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司徒劍南和鬱司風對了一掌,胸口一震,不由地朝後退去。然後不可思議的看着鬱司風,不可能,剛纔他們明明交過手,鬱司風明明要比他略遜一籌,可是才一會兒功夫,他的實力竟然比自己還要高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動手!”司徒劍南迴頭看了一眼,下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不知道哪兒來的一座塔不斷的放出閃電,數不清的族人到處亂竄。
三長老正全力對付那小塔,其他的管事和長老則疲於應付鳳凰和那不知名的怪獸,但是隻有大長老,卻退到了遠處,和他的親信一起冷眼旁觀。
“家主,這是你們嫡系一脈惹出的事情,讓我們跟着陪葬,我們還沒那麼傻。”大長老不慌不忙的開口,臉上甚至帶着一抹幸災樂禍。
司徒劍南一怔,隨即怒道:“司徒傲!你果然包藏禍心,和外人聯合要毀了司徒家!”
大長老冷冷一笑:“家主,你可別這麼說,你們嫡系一脈早就不行了,這麼多年我們受的打壓還少嗎?再說了,來尋仇的人找的可就是你們嫡系一脈,我們旁系有權保持中立。”
司徒劍南還想說什麼,鬱司風的攻擊卻已經到了面前,司徒劍南慌忙應對,險些被鬱司風將肩膀洞穿。
“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我們司徒家有什麼仇?”司徒劍南怒道,沒想到自己威風了這麼多年,如今會被一個少年壓着打。
鬱司風忽然一笑,只是笑容中帶着一抹嗜血:“我是誰?你真的一點也猜不到?你們嫡系做了什麼孽你們不知道嗎?當年害了我孃親,現在又險些害了翎兒!”
司徒劍南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什麼,驚聲道:“鬱素素!你孃親是鬱素素!”
“看來你還記得,那今天就等着給我娘前償命吧!”提到孃親,鬱司風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身上的霧氣更加濃郁一些,氣息再次攀長,化作一道流光攻向了司徒劍南。
感受到鬱司風不斷提升的氣息,南宮翎的手抖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鬱司風,然後忽然閃身,也進入到了混亂的戰圈之中。
“啊,啊,我的眼,什麼都看不見了。”
“好難受,我,我喘不過氣了!”
人羣中忽然傳出一聲聲慘叫,顯然,那些人是中了毒,南宮翎面無表情的站在中間,她手上環繞的骨葉刃,散發着幽幽的藍光,顯然是啐了劇毒,這些人,她也不會放過。
“該死,慌什麼?給我上啊!”有些突如其來,不,更應該說是司徒劍南沒想到他們竟然在四個小輩的逼迫下陣腳大亂,他們可是司徒家主,是這個詛咒之地的三個巨頭之一,居然會在四個小輩的手中栽了一個跟頭,這讓他如何不氣?
“二長老,啓用家族大陣,今日,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司徒劍南咬牙,終於是下出了這個決定,之前本來想要搓一搓他們的銳氣,順便告訴別人他司徒世家也不是好欺負的,但是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這讓他如何不惱怒,如何不氣?
二長老一聽,也知道事情的嚴肅性,不在與南宮瑾糾纏,而是找到時機退到
了一側,開始指揮司徒家的人開啓法陣。
鬱司風卻是身子一震,剛纔已經讓南宮翎因爲他受了委屈,所以他不想,也不會讓雲逐月他們再受到任何的危險。
“月兒,你們先走!”鬱司風開口叫道,這一次,哪怕是同歸於盡,他也要讓司徒劍南血債血償!
司徒劍南冷笑:“你不是會的多嗎?如今這一招你可會?還想着讓他們先走,我告訴你,今天他們一個也別想活着離開!”
司徒劍南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掃過,略帶炙熱的看了一眼南宮翎,道:“至於這女人嘛,我們可得留下。”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司徒劍南還沒有說完,鬱司風便突然間大喝出口。
司徒劍南一愣,咬了咬牙,狠聲道:“混賬東西,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忘了,你身體中流的是我的血。”
“住口!”鬱司風大叫,如果不是因爲現在有所顧慮,他一定會將司徒家南當場格殺:“你住口,我身上的血,由始至終,只有我母親的血。”
“孽障,你這是要叛族?”司徒劍南大喝道。
鬱司風一愣,然後笑了出來:“叛族?哈哈哈!司徒家主真會開玩笑,我本姓鬱,你是司徒家,何來叛族之說?”
