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翰月只現在只希望查出來的結果不要是這個,因爲這個人他能變成任何的一個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你根本不知道你是在與誰說話。
寧焉雪收起地圖,回首就看見已經分配好任務回來回覆的人,一臉的凝重,那模樣似乎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明翰月盯着寧焉雪看了半天,最後莫名其妙的道:“主子,以前屬下都是怎麼喊你的?”
怎麼喊自己的?寧焉雪想了半天,好不容易纔想起一個:“以前你不都是喊我閣主的,後來纔跟着青石改了稱呼的,怎麼了嗎?”
明翰月點點頭:“你是主子沒錯。”這會輪到青石都詫異了,青石雖然武功不錯,但是他很小的時候就進了龍羲王府的暗衛裡,並不清楚江湖上的事情,他真正的行走江湖也不過是最近一年的事情。
“難不成我還有可能是假的不成?”
明翰月點頭:“有可能,主子您不知道,江湖上有個月公子,一手易容術出神入化,最重要的是他會縮骨術,他能變成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若是他變成主子的模樣,我們的機密不是都得泄‘露’了?”
寧焉雪聽明翰月這麼一說,難得的皺着眉頭,這個月公子她自然是知道的,如今她正在懷疑這個月公子是不是雲亦瀾,若真的是雲亦瀾只怕事情真的不大好辦了,眉心緊縮,不一會,寧焉雪朝着明翰月和青石招招手,二人走過去,在寧焉雪身邊彎下腰,寧焉雪衝着二人的耳朵嘰嘰喳喳說了半天,越說明翰月的臉‘色’越高興,說道最後,明翰月都笑了。
寧焉雪剛剛說完,明翰月就一臉高興的道:“有了主子的這個主意就再也不用擔心了。”
寧焉雪嘴角帶着一抹微笑,一臉閒靜的模樣,時光總是最容易將人改變,當年那個‘精’靈古怪的小丫頭,如今已經是沉寂成了小‘女’人模樣,黑白分面的眸子依然那麼明亮,卻會在看人的時候留上三分餘地了。
若是當年,寧焉雪不會懷疑雲亦瀾,只是遙想當年,不過是如南柯一夢。
四國武宴大會前夕的燈‘花’會據說成就了不少的喜事,而這其中說出來最有分量的要屬東皇陛下慕容鈺與東皇第一富商之‘女’白海棠了。這兩個人雖然都是東皇人,一個是帝王,一個是錢口袋,其實其他國家一直奇怪皇帝怎麼將這個錢口袋放着不用,原來是要等着在‘花’燈會上驚‘豔’一把。
寧焉雪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邪惡的想,慕容鈺在這個時候搶了自己弟弟心愛的‘女’人,不知道龍羲王爺會不會也衝冠一怒爲紅顏?
不過,很顯然的,寧焉雪真的想多了。
‘花’燈會之後,休息一日,緊接着就是四國武宴大會,四國武宴大會一貫的流程都是第一日蹴鞠比賽,第二日兵法陣法比賽,第三日就是正真的**,比武大賽了。
所有的比賽並不是三局兩勝,而是積分制,在整個比賽中,每一個名次都有積分,但是第一的積分最高,這其中,又是最後一輪比武的分值最高,這畢竟是四國武宴大會,若是不將比武的分值設置成最高也說不過去。
寧焉雪既然承諾了北圻公主淳于馨兒要爲北圻出戰,自然是要準時赴約的,誰知道淳于馨兒‘性’子果然是急切,‘花’燈會過後,馬上就開始尋找寧焉雪,那模樣若是寧焉雪知曉自己沒有在淳于馨兒和淳于恭面前‘露’過面,定然還以爲自己被發現了呢。
明翰月進來告訴寧焉雪淳于馨兒在四處找她的時候,她真的是苦笑不得,尤其是那傻小妞,專‘門’挑着找穿青衣的年輕男子下手,更是讓寧焉雪忍俊不禁。
明翰月看着寧焉雪這模樣,想也知道沒有責怪那小妞的意思,疑‘惑’的道:“主子,是您直接過去還是屬下去將人請過來?”
