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昨兒個太后娘娘身邊的閆嬤嬤又找奴婢問您在龍羲王府的情況了,您說太后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太后還最關心宣妃娘娘與娘娘您有沒有矛盾,還說若是您們沒有矛盾,要奴婢努力爲您們製造矛盾,一看就是要龍羲王府不得好啊,您說太后娘娘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婆婆見不得媳‘婦’好,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覺得兒媳‘婦’搶了自己的男人,要知道兒子也是自己的男人,還有一種是覺得兒媳‘婦’佔了兒子的便宜。。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⑦⑨XS.сОМ 。 ”寧焉雪從梳妝檯前站起來,讓仙蟬幫着自己穿衣服:“但太后娘娘既然能將自己的兒子在幾個月的時候就送去戰場上由爺爺‘交’給手下的大將帶着,就說明太后娘娘並不是那等捨不得兒子的人,再說了,她有了今上這麼一個兒子,沒有道理覺得本側妃搶了她的兒子。剩下的一個,她若是真的覺得我與龍羲王府的‘女’人們一起佔了王爺的便宜,只怕心裡就不僅僅是害怕佔便宜這樣的簡單了?”
仙蟬疑‘惑’的道:“不是佔便宜還能有什麼想法?”
“太后娘娘從做太子妃開始就一直都是掌控大局的人,即使是先皇剩下了庶長子,熠太妃也是識趣的,並沒有因着自己生了兒子就怎麼樣,反而是將兒子送去與太后娘娘養着,不管目的是怎麼樣的,在太后娘娘心裡,自己就還是太子府的第一人,這樣的人對權利的渴求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理解的。你在宮裡應該聽說了,當今皇上雖然迎娶了楚皇后,但是這後宮的權力並不在楚皇后的手裡,而是在太后娘娘的手裡,這樣的‘女’人,若是現有的權力不能滿足她,只怕會做出什麼驚天駭地的事情出來。”
仙蟬張大了嘴巴好在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來:“難怪太后娘娘一直在偏幫熠太妃,若是真的大皇子還在,而楚皇后又與太后娘娘搶後宮的權力,那不就是說,太后娘娘有可能不要自己的親生兒子,轉而將大皇子扶上去!我的天,娘娘,若是那樣的話您與王爺要如何啊?王爺與大皇子的關係可是一直都不好啊。”
寧焉雪卻並不怎麼在意:“不要着急,你以爲楚皇后是好相與的,你也不看看,楚相教導出來母儀天下的‘女’子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你看她進宮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要太后娘娘要過鳳印,但這後宮裡,誰不敬她是皇后娘娘?”
仙蟬點點頭:“還真的是,皇后娘娘手裡並沒有鳳印,但是她在皇宮裡確實有權威,她還從沒有出現過與太后娘娘搶奪權利的事,只要是太后娘娘在,楚皇后都是什麼都應承下來,最後卻什麼都沒做,太后娘娘都拿她沒有辦法。”
“這不就是了,至於大皇子的事,那是男人們的事,於我們‘女’人沒什麼關係,龍羲王府的興衰可是在王爺的身上,我們‘女’人還是好好的吃飯睡覺來得舒服。”寧焉雪默默肚子,從臥室裡走出來:“晚膳可是好了?”
“回娘娘話,已經好了,奴婢這就讓人擺晚膳,仙蟬姐姐今天吩咐廚房做了側妃娘娘最愛吃的蛋撻,那蛋撻還是仙蟬姐姐親自教的呢。”旁邊一個伺候洗臉水的小丫頭帶着興奮的道。她並不知道寧側妃與仙蟬在說些什麼,她就是一個專‘門’給主子伺候洗臉水的小丫頭,往日裡拿的就是那麼點工錢,自從寧焉雪來了,每次洗臉都給她打賞,小丫頭說不出的高興。
“你去吧,這裡我來伺候就行。”仙蟬說着遞過去一個寧焉雪用來打賞小丫頭的絹‘花’。小丫頭心‘花’怒放的接過絹‘花’,這絹‘花’雖然做的簡單,但是即使是再簡單的東西,只要是從龍羲王府裡出來的,又怎麼會簡單呢,她只要好好的收着,到時候出去一賣,就有不少的收入了,小丫頭自然高興。
寧焉雪並不是難伺候的主,很多事情她都喜歡自己動手,只有身上的這些衣服,她實在是太嫌麻煩才任由仙蟬伺候,還有頭髮也是。她前世身爲特種兵,老是覺得長頭髮阻擋自己發揮,她就親眼見過,她的一位戰友原本都要跑了,結果被敵人從後面扯住了頭髮,當時若不是她剛好在旁邊,朝着那人的腦袋開了一槍,只怕最後躺在地上的就該是那戰友了。從那以後,寧焉雪就更加的不願意留長髮了,不過來了這個朝代,就算是再不想留也不得不留着了。
就是穿衣服,雖然麻煩,但是寧焉雪學了兩次也是會了,但是這頭髮,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真的沒有做‘女’人的天分。不管怎麼‘弄’,那頭髮還是醜的,幸好以前的寧焉雪只是嫡母的一個小丫頭,頭髮自然也不用‘弄’各種髮型,只要稍微‘弄’起來點就行了,不然肯定早就‘露’陷黎睿。而現在,她是真的妥協了,太無奈了,不是做‘女’人的料。
寧焉雪餓的不行,晚膳吃的也就不少,一個人只差啃下一頭牛了,吃好了就說肚子脹,要消食,由着仙嬋扶着在院子裡溜圈。剛溜了沒幾圈,寧焉雪肚子還脹着呢,青燕就來報王爺回來了,要見側妃娘娘。
寧焉雪‘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直接在樹下的石頭椅子上坐下,一副本側妃就是不走了的模樣:“去告訴你家王爺,本側妃吃多了,要消食。”
青燕爲難的看了仙蟬,仙蟬已經在拿眼刀一刀子一刀子的挖青燕了,都是這個人,沒事盡是給寧側妃找麻煩,這麼愛找麻煩怎麼不娶個叫麻煩的丫頭?越想越是生氣,到了最後直接就想一腳將人給踢出去了,不過想想這人那厲害的伸手,仙蟬很是時候的將自己的腳收了回來:“青‘侍’衛,我們側妃娘娘剛剛吃好餓了東西,這身子正不舒服着呢,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情難道不能在這裡說嗎?”
