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無聲的吶喊

To the world you may be one person, but to one person you

may be the world.

阿力正在蛋糕店化着巧克力,門突然被打開,他從裱花間走出來,看到的是一個眼神中帶着倔強的女孩。17、8歲的樣子。沒等他說話,女孩卻先開口了。

“你好,你們這裡還要學徒嗎?”

阿力想了想,現在正是淡季,雖然老闆說店裡不需要員工了,但如果把這個學徒教會自己就可以離開了,便說:“要!你把你電話留一下,我們明天安排時間打電話給你。”

“好吧,你記一下,134……”

阿力在記事簿上記下學徒兩字,然後寫下了她的電話,“還不知道貴姓?”

女孩非常大方的笑笑,表示不在意,“免貴姓車。”

“哦”

隨即女孩走了出去,阿力看到,門外正有一個男孩在等着他,然後便看到他們並肩的離去。

午後的陽光照射出兩人的背影,阿力不盡有些神往,唉,什麼時候我也能找到女朋友呢?一個人雖然挺好的,但也時常會覺得孤單啊。

心中想着,卻在這時,又進來了一個女人,這次卻是一個30多歲的女人,眉頭緊皺,顯然是被什麼事搞的很糾結。女人走進阿力似乎是確定了一下什麼。纔開口道。

“你好,你是姓龐嗎?”

“哦,我的快遞嗎?這麼快?我昨天才拍的!你們服務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面前的女人眉頭皺的更緊了,“那個…我不是快遞員。”

“哦?那你怎麼知道我姓龐?難道……”

“好吧!打住!我其實只是想請你幫個忙。”面前的女人無比的無奈,看眼前這男孩,簡直和‘他’一模一樣,頭髮也不梳,鬍子也不剃,這衣服和褲子搭配的更加令人無語,有誰見過上身工作服,腳上穿個拖鞋的?更離譜的就是這小子說起話還一顛一顛的,就像那流氓痞子小混混,看了就想揍他!但也沒辦法,誰讓有求於人呢。只好忍氣吞聲的說“我一個朋友介紹,希望你可以協助我做件事,當然,不會讓你白出力的!”

阿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用手撓撓了頭,“可我除了做蛋糕可是什麼都不會啊!”

“先別急着否定,也許你會感興趣的。”說着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當阿力看到市刑偵大隊豆警官幾個字時,臉上輕浮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起來,“我…我可沒做什麼壞事啊,我是個好孩子,警察叔叔…哦,不警察阿姨…哦!不不不,警察姐姐,您看看我,我就是一個裱花師,啥壞事也沒幹過。”

豆警官看到他這個樣子反而沒了剛纔的鬱悶,果然!你小子和他說的一樣,是個扮豬吃虎的貨色。

“夠了,姓龐的!”豆警官突然轉換姿態令阿力忙不迭的後退一步,緊接着就被指着前額。耳邊是豆警官那充滿中氣的聲音。

“你沒必要在我面前演戲,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很理解你,所以這些沒必要的事情還是省去吧。”

阿力聞言蒼白的一笑,“哈哈。”隨即眼神立刻冷厲了下來,一股如寒冬的寒霜就這樣從他眼中散放出來,奈何像豆警官這樣經驗豐富的人也一時間大驚失色。

“哈哈,豆警官說笑了,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剛纔是在演戲?也許現在的我纔是在演戲呢?”阿力說着向豆警官逼近一步,完全沒有了剛纔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好比我說‘我在說謊’如果我所說是真的‘我在說謊’那我就不是在說謊;但若我所說是假‘我不在說謊’那麼我就是在說謊了。所以無論這句子是真或不真,情況都不可能成立。 矛盾是對立統一的整體!”

阿力皎潔的一笑,“所以說,豆警官,也許你找錯人了,也許你找對人了,但決定你正確或錯誤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在於你肯不肯說出讓你來找我的人。”

豆警官額前流出一滴汗,完全被驚的說不出話來了。一時間連手放哪裡都不知道。坑娘啊!讓我來找這傢伙,這傢伙一副殺人不眨眼抽筋不皺眉的樣子。怎麼談?拿什麼談?!

