留,這事兒纔算結了。
白國富看着臉色依舊有些發白的孫女,語重心長地道:“音音,你不要總和老祖宗起爭執,和她打好關係,以後老祖宗會庇護你的。”
白音音聽到“老祖宗”三個字,生生打了一個哆嗦,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從內心深處鑽出來,她連連搖頭:“我不——我先回房間了。”
看見孫女這樣,白國富語氣放緩道:“你今天就別學習,也別練書法練琴了,好好休息吧。”
白音音算是白家富養出來的女孩,從小就培養琴棋書畫。雖說書法達不到大師水準,鋼琴水平也不足以開個人獨奏會,但也的確算能夠拿得出手的才藝。
白國富看着白音音逃命一般飛快上樓回房間,他不由揹着手朝三樓閣樓看去,心裡卻是一陣歡喜。
如今老祖宗住在家裡,白家就是發生天大的事情,也有老祖宗幫忙頂着。
就是可惜他的那些子孫太蠢,錯把美玉當頑石咯。
*
等那三個小紙人都把抄作業的任務完成了,天色昏沉夜幕垂下,白初薇的丹藥還沒有煉好。
那股中藥的淡淡苦澀味道從三樓閣樓飄下來,陳姨打着上來幫初薇小姐打掃的旗號進來看了看,發現白初薇在閣樓外的偌大平臺上……煉丹?
柴火一根接着一根的燒,陳姨被嗆得連忙出去,暗自嘀咕:“搞些什麼名堂?廚房有天然氣,她還以爲這裡是窮山溝要自己燒火?神神叨叨的。”
看看那一股子的窮酸勁兒,陳姨都忍不住莫名有了一絲優越感。
果然是鄉下來的窮丫頭。
弄了四五個小時,白初薇才煉製出了一小瓶丹藥,她順手拿了一顆喂到嘴裡,極苦的味道在脣齒間瘋狂瀰漫,苦得白初薇一張臉都皺成了包子。
“段修齊,再讓我遇到你,我一定掐死你。”白初薇一口把嘴裡的藥丸咬碎,苦得她身體一顫。
雪球有些擔憂地看着白初薇:‘老祖宗,要不要吃點糖?’
白初薇坐在書桌前,眼眸凝視着窗外的夜色,眼睛發光道:“吃糖?我現在想吃唐僧肉!”
白初薇一邊喝甜絲絲的蜂蜜水,一邊拿過手機給段非寒發微信。
[你老祖宗呀:[圖片]]
段非寒此時在家裡辦公,第一時間看到了這條微信。
白初薇給他發了一張圖片,準確地來說是一個表情包,上面畫着一隻圓滾滾的倉鼠,臉頰上有兩個可愛的腮紅,伸着幾隻小爪子,就好像在求抱抱。
段非寒劍眉輕皺,這是什麼意思?
[段非寒:?]
[段非寒:……你冷?還是不舒服?]
這話問出口,段非寒又覺得不對勁,白初薇自己就是醫生。
[你老祖宗呀:我在望梅止渴。]
段非寒握着手機,眉頭越皺越深,他不過比白初薇大六歲,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有如此大的代溝纔對,可一時半會他竟無法理解白初薇這話的意思。
[你老祖宗呀:我想抱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