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薇拍了拍一百萬的尾巴,囑咐道:“他醒了叫我。”
說完這話,白初薇就跟着段非寒朝樓下走去。
打麻將,過年期間的必備活動。
段星野已經在自動麻將桌前坐下來了,眼巴巴地看着段非寒祈求道:“四叔,大過年的你手下留情,我零花錢就那麼多。”
和他四叔打牌,他就沒怎麼贏過。
段非寒在白初薇身側的一方坐下,斜瞥了一眼,語氣淡漠道:“不讓。”
坐在白初薇對面的貴婦人,衝極爲失望的兒子段星野笑道:“你四叔以後不會讓你了。”
有對象的人,就是這樣。
白初薇忽然輕哼了一聲:“寒寒可別讓我,我可不會輸。”
段非寒眸中閃過一絲笑:“好,那就……”
段星野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他有種預感自己今天會是輸得最慘的那一個。
打麻將嘛,麻將發明了幾百年,她就玩了幾百年。
今天他們都得輸在她手上。
他們四個人圍坐一團打麻將,周圍有段家的親戚在一旁觀戰看熱鬧,時不時參與他們的牌局壓上一注。
段老爺子和一些親戚在不遠處坐着看電視聊天,電視裡傳出小品的聲音,顯得家裡很是喜慶。
段星野鬼嚎不止:“四叔,你也別太過分了啊,薇薇要什麼你就打什麼出來!”
段非寒面不改色:“湊巧而已。”
連續贏了幾圈,麻將滾入麻將機裡面正在洗牌,一箇中年男人快速擠了進來,一把握住段非寒的手腕,喊道:“老四,你先別打麻將了,有要緊事得先辦。”
段星野的母親楊靜雅瞥了上一眼,嗤了聲道:“老四別理他,大過年晦氣!”
段非寒冷着臉掙脫掉段修豪,沉聲問道:“做什麼?”
段修豪看到周圍都是親戚,又不好直說只能朝段非寒擠眉弄眼,餘光看到一臉興味的白初薇,又道:“白小姐,你也一起來最好。”
諸位親戚聽得一頭霧水,搞不懂這段家老大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
段非寒面色冷清,薄脣冷漠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段非寒想起來他這大哥在打什麼主意了。
自從知道他兒子許星辰自己定了親事,他就琢磨要替許星辰向童家提親。
許星辰這孩子難呀,母親在他高三的時候被羈押入獄,就只剩下他這個爸爸了,他當然要多幫許星辰操持一下了。
除夕夜從白初薇口中聽到,許星辰在中州參加考古期間把自個兒的終身大事給辦了。
這不用說,這對象除了童輕顏還能有誰?
段修豪打了電話過去,許星辰對此回答得含含糊糊,不過卻默認辦了終身大事。
作爲父親,他當然要替這個兒子送上最好的提親彩禮!
本來之前想讓老婆楊靜雅一起去的,誰知道這個女人一口拒絕。
老爺子?段修豪不敢問,不過肯定不會答應。
如果這是替段星野提親,怕是不用提全家人都會上下操持吧?越是這樣,段修豪就越是心疼星辰那個兒子,越要提親去,越隆重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