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當司機的是柳園千惠子,陸錚上車後,寶馬車平穩滑出,向彭州的古玩市場開去。
車子剛開離車站不遠,來到一條岔路時。
一輛suv從右邊路道飛馳而出,伴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那輛suvz直接擋在了寶馬車前、
還好柳園千惠子反應甚快,連忙踩下剎車,纔沒有撞上。
與此同時,另外三個方向又有三輛suv衝出,將這輛寶馬車給夾在了中間。
四輛suv的車門打開,從上面跳下十多名提着棍棒的青年,其中混雜着一名穿着卡通t恤,露出雪白肚皮,髮型誇張的十六七歲的非主流少女,正不懷好意的向寶馬車走來。
“大人,我下去解決他們!”
柳園千惠子向陸錚請命道,對普通人來說,這羣提着棍棒的青年威脅性很大,但在千惠子看來,他們就是螻蟻般的存在。
陸錚擺擺手,若有所思道:“先不急。”
“砰!”
一名打着耳釘的黃毛青年用棒球棒敲在寶馬車頂,滿臉囂張的喝道:“車上的人馬上給老子滾下來!”
陡然。
陸錚推開車門。
“砰!”
車門重重撞在黃毛青年身上,對方應聲而飛,摔落在地。
關上車門,陸錚目光平靜的掃過衆人,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攔截我們?”
陸錚表現得如此冷靜沉着,有些出乎這羣人的意料。
爲首的平頭青年向非主流少女使了個眼色,正嚼着口香糖的她,無所謂的表情馬上變得憤怒,激動的指着陸錚喊道:“就是他,就是這個王八蛋強姦的我,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打斷他的雙腿和第三條腿!”
聞言,陸錚一愣,因爲他根本就不認識這個非主流少女,但馬上他就反應過來,對方是在故意栽贓陷害他。
果然。
爲首的平頭青年馬上就裝出勃然大怒之色,並故意大聲喊道:“兄弟們這個王八蛋欺負了我的妹子,大家一起上,給我狠狠的打。”
見狀,陸錚嘴角不由浮現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只見他探手一抓,就奪過一根向他砸來的棒球棒,飛砸而出。
“砰砰砰!”
陸錚出手如電,連連砸出,靠近他的三人被他一棒砸到在地。
落後的那羣青年臉上不由出現猶豫之色,但在平頭青年的催促下,他們還是硬着頭皮衝上來。
“砰砰砰!”
陸錚再次出手,邁步闖入人羣,一番遊走,伴隨慘叫悶哼,不到一分鐘,剩下的所有青年全部被他砸到在地,就連那平頭青年也不例外。
提着棒球棒的陸錚目光落在了那名非主流少女的身上,此刻的非主流少女完全被這一幕驚呆了,小嘴張得大大的,口中的口香糖沒能含住,掉落在地。
“我是打斷你的雙腿好呢,還是打斷你雙手好呢?”陸錚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兇狠。
“啊!救命啊!”
非主流少女扭身就跑,只是剛跑出兩步,一隻手突然出現抓在了她衣領上並將她憑空提了起來。
剛想掙扎的她耳邊就傳來一陣陰測測的聲音:“不要動,否則我真會打斷你的腿!”
“別!別打斷我的腿!”範鈴兒欲哭無淚,驚慌喊道。
“說,是誰讓你冤枉我的?”陸錚逼問道。
範鈴兒如同倒豆子般交代道:“是強哥,都是強哥讓我這麼說的,老大,真不關我事,你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誰是強哥?”
“他就是強哥!”範鈴兒指着地上的平頭青年。
陸錚放開範鈴兒走到平頭青年身前,一腳踩上了他胸口,冷聲道:“說,是誰讓你來陷害我的?”
周強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兄弟都是誤會,我們認錯人了。”
“砰!”
“啊!”
陸錚二話不說,掄起棒球棒砸在周強的左臂上,頓時他發出一聲慘叫。
他冷冷的盯着周強:“我不想聽廢話,你再敢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打斷你的四肢!”
周強眼中閃過猶豫之色,而陸錚再次掄起了棒球棒,眼神越發冰冷。
“我說,我什麼都說!”無法承受壓力的周強連忙道:“是雲海飛雲少讓我這麼幹的,我也是奉命行事!”
“滾吧!”陸錚將棒球棒扔在周強身上,轉身上了車。
“陸錚,知道是誰讓他們這麼做的嗎?”上車後,顧馨不由問道。
“是個叫做雲海飛的人指使他們這麼幹的!”陸錚回答道,心中卻有些奇怪,他明明不認識這個雲海飛,對方怎麼會找人來對付他。
“是他!”顧馨俏臉頓時一沉。
“馨馨你認識?”陸錚問道。
“嗯!”
顧馨點點頭說道:“雲海飛是雲家的三少爺,而云家則是彭州的首富,外公有意和雲家聯盟,打算讓我嫁給雲海飛,不過我爸不同意,我也很討厭那個雲海飛。”
說到這裡,顧馨神情有些緊張,生怕陸錚會因此產生誤會。
“原來如此!”陸錚心道,並伸手抓住了顧馨的小手,輕聲說道:“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強迫你。”
彭州天堂會所最豪華的包廂內。
體型肥胖的雲海飛聽完來自保鏢的彙報,一張肥嘟嘟的臉上掛上了陰冷的表情,喃喃自語道:“想不到那塗縣來的鄉下小子居然那麼能打,有點意思,那我們就慢慢玩!”
