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呀,你是非觀很正。”宋樂兒笑盈盈的看着時御天,還大大咧咧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喝着傭人送來的飲料。
“你一直眼瞎。”時御天眸光變得深沉不明,一語雙關。
一來是說她對他有誤解,二來是她挑選異性朋友的眼光很差,他這個最出色的擺在那,還說什麼一定不會有非分之想。
最好的不惦記,她的眼睛,她的腦子就是擺設。
不毒舌她,這男人肯定就覺得這一天是白過的。
決定不理會他的大姨夫症狀,宋樂兒擡頭環顧了一下別墅,來了參觀的興致。
“我能到處看看嗎?”這麼奢華的別墅,可能她這輩子就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可以進來了。
此時的宋小姐完全沒料到,有朝一日,她會以另一種形式再次來到這裡。
“讓管家帶你去。”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了。”宋樂兒搖頭,不習慣有陌生人跟着她。
那還是一個表情極度像容嬤嬤,嚴肅,尖銳,刻薄,怎麼看都是個很不好相處,很兇的中年大媽。
時御天慵懶的眸光夾雜着一絲玩味,輕勾薄脣問。“確定?”
宋樂兒點頭,水紅色的脣撅起。“再大也就是一個屋子,我不會那麼傻迷路的。”
時御天聳了聳肩,很好說話的沒有勉強她。“那你隨意。”
宋樂兒站了起來,霎時瞥見了女管家那張繃得老緊的臉,小臉嚇得皺了一下。
她挪動着腳步,快速的閃開,遠離這個長得很兇的大媽。
待宋樂兒走上了二樓,管家大媽單雪開口,聲音刻板,卻帶着深深的恭敬。“三少,爲什麼要領這個看起來蠢蠢的女孩回來?”
“雪姨,我長大了,一個人玩,覺得不好玩了。”時御天在雪姨面前,多了幾分與年紀相符的調皮,活像個大男孩。
事實上,雪姨年輕時是時御天的第一人教練導師,直到他出國留學。
單雪可以說是他的啓蒙教練,陪着他度過了那段艱苦得任何一個孩子都無法承受的汗血童年。
那時候的單雪嚴厲得令人髮指,年紀不足十歲的時御天曾被她訓得爬都爬不起來。
儘管如此,單雪從不會因爲他年幼,不會因爲他又苦又累就心軟,還是按照計劃去一項一項讓他熬下來。
然而,每當訓練完,她又會心疼的爲他抹藥,眼眶也會發紅。
她四十多歲了,有個丈夫,但是二人沒有孩子。
一直她都把時御天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身爲魔鬼教頭的她把畢生的本事都教給了時御天。
年紀大了,還申請做時御天的管家,繼續照顧他的生活。
時御天也爭氣,單雪再嚴苛的訓練,他流血流汗都不放棄,青出於藍。
長大以後,他更加感激單雪在他年幼時嚴格對待,不然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他的武力值,大部分都是來自單雪和她的丈夫,組織裡最厲害的兩位教頭。
雪姨的地位,僅次於他的母親,是很重要,也很信任的一位長輩。
所以,他願意跟她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