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放輕鬆的躺在浴桶裡,寧焉雪最近觀察過了,外面的守衛是三班導,若是想要逃出去,最好的機會當然是‘侍’衛換班的時候,但是寧焉雪也觀察發現,除去‘侍’衛,還有不少躲在暗處的暗衛,寧焉雪倒是沒有那等高深的內功去聽人微弱的呼吸或者其他什麼來發現有沒有人,她用的是上輩子學過的偵查和刺探,她用的是眼睛和鼻子,鼻子聞味道,眼睛看。.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可惜暗衛到底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加上寧焉雪的人身自由受限,竟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掌握暗衛的換崗制度和時間,但是寧焉雪可以猜測,與‘侍’衛的換崗一定是錯開的,只有這樣才能打造無縫隙的守衛。
寧焉雪雖然身體素質不及前世,但好在身手一樣靈活,要躲過一般的‘侍’衛不是問題,只要能將暗處的暗衛找出來。如果實在不行,想必到了十一月十五,牧勺盛宴,即使是慕容今汐再怎麼不情不願也不得不帶着自己出席。
顧採萱如今有了皇室的第一個孩子,不管宮裡的那些人是怎麼想的,賞賜一定是少不了的,不說別人,就是一個顧太妃和一個顧貴妃那都是必須要打下賞賜的人,再一個,皇后和太后也不會少,這一圈下來,估計宮裡的每一個‘女’人都要丟東西下來,原本是該身爲平妃的自己和慕容今汐一起前去謝恩的,但如今自己不能去,慕容今汐定會說自己是病了,這樣一來,到了牧勺盛宴,慕容今汐就沒有藉口不帶自己出席。那天才是最好的出逃時機。
觀瀾院每日裡很安靜,院子裡有一大片的海棠,沒有香味,很符合寧焉雪的鼻子,她的冷院就不種着有香味的‘花’,都是一些草,雖然不少是可以做某些解‘藥’的草,不過哪些草都是沒有香味的,有的只是淡淡的草‘藥’味。香味太濃烈會破壞嗅覺,這輩子,嗅覺可是寧焉雪的一大秘密武器,寧焉雪沒打算丟棄。
不一會,又有兩個啞丫頭拿着擦身子的東西進來,爲寧焉雪擦乾淨,擦好了也不給她衣服,不過因爲頭髮比較難幹,幾個丫頭拿了好幾塊吸水好的布料在絞着,寧焉雪也不在意,她的身材比例很好,尤其是進了龍羲王府後營養跟上來了,這纔沒多少時間,身子就漸漸拉長,其他各處也漸漸長成。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窩在慕容今汐懷裡,清澈的眸子看着慕容今汐:“王爺,可以給嫣奴一件肚兜嗎,天氣涼了,肚子‘露’在外面吹了冷風疼。”
第二日,寧焉雪有了一件肚兜,就在慕容今汐以爲她要再接再厲的時候,寧焉雪安靜了,也老實了,再也沒有在行房的時候說過肚子疼要上廁所,龍羲王爺冷哼一聲,倒是接受了寧焉雪穿着一個肚兜的模樣,再說了,其實掛着一點總比什麼都不穿要來得討男人喜歡。
寧焉雪有了肚兜穿,最高興的莫過於是童嬤嬤了,她笑眯眯的看着寧焉雪:“娘娘,王爺是不是知道錯怪你了,要讓你出去了?”
寧焉雪笑笑,並不作答,如今她最大的愛好就是學着那幾個啞‘女’的模樣,整日裡不說話也不開口,沒事的時候她就在‘牀’上做仰臥起坐和俯臥撐,這件事很快就被慕容今汐知道了,慕容今汐只是默不作聲的看着,寧焉雪也不介意,即使是慕容今汐看着也照樣做,半個月以後,慕容今汐發現寧焉雪的‘臀’比以前更加的翹了,就是腰肢也看着更加的有線條了,這事也就這麼過了。
只不過寧焉雪總是覺得累,做不了多久就要睡上一覺,以前睡午覺不過是半個時辰,如今卻是越來越長了,只是肚子上的‘肉’絲毫都沒有變化,寧焉雪自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這天晚上,寧焉雪剛剛睡醒,慕容今汐就端着一碗黑魆魆的又滿是腥味的東西走了過來,看見寧焉雪醒了,面無表情的道:“過來喝了。”
裡面的腥味是一味叫食胎草的東西,這東西與一般的打胎‘藥’不一樣,它是見胎兒當成養分,一點一點的給母體吸收,對母體不僅沒有危害,還能起到美顏護膚的作用,據說早些年宮裡的娘娘最喜歡的就是用這個法子保養,可惜因爲太‘陰’毒,有損仁義,皇帝親自下令後宮不得施行,又將該術列爲禁術,沒想到,這麼多年,寧焉雪還能再見到這個東西。
寧焉雪搖頭,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着只有忍着纔有逃出去的機會,才能再不過這般的日子,她一定要忍着,不就是一碗‘藥’汁,反正自己也不確定肚子裡到底有沒有一團,喝了,若是有就算是她的命,若是無則算是自己的命,這樣多好。可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擡起小臉,一臉倔強:“休想。”
“寧焉雪,你以爲你還是這龍羲王府的平妃不成?你以爲你肚子裡的野種是本王的不成?”
寧焉雪嗤笑:“我的確是不知道爲肚子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就憑張院首一句話就定人生死,王爺不覺得過了嗎?”
慕容今汐一臉嘲諷:“寧焉雪,難道你要告訴本王,張院首在騙你還在偏本王?”