青燕本來就是不大會說話的人,若是像上次那樣的讓他扮演別人還好,因爲往日他會將別人的一舉一動都放在心上,若是扮演別人的話只用將自己看見的做出來說出來就是了,但是若是不扮演被人,他自己就經常不知道說什麼,這會被仙蟬這麼一說,就更加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能眼巴巴的祈求的看着寧焉雪。
寧焉雪無奈的道:“你自去請王爺過來就是了,本側妃真的是累了。”
青燕領命而去,不一會,慕容今汐果真跟着過來了,看見寧焉雪高高的肚子,皺着眉頭道:“怎麼吃了這麼多?”
“沒法,別院的東西太好吃了,妾身覺得這胃裡都放得下一頭牛了,吃着吃着一不小心就吃成這個模樣了。”
慕容今汐的眉頭並沒有鬆開,伸手‘摸’了‘摸’寧焉雪的肚子,慕容今汐的手是熱的,貼在她圓鼓鼓的肚皮上,手上的溫度透過衣服傳到肚子上,寧焉雪舒服的嘆口氣:“王爺,你給妾身就這麼‘摸’‘摸’,連胃都是暖和的。”
慕容今汐的眉頭稍微鬆開了一點,手上的溫度更甚,嘴巴卻是不得人的道:“吃得像是個豬一般,若是頓頓這般的吃,別被人看見了還當本王娶了個豬呢。仙蟬,你去做一個適合晚上用的食譜,注意,不能太油膩,也不能數量太多,只能是中午的一半,做好了送上來與本王過目。”
仙蟬也不敢問到底是要這樣的食譜做什麼,但龍羲王爺的話也不能不聽,恭敬的下去做菜譜。寧延雪歪在石椅上,腦袋枕在慕容今汐的‘腿’上:“王爺,妾身這肚子就拜託你了。”
於是,在剩下的時間裡,慕容今汐的‘腿’上放了個時不時就發出舒服聲音的‘女’人,這‘女’人還是個不安分的,叫上兩句總是要‘弄’點風聲出來,這一夜,別院的下人們將王爺和寧側妃佩服得五體投地,原來王爺也是可以這般的狂野的,直接打野戰。
而打野戰的兩人並沒有傳聞的那般的不好意思,一個砸不停的輸送着內力,一個在不停的喊着舒服,舒服好了,寧焉雪終於好心情的道:“皇上同意你的想法了?”
慕容今汐好奇的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小‘女’人,似乎自己不管是做什麼說了什麼最後的結果是怎麼樣都瞞不過她,只要有蛛絲馬跡她就能猜出來,或者不叫猜出來,是叫分析出來,這一份聰慧並不是誰都能比得上的,就是司徒家那些上過戰場的‘女’人也是比不上的。
“你知道皇兄會同意我的說法?”
寧焉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龍羲王爺,妾身的腦袋不是白長的好不?再說了,皇上並不是那等剛愎自用的人,他可以治世卻不能安世,在軍事方面,他只能聽您與司徒大將軍的。皇上爲了子嗣才着王爺去搜尋牧勺,妾身並不覺得聖上想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在找牧勺,尤其是朝廷上的人。皇帝無子,親王也無子,唯一有孩子的還是先皇的弟弟,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是今上願意看見的,若是順帶的能找到秋子畫,只怕是沒有牧勺今上也是樂意的。”
“莫成歡今日已經進宮告辭,明日就要啓程回西荊國,皇上着本王與聖京府尹班願一起爲西荊的使者送行,除去西荊,其他三國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探子回報,都是打着要等牧勺成熟,皇上的意思是由本王與聖京府尹一起負責此事,愛妃覺得此事會暗藏着什麼玄機?”
寧焉雪挑眉,倒是沒想到慕容今汐會毫不猶豫的問出來,其實慕容今汐與另外的四國‘交’戰都頗多,與各國的上冊都熟悉,說起來,這些一定比自己知道的清楚,現在要自己說不過是因爲自己是旁觀者,他自己是局中人,怕他自己身在局中有些地方看得不清楚罷了。
能夠屈尊下就的問一個側妃,還是一個‘女’人,即使是寧焉雪也不得不承認,二十多年的軍旅生涯並不是白白過來的,慕容今汐也不是聖京的這些紈絝們可以比擬的,他在軍旅中學到的遠遠比身爲龍羲王爺身爲今上的弟弟,先帝的皇子要多得多,古人說,太難降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並不是說着玩兒的,若不是經歷過苦難經歷過磨難,慕容今汐如今也不會在手下有這麼多的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