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屍山血海之上,被鮮血染紅身體的小小孩童林武,彷彿不知疲倦一般,依舊在揮舞着手中那已經血紅如墨的長劍。
鮮紅的鮮血,猶如附體一般,死死的附着在曾經的長劍白光之上。
爲什麼說曾經?
那是因爲,經過之前的一番屠殺之後,被鮮血侵染的長劍白光,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原先的顏色。
曾經雪亮的鋒利長劍,如今雖然依舊鋒利,但是卻失去了往日的顏色。
嗜血、煞氣肆意的血紅如墨,代替了原先的雪亮,也將其原本的氣息所侵染。
曾經潔淨、祥和、生機勃勃的白光長劍,已經變成了嗜血、煞氣肆意,完全的改頭換面了。
曾經潔白如玉的劍氣,如今卻是轉變成了血紅如墨。
血紅如墨的劍氣,似乎無窮無盡一般,隨着林武的揮舞,瘋狂的向着四周激射而去,將那本就是碎裂的屍體,撕裂成碎塊,接着湮滅在這個世界之上。
而長劍的主人,此時也失去了往日的童真,失去了往日的純淨笑容。
此時長劍的主人林武,身上侵染着無窮無盡的鮮血,彷彿剛從血海之中沐浴而出,身上有恐怖至極的煞氣伴隨着恐怖殺氣瀰漫而出,彷彿一個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魔頭一般,恐怖之極。
話說,眼前的一切,彷彿與之能夠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那沉默中的不知在何處的神秘老人,默默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他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天獸山歷練建立以來,曾經設立的最嚴格最殘酷的試煉,會在千百萬年之後被觸發開啓。
他曾經一度的以爲,那最嚴格與最殘酷的試煉,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並不會有人觸發與開啓。
但是讓他沒想到是,那最嚴酷與最殘酷的試煉,如今不僅被觸發開啓了,而且這觸發與開啓之人,居然是一位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孩童。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命中註定吧!
在生死的邊緣接受考驗,在墜落的邊緣上下沉浮。
只要一步踏錯,那便是永久的沉淪,將墜入永無止境的黑暗之中。
神秘的老人,望着那依舊不知疲倦的揮舞着已經被鮮血煞氣侵染的長劍,不由的嘆息出聲。
孩子,是正是邪,是光明還是黑暗,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一定要堅持本心啊!
而就在這時,那鬥獸場上再次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在無盡的煞氣與鮮血澆灌之下,那滿地的碎裂的屍山血海之上,突然站起了一個恐怖至極的恐怖生物。
它有着六條腿,有着十幾條手臂,有着三顆腦袋。
那彷彿是屍體組裝拼接的恐怖怪物,十幾雙手上分別提着碎裂的屍體,有手臂、大腿、亦有半截屍體,血盆大口中正咀嚼着碎裂的屍塊,彷彿享受美食一般,忘我的咀嚼起來。
隨着第一個恐怖的縫合怪出現,第二個、第三個···縫合怪物,紛紛的自那屍山血海之中,緩緩的站起。
一個、兩個、三個····
不知何時,林武已經停了下來,身體安靜筆直的站在鬥獸場中央,手上握着那柄已經被鮮血煞氣侵染的血紅如墨的長劍,靜靜的望着眼前那一個個恐怖的縫合怪物。
忽然,那些縫合怪物動了,林武也動了。
數量衆多的縫合怪物們,揮舞中手中的殘肢斷臂,邁着不協調的六條腿,煞氣騰騰的向着林武衝去。
安靜筆直的站在鬥獸場中央的林武見狀,血紅的眼眸微微一眯,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血紅如墨的長劍倒提,向着身前的一個縫合怪物衝去。
噗嗤——
利劍刺入肉體的聲音傳出,血紅如墨的長劍毫無阻礙的刺入縫合怪物的體內。
那衝向林武的縫合怪物,在利劍入體的剎那,便如被暫停鍵定格一般,剎那間禁止不動。
不協調邁動的六條腿,還有三條腿暫停在空中,就那樣被長劍定格。
接着,那煞氣瀰漫的縫合怪物身上,恐怖的煞氣彷彿如找到出泄口一般,紛紛向着刺入體內的血紅如墨長劍涌去。
一刻、兩刻、三刻,只是短短的三刻鐘,那全身瀰漫着濃郁煞氣的縫合怪物,盡然被吸盡所有煞氣。
隨着煞氣被血紅如墨的長劍吸收,那渾身瀰漫着濃郁煞氣的縫合怪物,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縮小,接着完全消失在視線當中,化爲一抹塵埃,消失在這天地當中。
‘吸食’了一個縫合怪物之後,那血紅如墨的長劍上,煞氣更加的濃郁,彷彿下一刻那恐怖的煞氣,就要化爲實質一般,讓人心驚讓人恐懼讓人心亂如麻。
血紅如墨的長劍再次出擊,刺入一個有一個縫合怪物體內,吸收着那些以煞氣爲本源的縫合怪物之生命。
血紅如墨的長劍,一次次遞出,一次次的刺入縫合怪物的體內,一次次的將那些縫合怪物‘生命’吸食乾淨。
不知過了多久,古老滄桑的鬥獸場上,再次變的空曠起來,再一次的化爲原始的模樣。
微風拂過,曾經的鬥獸場依舊蕭瑟,依舊破敗不堪。
之前那一片恐怖的屍山血海,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唯一不變的是,林武那彷彿從血海中沐浴而出的血紅色身體,以及被鮮血、煞氣侵染的血紅如墨的長劍,證實着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全都是真實的。
蕭瑟與破敗不堪的鬥獸場中,再次迴響起那神秘的飄渺的聲音。
“恭喜挑戰者,闖關成功,獲得‘古戰車’獎勵。”
隨着那神秘飄渺的聲音落下,蕭瑟、破敗不堪的鬥獸場上,頓時有股古老滄桑的韻味瀰漫。
接着有轟鳴的蕭殺的大道之音響起。
鬥獸場彷彿化爲一片古戰場,有軍隊行軍的震撼聲、震耳欲聾的吼殺聲、戰鼓轟鳴的激烈聲、戰馬嘶鳴的嗜血蕭殺聲,聲聲震耳。
在那聲聲震耳的古戰場聲音中,有一輛古青銅色戰車,從遠處轟隆隆而來。
那是一輛有四匹戰馬拉着的古戰車,不管是戰馬還是戰車,全都是古青銅之色,充滿了古樸與滄桑,也充滿了經久不散的戰場蕭殺之氣。
那古戰車,有着一柄厚實的華蓋。
在那華蓋下方,則是一個可容納數人的車廂,車廂下有兩個古樸結實的青銅車輪承載。
而不管是華蓋,還是車廂上,都有着古老的精美的花紋雕刻,預示着這古戰車出生絕對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