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看到這一幕的周楚生臉色更是變得難看之極,眼神中多了一股說不出的驚恐,他能如此囂張,依仗的無非兩點,一是他老爹的身份,二則是虎伯。
很明顯,那個年輕人根本沒將他老爹放在眼裡,他想要找回場子就只能靠虎伯了,可是現在,虎伯也敗了,他還能依仗誰?
“咳咳。”
楊虎艱難的從牆角跟站起,神情已經恢復平靜,他看着陸錚,緩緩開口:“閣下修爲如此之高,應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不知閣下到底是誰?”
“現在知道問我是誰了?不喊打喊殺了?”陸錚語帶玩味之氣道。
“不敢。”楊虎頭顱微低,眼前這個年輕人一身修爲深不可測,如果再不低頭認輸,恐怕他們主僕二人很難站着離開這裡。
“罷了,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見到對方認慫,陸錚也頗感無趣,說道:“我姓陸,單名一個錚字。”
“陸錚,錚少?”聽到這個名字,楊虎臉上陡然浮現出震驚之色,同時心中也釋然,難怪對方年輕輕輕修爲就如此之強,原來是陸家的那頭神龍。
至於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周楚生在聽到這個名字眼神中驚懼之色更濃,他的老爹擔任京城市長才數月,而他,來到京城也才三個多月。
他老爹周淮安擔任京城市長之前,是華南省的省長,雖是同級調任,但華南省長又豈能與京城市長同日而語,完全可說是另類的高升。
而周家的根也在華南省,與十大家族之一的周家有一定的親戚關係。
他剛來到京城的那會兒,還是比較低調的,與諸多紈絝交往時,聽得最多的就是“錚少”的大名,他心中對錚少又是羨慕又是崇拜,想到有一天自己能闖出錚少這般名頭就好了。
因此,他也一直希望見到錚少一面。
可惜,錚少神龍見首不見尾,打聽了一兩月也沒有見到他的蹤跡,於是,周楚生也漸漸熄了面見錚少的心思。
可萬萬沒想到,他把空心思都沒能見到的錚少就這樣出現在他面前了,而且雙方還是處於敵對面,他可是聽過有關錚少的不少傳聞:王家兄弟,原來的京城的頂級紈絝,在沒有遇到錚少前,牛翻天了吧,結果作死跑去招惹錚少,直接一個直接被玩死,另外一個更是在紈絝圈子中銷聲匿跡,王家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徐志陽,同樣的頂級紈絝,大冷天的,被錚少丟在水池中泡了兩個小時,最後,他老子徐宏輝還親自前去賠禮道歉。
唐家,原來的十大家族之一,一夜間幾乎全部隕落,雖說沒人知道具體情況,但有傳說,唐家的隕落與錚少有着直接關係。
還有就是現在全國最火的生命藥業,還沒上市,資產近萬億,並且每天都以恐怖的速度增長着,傳說,這家公司錚少是幕後老闆。
王家、徐家、唐家哪一家不是他周楚生需要仰望的存在,但他仰望的存在都被錚少玩過、整過,現在,他和錚少對上了,這不是作死嗎?
難怪對方不將他老爹放在身上,在普通權貴眼中,京城市長是了不起的存在,但在錚少眼中就是個屁。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絕望,周楚生的一雙眼睛都變成了死灰色。
看到周楚生灰白的眼神,楊虎震驚的表情,樑鳳生三人感到很是奇怪,爲什麼他們聽到陸錚的名字會是這幅表情?
“好了,帶着你家的廢物少爺滾蛋吧!”陸錚不耐煩的揮揮手。
“謝謝錚少寬宏大量!”楊虎連續鞠了幾個躬才走到周楚生身邊將他抱起,飛快離去。
一離開客滿樓,周楚生體內的那股氣勁也消失了,可以說話了,身子也可以動彈了,但他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哆哆嗦嗦的問楊虎:“虎伯,你說錚少會追究我們嗎?”
“這個說不清。”楊虎搖搖頭,臉上盡是頹敗,被陸錚一招打敗,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
“要不,我給我爸打個電話吧?”
“打吧,這件事已經不是你我能夠解決的。”
市政府會議室,身爲市長的周淮安揮動着堅實有力的手臂發表講話,忽然,他的秘書推門進入會議室,在他耳邊一陣低語。
周淮安面向一衆常委歉然一笑:“對不住諸位,我接個電話。”
很快,周淮安來到了會議室外,並拿過了秘書手上的手機,對着話筒就是一陣呵斥:“混賬東西不知道我在開會麼?是不是又闖禍了?”
“爸,我這次闖大禍了!”周楚生的聲音中帶着哭腔。
周淮安頓時一驚,腦海中念頭急轉,兒子到底闖了什麼禍?口中卻喝罵道:“混賬,你又幹了什麼事?”
