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要是抱着龍羲王府的瓷瓶,這輩子就不用再跟着兄弟們‘混’了,這瓷瓶跪着呢!”
吳老三一聽貴,立馬不幹了:“統領,我們搜查其他家的時候可不止‘弄’碎了一個瓷瓶,人家可沒要我們陪過,這瓷瓶不會要我吳老三陪吧?”
御林軍統領拍拍吳老三的肩膀:“龍羲王府那是什麼地方,豈會與你一個小小的御林軍計較,再說了,御林軍代表的可是皇上的意思。 ”說完還朝着皇城的地方作揖。
這話分明就是說龍羲王府若是敢追究就是與御林軍作對與皇上作對了。
楚三笑笑:“御林軍代表皇上的意思龍羲王府自然是知曉的,只不過這瓷瓶吧……”
“財務上的事情龍羲王府還是去與戶部尚書說去吧,若是要本統領籤條子也不是不可以。”御林軍統領有恃無恐的道,這聖京的人誰不知道新上任的戶部尚書周守財就與他的名字一般,是個純粹的守財奴,想要從他手裡摳出銀子比登天還難。
周家孩子如今七歲了,但還沒有拿過‘毛’筆,用的不過是燒出來的黑木炭,在周家媳‘婦’的教育下寫寫畫畫罷了,那周家媳‘婦’更是,渾身上下就沒有哪裡是不打補丁的,頭上更是一件首飾都沒有,唯一一個挽頭髮的簪子還是用糉葉砍出來了,連漆都沒有上絲毫。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一般人聽到楚大公子的話只怕早就爆發了,但楚三畢竟不是一般的人,他不過是笑笑,滿臉的笑容配上一身紅袍,只讓人覺得無比的耀眼,即使是高傲如楚大公子在這般情況下也被‘迷’‘惑’得有點回不過神。
“統領也說了,不過是一個瓷瓶,瓷瓶龍羲王府自然是不缺的,只是這個瓷瓶剛好還就是龍羲王府缺的。”
聽到楚三的話,楚大公子這纔回過神來,暗道一身不要臉,難怪當初大姐險些被這個孽種‘迷’‘惑’,嘴角的嘲笑越發的明顯:“本統領倒是不知,這瓷瓶難不成還有什麼大用處不成?不然怎麼就成了諾大的龍羲王府必不可少的物件了呢,難不成龍羲王府如今真的連一個瓷瓶都是寶了嗎?”說我像是難以置信的道:“若是這般可如何是好,龍羲王爺是東皇第一親王,還是東皇百姓心中的戰神,若是龍羲王府這般落魄被天下人知道還不知道要怎麼嘲笑我東皇呢!”
“統領儘管放心就是了,如今這瓷瓶確實是砸不得的,若是統領不信可以看看那瓷瓶底就知曉龍羲王府到底缺不缺這瓷瓶了。”
聽楚三這般說,御林軍統領朝着吳老三打了個眼‘色’,吳老三舉步上前,大咧咧的道:“我吳老三倒是要看看是個什麼寶貝玩意兒。”說着撿起被雜碎的瓷瓶底,嘴角上帶着滿滿的不屑,隨手一翻,在看見瓶子底部的字跡之後整個人都呆愣了。
看見吳老三這模樣,御林軍統領暗道一聲不好,大步上前,在遇到瓷瓶底的文字之後整個人突然嚴肅的道:“來人,將這個不敬皇上的逆賊拿下。”
身後的禁衛軍愣了一下,上前就要捉拿楚三,楚三依舊一副如沐‘春’風的模樣:“統領大人,在下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龍羲王府都成了逆賊了,這話課的想好了再說纔是。”
楚大公子故意沒有將話說清爲的就是要將楚三抓進去關幾天,如今的御林軍地牢,可不是那麼好出來的,就算是龍羲王爺進去了,不‘弄’出點事情來也別想着出來,誰知道楚三一句話就將他的計劃打‘亂’了。
楚大公子雖然心底不喜,但到了這地步卻是不好再說什麼了,只能出聲到:“放肆,誰讓你們對龍羲王府無禮的,本統領讓你們抓的是這個不敬重聖上的逆賊。”
吳老三面如死灰,只能被同僚老老實實的逮捕了,但他心底還是有希望的,御林軍之間相互被逮捕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到時候走個過場,誰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樣了,只是以後要換換班了,只能在夜裡沒有人的時候再出來了。
“兄弟們仔細的搜查過了嗎?”
“回統領,已經搜查過了,沒有發現移‘花’閣逆賊。”
楚大公子點頭:“那本統領就不打擾了。”
楚三做出一個慢走的動作,淡淡的道:“統領慢走。”說完朝着身後站着的男人道:“你帶着王爺的名帖到聖京府衙走一趟,對了帶着這瓷瓶碎片,讓班大人爲龍羲王府備個案,若是將來聖上問起來龍羲王府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楚三話音剛落,原本只是假裝命如死灰的吳老三徹底的面如死灰了,損毀聖物可是掉腦袋的罪名,他這一生不過是剛開始沒有多久就註定要消亡了。
而聽到楚三聲音的御林軍統領,面‘色’鐵青的領着御林軍走了,到了‘門’口狠狠的道:“移‘花’閣賊人一日抓不到,我們御林軍就一日不得休,今日不在不代表明日不在,以後即使是本統領不帶隊也不可疏忽大意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以後天天都要查了。
送走御林軍,跟在楚三身邊的暗衛頭領看一眼地上的碎片,無奈的道:“三公子,若是王爺知道這瓶子就這麼砸了可如何是好?”