“你……”司徒劍南本來還想用死亡威脅在招攬一下,畢竟這幾個人都是極爲的有實力,若是收爲己用,一定會讓司徒家主飛黃騰達,沒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場面。
“好好,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啓動家族大陣!”司徒劍南開口,既然對方不能爲之所用,那就應該將之滅殺。
只是過了片刻,大陣卻沒有啓動,反而是大長老開口了:“家主,我們司徒家的大陣是爲了守護家族這時候不適合開啓吧。”
司徒劍南的臉上一冷,旁系,果然開始阻撓了嗎?“你們旁系不幫忙就算了,難道現在還打算落井下石嗎?”
“落井下石?家主真是會開玩笑,我們都是司徒家一系,怎麼可能會這樣做?”大長老走了出來。
司徒劍南怒道:“那就趕快給我開啓大陣!”
大長老卻哈哈一笑:“家主,如今有困難的可只是你們嫡系,可不是滅族危險,我認爲不用大陣即可。”
司徒劍南臉色一變,他沒想到,大長老竟然選擇這個時候發難,怒道:“大長老,如今情況緊急,你竟然還要內鬥,你對得起司徒家的先祖們嗎?”
“對得起?呵……這話可得從你們旁系說吧?咱們司徒家的人曾救過一名仙子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但是事實並不是那樣的,那只是嫡系掩人耳目的一種形式!”
大長老冷冷開口,看向司徒劍南的目光也變得幽深起來,將鬱司風曾將講過的故事講了一遍,冷笑道:“大家說,到了二十五歲就死,怎麼可以做家主?”
“大長老,家主現在不止二十五歲吧?”有人疑問。
大長老嘆了口氣,道:“這就是另外的原因了,你們的家主,竟然聽信了那個術士,說能夠用採陰補陽的方式來延長壽命,所以家主他們竟然做下了那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
雲逐月在旁邊聽得感動不已,這個大長老還真有講故事的天賦,這麼容易就抓住了大家的情緒,很多人都聽得心情澎湃,他們的家主竟然是這樣的人?還有嫡系一脈,真的被詛咒了?
鬱司風沒有心情和他們聽故事,尤其是作爲故事裡的主角之一,於是直接動手攻向司徒劍南,大陣已經阻止,這一次,司徒劍南是絕對不會讓他再活着了!
“混賬!”司徒劍南叫着,情形瞬間改變,有旁系落井下石,幫助鬱司風他們反擊,而司徒劍南又有之前的創傷,更是被鬱司風壓制,不一會便已經受傷。
鬱司風手上一轉,骨葉刃已經到了司徒劍南的脖子,卻故意停了一下,就是這個男人,聽了那術士的話,才抓了孃親,造成了孃親一生的悲劇,若是一下解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而司徒劍南也是大驚失色,開口道:“不要殺我,我是你父親,我是你父親啊!”
鬱司風的臉變得更加陰寒,父親,他竟然敢用這個詞,冷冷一笑道:“父親?呵呵,你不配!”
“我真的是你父親,他們都可以作證,你這張臉,和我年輕時長得很像,真的,你問問他們!”司徒劍南指了指別人,卻換來鬱司風陰冷的嘲笑。
“真的,真的,兒啊!你,你是我的兒子,身上是我的血,真的,只要你放了我,這個司徒家主的位置就是你的,整個司徒城都是你的,你想搞幹什麼都可以。女人,對了,兒子,我們司徒城可是有很多的女人,錢,也有錢,兒,放過我吧!”
司徒劍南的貪生怕死,最後竟然以家主的位子誘惑鬱司風,讓鬱司風留他一條活路。
“這就是司徒家主?還以爲是多英雄的人物。”南宮瑾看着,言語中有着譏諷的意思,他可對這個司徒家主沒有半點好感,會這樣想那也是無比的正常。
雲逐月冷笑:“司徒劍南,果然是個賤男!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鬱司風更是不爲所動,這個男人他不會認,他的孃親,本就是被害的,伸手一翻,一個牌位出現在他的手中,對着司徒劍南道:“想活命不是嗎?那就對着孃親的牌位下跪道歉!”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司徒劍南,包括已經被小塔耗得幾乎脫力的三長老,還有中毒被南宮瑾踩在地上的二長老。
司徒劍南只是猶豫了片刻,竟然真的跪下,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低下了頭,看樣子好像是真的要磕頭一樣。
雲逐月眸光一閃,敏銳的捕捉到司徒劍南低頭的那一刻,有一道亮光閃過,想也沒想,雲逐月伸手就將鬱司風扯到了一邊:“小心!”
幾乎同時,司徒劍南的手中飛出一道光刃,朝鬱司風的方向打來,身子也是猛然一竄,不過目標並不是鬱司風,而是朝一側的院牆衝去,轉眼間就消失在黑暗當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等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徒劍南已經徹底消失了。衆人愣了,司徒家自己的人也愣了,他們的家主,竟然就這麼丟下他們逃命了!
不少人心中忽然都認同了雲逐月的那句話,真是個賤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