電話中的周楚生哪敢有半點隱瞞,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訴了一遍,聽得周淮安直接吸冷氣,身爲京城市長的他算是半隻腳踏入了決策層的,知道一些他人無法得知的秘密。
或許在一羣紈絝眼中,陸錚只是一個比較厲害的紈絝,但他卻知道,陸錚的厲害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他是陸家的神龍,陸家的三根頂樑柱之一,他雖不在政府擔任官職,但是他的影響力卻可上達天聽。
他雖不經商,但他掌握的財富卻富可敵國,這不是形容詞,而是真正的富可敵國。
這樣的人,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不能與他爲敵,但自己的寶貝兒子卻打了他朋友。
“錚少會繼續追究嗎?”
想到這個問題,周淮安的身子就不經意發出一聲輕顫,因爲對方要搞他,實在太容易了,更何況他屁股本就不乾淨,絕對的一查一個準。
“不行!我要去見錚少,我要親自賠禮道歉!”想到這裡,他就對電話吼道:“你個小畜生馬上去客滿樓等着,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周淮安就火急火燎的向客滿樓趕去,就連常委會都顧不得開了。
客滿樓,備用包廂內。
樑鳳生站起身來,舉着杯子向陸錚道:“小神醫,今日多虧您出手相助,我們才能化險爲夷,這杯我敬您。”
“樑先生客氣了。”陸錚舉杯和對方碰了下,喝掉杯中的琥珀釀後繼續道:“大家都是西川人,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
“小哥哥,我也要敬你。”樑嫣然躍躍欲試的拿起酒杯。
“行。”陸錚十分痛快的道。
喝着琥珀釀,說着話,桌上的人很快就變得熟絡起來,而樑嫣然更是和顧馨三女說起了悄悄話,並不時的拿眼神偷巧瞧陸錚。
顧馨很是明白樑嫣然的心思,同時,也有些同情她,畢竟當初她可是被陸錚給逼走的,不過,同情歸同情,她可不願意再來一個女孩和她分享陸錚,畢竟愛情都是自私的。
就在這時,站在門外伺候的服務生進來說道:“陸先生,外面有個叫周淮安的先生想要見您,請問您是否方便。”
聽到周淮安的大名樑鳳生父女以及王鐵山臉色都變了變,眼中俱多了股說不出的擔憂,打了小的,老的居然上門了。
不過讓樑鳳生奇怪的是,其他人在聽到周淮安的名字神色如常,居然沒有半點變化,下意識,他看向了陸錚,不知小神醫該如何應對?
“告訴他,我們在吃飯,讓他在外面等着。”
聽到陸錚的話語,樑鳳生差點從椅子上跳起,小神醫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吧,居然讓京城市長在外面等着,一時,他心中又患得患失起來。
“好了樑先生安心和酒吃菜就是,不要被某些人掃了興致!”陸錚笑呵呵的道。
“我倒是想,可外面有個市長等着,我能安心嗎?”樑鳳生心中苦笑。
見狀,陸錚知道不把這件事徹底堅決,樑鳳生三人是不會安心,於是叫住了準備出去的服務生,讓她叫周淮安進來。
“篤篤。”
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陸錚淡淡道。
包廂門被人推開,然後周淮安帶着周楚生走了進來。
周淮安目光一轉,最後落在陸錚身上,躬身道:“錚少,打擾了您吃飯的興致,淮安在此向您賠罪!”
“既然你知道會打擾我興致爲什麼要來,難道你是故意的?還是你周家的人都這般自以爲是?”陸錚面色一冷,語氣不善道。
聞言,周淮安差點身子一軟跌倒在地,口中更是連忙解釋道:“錚少淮安不敢。”
看到周淮安唯唯諾諾的一幕,樑鳳生三人直接傻眼了,看向陸錚的眼神多了一絲莫名的敬畏。
“說吧,你來有什麼事,說完就趕緊滾蛋!”陸錚再次道。
“錚少,淮安這次是來向您道歉的。”
“你向我道什麼歉?”陸錚冷笑道。
“淮安教子無方,使其變得自大囂張,以至於衝撞了錚少,淮安打算將其送入牢獄中洗心革面,不知錚少覺得如何?”周淮安小心翼翼的道。
“你想這麼辦就這麼辦吧,我沒意見,至於其他的事我也不會追究,你們走吧!”
“多謝錚少!”
眼見陸錚居然沒有追究別的,周淮安大大的鬆了口氣,帶着兒子退出包廂,並小心的帶上房門。
“小哥哥你還厲害,連市長都要向你道歉!”樑嫣然一臉崇拜的看着陸錚道。
“市長算什麼,就算他是市委書記,也不敢在錚少面前放肆!”郝圓不屑道。
“不知小神醫是……?”樑鳳生看着陸錚,眼中帶着一股期待。
對於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於是陸錚平靜道:“我姓陸,京城陸家你們知道吧,陸老爺子是我爺爺,陸劍明是我大伯。”
陸老爺子是誰或許樑鳳生還要想想纔會知道,但聽到陸劍明的名字,他一下就反應過來,一臉驚詫的看着陸錚:“原來您是……難怪!難怪啊!”
陸錚笑笑不再提這事,一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多小時,即將離去時候,小飛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頓時,陸錚表情充滿了驚詫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