寧焉雪沉默了,就是因爲知曉張院首不可能誣陷自己也不可能欺騙慕容今汐寧焉雪纔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肚子裡就這麼多了這一團‘肉’。
“喝了它。”
寧焉雪扭過頭,不看慕容今汐。
慕容今汐上前一步,單手扣住寧焉雪的下巴,將整個人凌空提起,不顧寧焉雪的掙扎廝打,端着碗就朝寧焉雪的嘴巴而去,那‘藥’碗剛剛要碰到寧焉雪的嘴巴,就聽到‘門’口傳來拍打‘門’的聲音,一邊拍一邊道:“王爺,宣妃娘娘被人下‘藥’了,王爺快去看看啊,晚了就怕來不及了。”
聞言,慕容今汐單手將寧焉雪丟在地上,就連手裡的湯也一起丟了下去,他是知曉的,自己灌這個‘女’人都不喝,更何況是要她自己喝,單腳踩在寧焉雪的肚子上:“本王留着你做奴,可不想留着一個野種做奴,嫣奴,你看着本王遲早‘弄’掉它。”
也許是想留寧焉雪一條命也許是慕容今汐自己忙着,他腳上的力氣並不大,但慕容今汐走後,寧焉雪業覺得肚子一陣陣的疼,不一會就喲溫熱的血順着大‘腿’往下流,寧焉雪嚇了一跳,就連‘門’口被慕容今汐丟進來的童嬤嬤見到這一幕也是忍不住的一陣哆嗦。
“娘娘,您這是……?”
寧焉雪一陣苦笑,不曾想自己肚子裡真的有一塊‘肉’,她只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要被‘抽’幹了一般,但她知道這時候她必須醒着,她肚子裡真的有個寶寶,她雖然不過十六,但她已經有了寶寶了,她要保護寶寶。
一隻手抓着童嬤嬤的手,‘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寧焉雪強忍住腹部傳來的疼痛:“嬤嬤,你去外面的院子裡拔幾根草進來,就要紫‘色’海棠跟上那種‘毛’茸茸的細草,只要草的葉子就成,不要讓人看見,快去。”
童嬤嬤點點頭,飛快的朝着外面的紫‘色’海棠而去,不一會,真的拿着一把寧焉雪說的那種‘毛’茸茸的草回來了:“娘娘。奴婢拿回來了,要怎麼辦,娘娘你快說啊。”
“餵給我。”
雖然詫異,但童嬤嬤依舊聽從寧焉雪的話上前將手裡的草放到寧焉雪嘴巴里,寧焉雪張開嘴巴一口一口的往嘴巴里吃,寧焉雪吃的很慢,這草的味道很不好,又苦又澀,吃到嘴巴里,像是毒‘藥’一般,因爲不能熬,寧焉雪只能將草咬出汁水,先將汁水吃下去,爲了不留下把柄,還要將剩下的渣也一起吞下。
好大一會,童嬤嬤手裡的草才被寧焉雪啃完,大‘腿’上的血終於不往下流了,寧焉雪苦笑一下:“嬤嬤,扶我起來。”
寧焉雪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的瓷器旁,打碎其中的一個,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傷口,那血止不住的往下流,不一會,屋子裡就濃濃的血腥味。
童嬤嬤不忍的看着寧焉雪:“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連都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孩子,你何苦要這般的護着她,王爺端來的那一碗‘藥’是王爺親自熬的,熬了三個時辰,王爺什麼都沒做,就在爐子邊熬‘藥’,娘娘,你就算是不爲你自己想想,你也要爲這個孩子和王爺想想,若是將來有人發現龍羲王府養了一個不是王爺的種,那世人會怎樣看待王爺,還有這個孩子,你要她怎麼活在世間?”
寧焉雪苦笑:“嬤嬤,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若是就讓她這般不在了,我會後悔的,至於將來,嬤嬤不要擔心。”躺到‘牀’上,童嬤嬤這纔去外面叫啞丫頭進來收拾東西。
萱熠院,顧採萱整張‘牀’都是紅‘色’的,周圍守着好幾個醫‘女’,看見慕容今汐進來,一個個的要行禮,慕容今汐一揮手,制止了醫‘女’們,皺着眉頭道:“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看着像是領頭的醫‘女’恭敬的道:“回王爺話,宣妃娘娘這是誤食了紅‘花’,這紅‘花’與一般的紅‘花’還不一樣,‘性’子尤其的幹烈,宣妃娘娘就是被這紅‘花’傷了的,好在發現的及時,血已經止住了,宣妃娘娘肚子裡的小世子也沒有事情,只要安心休養再吃上幾幅安胎的‘藥’物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慕容今汐還是皺着眉頭:“你真的本王是傻的不成,流了這多的血還敢說沒有問題?”
就在這時,‘牀’上的顧採萱悠悠轉醒,一看見慕容今汐哭得好不傷心:“王爺,您終於來了,您要爲我們的寶寶報仇啊,是華夫人要要了寶寶的命,王爺,您要爲我們的寶寶報仇啊!”
慕容繼續你皺着眉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斐‘玉’紅着眸子,上前一步:“王爺,是華夫人,她說娘娘一個人在萱熠院裡沒有伴,就說要過來陪娘娘,娘娘因爲被王爺禁足,確實是只能一個人在這院子裡呆着,再加上娘娘三番五次的寫信回去問顧夫人的消息都沒有結果,正不知道要找誰訴說,華夫人就來了,娘娘一高興就讓華夫人進來了,還與華夫人聊了會天,還喝了華夫人帶過來的一壺茶,誰知道剛喝了沒幾口,就成了這般的模樣了,那茶水奴婢留了個心眼,就收起來了,還望王爺爲娘娘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