楚三風輕雲淡的道:“不就是砸了個瓷瓶,有什麼好神奇的,對了,你感覺這瓶怎麼樣?”
“聖上賜的自然是好的,更別說上面還有聖上的題字和印章了。”
楚三點頭:“看來這瓶子仿的不錯。”
這下倫到暗衛頭領石化了,他看着地上的瓷瓶,難以置信的道:“這瓷瓶是假的?”
楚三一臉怪異:“誰告訴你這瓷瓶兒是真的了?”
暗衛首領難以置信的撿起地上的瓷片,看了又看上面的印章和筆跡:“這是聖上的筆跡和印章沒有錯啊,這瓷瓶是王爺接手龍羲王軍聖上潛龍的時候送於王爺的沒錯啊。”
楚三點頭,嘆了口氣:“這些都沒錯,這是最近龍羲王府真的太窮了,那真的就被我賣了,誒,只是如今這假的被摔的話一傳出來,人家就要說我賣出去的是假貨了,看來得找個時間去將那瓶子帶回來纔是。”
楚三公子並不是沒有將賣出去的東西帶回來過,不過帶的過程都很驚心動魄,都能拍一出警察抓小偷的戲碼了。
暗衛頭領還是不能理解:“三公子,你說你要是仿造一個瓷瓶我能理解,但是這個可是聖上的筆跡聖上的印章啊,聖上一手瘦金體寫得出神入化,若是有誰能夠模仿早就成大家了,也不用不着做這個活啊?”這個活自然是指造假的活。
楚三可惜的撿起地上的瓷器碎片:“誒,本來是想要再賣出去的,看來本公子得再‘弄’一次了。”
暗衛首領只覺得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倒是不想原來三公子是書法大家!”
楚三寶貝似得‘摸’着碎片:“你是不知道,模仿這玩意兒真是費勁,我與平妃娘娘學的這一手絕活看來是她一半的功力都沒學到手。”
“平妃娘娘?”
楚三點頭,一臉惋惜:“我比誰都想找到平妃娘娘,天下大‘亂’已經是避無可避,若是有誰能夠站在王爺身邊助王爺一臂之力,也只有寧妃娘娘了。”
因爲準備充分,移‘花’閣閣衆從聖京退出並沒有什麼損傷,就連那些出現的叛徒都被一掃而清,移‘花’閣真正的開始了屬於寧焉雪的時代。
從天口山山崖底出來,移‘花’閣閣衆在靠近聖京的金州滯留了一段時間,三十二個人並不是一起進入的金州而是分成幾批,偌大的金州城每日來來回回的人自然是數不勝數,再加上慕容鈺並不相信移‘花’閣一行已經逃出了聖京,只是在聖京加大了搜捕規模,至於靠近聖京的金州則不再搜尋的範圍之內。
這也算是寧焉雪比較幸運的地方。
就在移‘花’閣閣衆到達金州的第二日,聖京方面傳來消息,東皇皇帝慕容鈺要將死在他寢宮的六十八名移‘花’閣賊人鞭屍師衆。
正當下,五國最大的書院葛路書院院長聯合太下學子一起上書,鞭屍乃陋習,東皇不用久矣,再者,讀書人詩書禮儀,若是做出鞭屍舉動又與歷史上的暴君有和區別。
慕容鈺氣得將葛路書院的院長葛老在午‘門’外吊了一天一夜,葛老本就年歲已高,這般折騰沒幾下就暈過去了,但慕容鈺不僅不將人放下來,潑了水又繼續掛着,這一次不僅是天下讀書人,就是三公都站起來了。
太尉雖然不是師從葛老,但太尉長子,已經死了的慕容靖就是葛老啓‘蒙’,又加上慕容靖死後慕容鈺爲了表現對太尉府的慰問,硬是將原本要問罪的慕容靖加封了恩義侯,與天下更是說慕容靖是爲了太下大義而死。
如此這般,如果是不想被世人戳脊梁骨說慕容靖這個已經死了的恩義侯是‘浪’得虛名,慕容太尉就必須要出來爲葛老求情。
再說了葛老的葛路書院本就是天下姣楚,只要慕容太尉對這天下還有半分的念想都不會不管葛老,葛老膝下無子,只有一‘女’。這‘女’兒知書達理,當年是聖京多少名‘門’眼中的好姻緣,可惜這樣的‘女’子竟然看上一個被毀了半邊臉的人,就此不知道打破了多少聖京未婚男子的念想。
如今葛老人‘女’婿並沒有正式的接手書額院,若是葛老一死,被東皇皇室接手怎麼都不是慕容太尉願意看見的。
而三公的另外兩位,楚丞相和御史大夫都是葛老的學生,學生不爲老師求情,怎麼樣都說不過去。
這般下來,東皇的整個朝堂再次一面倒的像慕容鈺求情,甚至是不吃不喝不睡的陪着葛老,到了第二日,盧公公手裡握着一道聖旨,出現在東皇朝臣面前,放了葛老不說,就連移‘花’閣衆人也被一一下葬,雖然下葬的地方只‘亂’葬崗,但好歹是埋下去了。
只不過埋下去的當天晚上,就有人看見,一羣黑衣人帶着工具將屍體挖了出來,然後又像是鬼魅一般的消失在聖京,這一切自然是沒有人知道的,即使是偶爾有人看見也不過是當做黑白無常來勾小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