“少爺,要不我親自出手去打斷那個小子的雙腿?”保鏢提議道。
“不用。”雲海飛冷笑着擺擺手,眼中閃爍着陰險的光芒:“還輪不到你去,這樣,你給鄭小山打個電話,他會明白的。”
保鏢眼睛一亮,點點頭:“少爺英明,我就這就打電話去。”
寶馬車在古玩街外停下,示意柳園千惠子在外面等着,陸錚和顧馨並肩走向古玩街。
正所謂盛世收藏。
隨着華夏國力的快速增長,國民的口袋豐厚起來後,古玩這個行業越發的繁茂,幾乎在每個稍大一點的城市都有古玩街的存在。
“你想給你外公買什麼樣的古玩?”
走在古玩街上,陸錚向顧馨問道,腳下的街道是以青石鋪地,兩邊有着不少地攤,擺放着一些老舊的物品,同時街道兩旁還存在着不少店鋪。
顧馨道:“外公比較喜歡玉器之類的,不過我聽說,高品質的玉器不好買。”
“的確如此!”
陸錚贊同的點頭道,翡翠和玉中都蘊含着一定的天地元氣,屬於異石類,顧馨外公身爲練武之人,喜歡玉器倒也說得過去,就算修仙之人在煉製一些小法器的也會選擇玉器。
他從老餘那裡借來的《上清密錄》中有種玉符,而製作玉符就需要上好的玉石來做材料。
如果說要挑選瓷器、字畫等古玩陸錚或許幫不上忙,但他要判斷一個玉石的好壞卻不難,直接看裡面蘊含的靈氣多少。
兩人逛了大半個小時也沒有買到合適的玉器,忽然,陸錚目光落在了一家叫做“形意齋”的店鋪上,卻是他感應到了一股清涼的靈氣。
“我們到這家店看看。”陸錚說道。
“兩位客官要買點什麼?”兩人剛踏入店內,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熱情迎了上來。
店員並沒有因爲陸錚和顧馨年輕就否認他們的購買力,相反,他比較喜歡這類的顧客,因爲他們年輕,好忽悠。
在古玩這個行當,要把東西賣出去,主要靠的就是那張嘴。
“我們想要買玉。”顧馨對店員道:“你們這裡有好的玉器嗎?”
“哈!二位客官可來對了地方,咱們形意齋的玉器絕對是這條街品質最高,價格最實惠的,二位請給我來。”
店員將他們二人引到了一個專門擺放着玉器玉石的櫃檯,然後旁敲側擊的問出顧馨打算買什麼價位的就開始舌燦金蓮的推銷起來。
“你們的那個玉佛賣嗎?”陸錚忽然打斷店員的話,指着擺放在貨架最高層,並用防彈玻璃罩起來的彌羅佛問道。
“這位客官真是好眼力,這尊藍田玉佛可是我們形意齋的鎮店之寶,如果客官真心想買這個價。”
店員在本子上寫出一個“一百三十八萬”的數字來。
“馨馨,這個玉佛不錯,可以買下。”陸錚看了眼那個數字,對顧馨道。
“那好,就要這個。”顧馨滿口答應下來,並對店員道:“你把玉佛裝起來,我們就買這個。”
店員一愣,他原本以爲陸錚只是隨口問問,卻沒想到對方真要買,而且都不帶還價的,看來是遇上富二代了,暗怪自己報價低了。
因此,他話鋒一轉,賠笑說道:“對不起二位客官,因爲這個玉佛是我們形意齋的鎮店之寶,在出售前,我要先去請示下我們的老闆。”
陸錚眉頭微皺,但還是點了點頭。
很快,店員就帶着一個穿着唐裝,留有山羊鬍的看起來比較精明的老者走了出來。
“老朽納蘭德,聽說二位客官對那尊唐朝的玉佛感興趣?”
“是啊,我們打算買下來。”顧馨不知其中的彎彎道道,單純的回答道。
“客官好眼力,這尊玉佛採用的是上好的藍田玉雕琢而成,而操刀的師傅則是在唐朝有玉雕宗師之稱的魏崖子。”納蘭德的口才很好,將這尊玉佛的來歷、出處、以及操刀師傅的來歷什麼的都說了個遍,甚至還講了一個有關於魏崖子的感人故事。
對此陸錚保持沉默,心中卻暗自嗤笑,他敢肯定,這納蘭德有九成話都是瞎編的。
倒是顧馨對他講訴的故事比較有興趣,不時還會提出幾個問題。
終於肉戲來了,講完故事後,納蘭德以青年店員是新來的爲由,記錯了價格,直接將玉佛的價格提升到五百六十八萬。
一旁的青年店員見老闆報出這個價格,心中也是吃驚不已,沒想到老闆狠到了這個程度,他原本以爲老闆出來提價二三十萬就差不多,沒想到提了整整四百多萬。
“什麼五百六十八萬,剛纔不是才一百三十八萬嗎?”顧馨驚呼道。
納蘭德絲毫不擔心陸錚兩人會被這個價格嚇跑,反而老神在的又一次講起了故事。
頓時,陸錚面色一冷,打斷他道:“一百二十萬,我們馬上付賬,多一分錢我們馬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