寧焉雪收起正在研究的榮耀城地圖,她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將地圖印在腦子裡,這是她的習慣,也是她前世每次都能死裡逃生的絕技。
“這裡的位置不易暴‘露’,我過去就是了,你和青石到時候可以過去看看,北圻皇帝沒有來,他們的驛館應該是在外面一點的地方,我雖然不會輕功,但進去也不會輕易被人發現,你們放心好了。”
青石點頭,明翰月本來是想要說什麼的,但是見青石點頭,也只好跟着點頭,在明翰月看來,自己的主子功夫那是頂級好的,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就砍下了莫老大的雙手,還幫着自己處理了莫老二,但是功夫好不代表輕功好啊。
再說了,主子那輕功,就是十歲娃子都比她好,不用輕功明翰月真的很難想象主子要怎麼進去。
明翰月的擔憂寧焉雪自然是明瞭的,他們只不過是不知道前世的特種兵的身上罷了,話說回來,前世的特種兵們也沒有輕功還不是如入無人之境。
在明翰月的疑‘惑’和青石的信任滿滿裡,三人藉着夜‘色’出發了,寧焉雪再三的與明翰月說自己真的沒有問題,但是明翰月堅持要去學習學習,說是學習,其實是想要在主子真的出問題的時候伸出手援助一把。
寧焉雪無奈,只好帶着二人出發。
驛館設在榮耀城的中央,就連城主府也是在偏離中軸的位置上,相比較倒是這個一年只是用一次的驛館比較的尊貴了。因爲有慕容鈺入住,榮耀城城主不得不加大了護衛措施,驛館周圍增加了好幾倍的巡邏士兵不說,還有不少的武林高手‘混’在其中,時不時的神出鬼沒一番。
寧焉雪前進到驛館周圍,並不急着上前,而是躲在城牆後面,緊緊的盯着裡面的動靜,半個時辰之後,輕聲道:“走,速度快。”說完之間寧焉雪幾個躍身已經消失在城牆邊。
明翰月和青石也趕緊跟上。
寧焉雪的身形很快,即使是很高的城牆,她單手扣着城牆縫隙就竄竄竄的晚上爬上去了,明翰月跟在後面,心裡不震驚是不可能的,跟了一會,終於忍不住衝青石打了個手勢。青石收到手勢,二人也不再跟着寧焉雪,而是快速的消失在驛館裡。
一直出了驛館,明翰月這才嘆口氣,一臉吃了好幾驚的模樣:“主子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什麼都這麼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可以徒手爬牆,不用輕功還爬這麼利索的。”
青石點頭:“主子很厲害。”
明翰月原本是想要從青石那裡得到些有用的消息,聽青石這般說,知道這悶油瓶又要不說話了,望望驛館裡面的燈光,算了,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若是被抓了還得主子救多丟人不是。
正想着被抓就聽見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尖叫聲,明翰月身爲情報頭子的直覺瞬間一動:“走,看看去。”
青石無異議。二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路前進不一會就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院落裡,院落外圍高手密佈,但是裡面並沒有什麼人,明翰月與青石對視一眼,小心的潛進了院落裡。
院落裡,只見一向溫文爾雅的慕容鈺坐在椅子上,地上跪着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的衣裙上繡着大朵大朵的紅‘色’海棠,兩隻眼睛裡都是淚水,一雙臉頰紅腫得都快要成豬頭了。
慕容鈺嘴角帶着溫柔的笑,單手托起白海棠的下巴:“看看,這下巴多麼的‘精’致啊,就算是與天下第一美人的顧貴妃相比那都是絲毫都不遜‘色’的,只是這肌膚實在是老了些。若是能白嫩一些,就更加的好了,愛妃說是不是?”
聽到慕容鈺的話,白海棠一臉的驚恐,一雙眼睛向外突出,像是看見了鬼魅一般的看着慕容鈺:“皇上,您饒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知道妾身是誰的‘女’人了,皇上,求您了!”
“求朕?白貴妃,你可是朕的愛妃呢,愛妃不用求朕,你不是一直都擔心這膚‘色’老了會被我那個戰神弟弟不喜嗎,你放心,等朕給你換了新的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美麗動人,我那個戰神弟弟就會一樣的喜歡你,何樂而不爲呢,你說是不是?”
白海棠驚恐得整個人都軟到了地上:“皇上,父親已將答應將整個白家都‘交’給皇上了,皇上您就饒了妾身吧,您要是覺得不解氣,把妾身打入冷宮也可以,皇上,求您了!”
慕容鈺臉上的神請越發的溫柔,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只是那笑容卻是沒有絲毫的溫度,握着白海棠下巴的手,冰冷得像是掉到冰窖裡:“將白家‘交’於朕?朕以爲那是白貴妃的嫁妝呢,白貴妃以爲呢?朕可是記得白貴妃於真心心相印,說是傾家‘蕩’產都要助朕拿下武宴大會呢,愛妃不記得了嗎?”
記得?記得什麼?記得心心相印嗎?是,是心心相印,可是世人又怎麼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心心相印是用刀子在‘胸’口上劃上一刀,用心口上流出來的血將男人的身體染成紅‘色’呢?
想到這裡,白海棠只覺得昨天晚上被劃過的地方隱隱發痛,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祈求的看着眼前的魔鬼一般的男人,這個男人卻始終都以折磨她爲快了。
也是到了現在,白海棠才知道,白家打着的主意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直都知道,也知道龍羲王爺的那些海棠‘花’不過是一個美妙的誤會,但是他什麼都不說,這些年甚至還在默默的幫助着白家,並不是真的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不過是像在養一頭豬,養胖了好宰了吃。
自己在‘花’燈會上受了慕容今汐的刺‘激’,一怒之下將手裡的名帖送到了慕容鈺的手裡,慕容鈺的名帖很快就送了回來,在燈‘花’會上,互相送了名帖的人就算是有了婚約,這婚約是輕易不可違背的,若是違背,就算是皇室都要受到榮耀城的懲罰。
而自己送給慕容鈺名帖又是很多人都看見的事情,白海棠唯一能做的就是嫁給,慕容鈺,到了這個地步她已經不再做他想了,原本是想着嫁進皇宮裡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誰想不過是進了虎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