“豆警官,不必緊張。”阿力從容不迫的說:“我知道那個人現在還不想見我,不然他就會親自來找我了,但不想見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根本猜不出來他是誰。所以…呵呵”

阿力這話說出來,那等於就是告訴豆警官,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你不說不代表我就不幫你,畢竟你還沒說想讓我幹什麼,就算我很閒也不可能閒到這種地步吧。

豆警官當然也是聰明人,正在後悔開場不該那麼盛氣凌人的時候,聽到對方這麼說,頓時態度也放了下來,不卑不亢的說:“既然這樣,我先告訴你需要你做什麼吧,等事情完成之後,你可以開任何我們警方做得到的條件。”

阿力不屑的看着她,心想警方不會如此低聲下氣的來找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吧?既然如此,推薦我的人一定大有來頭,才能讓這個所謂的豆警官如此這般。可這人究竟是誰呢…

黃昏,夕陽西下。

等豆警官和阿力從咖啡館出來,阿力已經大概瞭解了一些,準備和豆警官辭別時,豆警官又挽留了他。

“那個…我想你還是有必要跟我回警局一趟。”

阿力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說:“今天還要上班呢,改天吧,對了,你剛纔可答應我先送我一條子‘萬寶路’煙啊。”

“明天就給你拿來。”

“豆警官,話說你們難道不懷疑我嗎?這‘L’、力。彷彿就是說我啊!”

豆警官看着他楞了楞,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太陽的餘光照耀在兩人各懷心事的臉上,兩人心照不宣的笑笑,就此作別。

阿力回到店裡,手中拿着一沓照片和文檔。坐在吧檯陷入了沉思。他冷靜的理了理思路。

6年前一起陳年舊時,唯一的倖存者是一個12歲的男孩,名叫吳憂。嗯,無憂的意思吧。不過遭遇這樣的事以後該怎麼無憂呢?

這個男孩後來被人收養,肯定也換了名字,現在無從查起。

一女子被人用髮簪穿透胸口,當場斃命,現在有搏鬥痕跡,卻沒有任何東西丟失。兇手不爲財、不爲色。那不是情殺就是仇殺。

可一個年紀如此小的女孩又能和誰結下如此血海深仇呢?

一個屠城,一個情殺。這兩個案子之間沒有任何聯繫,唯一的聯繫就是一個花體大寫字母‘L’。兇手留下這個想表達什麼?L?力?臉?留?老?唉,這L要表達的字太多了。

阿力煩躁的揉着頭髮,看着門外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羣,陷入了一種空明的沉思…

第二天,伴隨着襲襲晨風,阿力耳朵上插着耳機,一邊吃着早點一邊聽着歌。不疾不徐的走在路上,現在的他沒有想那些奇怪的案情,而是看着路上和自己同齡的孩子們。大多數都是一臉不可一世的表情,玩世不恭的樣子,嘴角叼着一截香菸,一副自以爲自己是陳浩南的樣子。偶爾也會看見幾個戴着厚厚的眼鏡嘴中揹着英文單詞的學生。

唉,真羨慕他們。阿力走在路上胡思亂想,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羨慕這些同齡人的呢?自己也不記得了。

晨風帶着清晨特有的清新味道,單薄的衣服,感覺微涼;步行的阿力,表情微笑;在阿力看到店門口那個矗立的女孩時,氣氛…微妙。

“嗨,來這麼早啊?”阿力向那女孩打着招呼,然後纔開始觀察她。

我記得她是姓車吧?昨天有通知她今天來上班,果然很守時,和給我的感覺一樣。

沒錯,這女孩正是車佩萍,穿着一個紅色小外套,頭髮在腦後隨意的一紮,給人的感覺有點小清新。

車佩萍正欲開口答話,另一個聲音響起。

“你們來的這麼早啊?”

兩人同時轉頭看去,是杜雅。這家店的另一個員工,和車佩萍一樣是個素顏的女孩,不喜歡化妝。都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奇異感覺。

三人打過招呼,結伴走進店裡,阿力沒和她們多說什麼,那兩個女孩在一起倒是有很多話說不完似的,一副相逢恨晚的樣子。

阿力透過裱花間的透明玻璃望着她們談笑風生的樣子,眼中盡是欽羨。短嘆一聲。

唉,現在還有多少這樣清純的女孩啊?

阿力的眼光凝望着她們,好像攝像頭一樣,給了一個大大的特寫。

杜雅的馬尾,談笑,酒窩。

車佩萍的垂髮,淺笑,淡然。

這一刻,阿力竟有些癡了,似乎忘記了口袋裡還放着厚厚的資料等着自己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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