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對面的那個“死人”說出報仇這樣的字眼,莫凡更加有些迷茫了。
“報仇?”莫凡疑惑了起來,“我最近好像沒殺什麼人啊。”
死人聽了莫凡的這句話,眼睛裡頓時閃過一絲憤怒的神色,慍怒道:“你沒殺人?”
莫凡很無辜的點了點頭,道:“沒錯啊,我雖然並不介意殺一些該殺之人,但是最近我的確沒有多殺人啊!”
死人冷笑一聲,道:“莫凡,你也太健忘了,連自己殺過的人,都忘記了。”
莫凡笑了笑,道:“我要是真殺了人,你不妨說出來,把這個誤會解開。”
死人點了點頭,道:“你還記得那次,在青凌城大牢裡的時候,有個黑影嗎?”
“黑影?”莫凡回憶了一下,腦海中彷彿有一點記憶,但又不是很清楚,想了好一會兒後,才點了點頭,道:“呵呵,對了,我記得,可是我和他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呀,更談不上我把他給殺了。”
“哼!”死人冷哼一聲,道:“他就是我的弟弟,自從他和你在青凌城大牢裡碰面之後,就失蹤了,你說,不是你殺的,還會是其他人嗎?”
“這……”莫凡被對方的話一說,自己居然說不話來。
“莫凡!”死人又大吼一聲,“今天,我要替我的弟弟報仇!”
說着,死人又舉起手中的刀子!朝着莫凡衝了過去。
莫凡大吃一驚,正要扭頭跑走,那個死人卻一下子撲了過來,抓住了莫凡,然後舉起手中的刀子,眼看就要碰到自己的時候,刀子卻突然挺住了,刀尖就在離莫凡面孔幾釐米的地方停住了,然後一動不動。
莫凡此時已是緊閉着雙眼,等待着死亡的到來,可他等了一會兒,卻還是沒感到什麼,不禁戰戰兢兢的睜開雙眼,卻看到那刀子停在自己面前不遠處。
“怎麼回事?”莫凡心中疑惑了一下,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一把搶過對方手中的刀子,然後一腳踢向那個死人的胸口,將他踢了出去。
“嗚啊!”
死人飛去後,撞到一面牆壁上,痛嚎了一聲,然後捂着腦袋站起身來,又看到莫凡的身影后,頓時衝了過來。
莫凡舉起刀子,也迎接了上去。
這一次,莫凡卻是與那死人進行了戰鬥,你來我往的,足足打了幾十回合後,因爲死人根本沒有痛感,莫凡的拳腳落在對方身上,簡直便是石沉大海一樣,片刻之後,莫凡卻又落了下風,眼看那個死人的拳腳越來越犀利,就要把莫凡打敗的時候。
莫凡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後退幾步,然後握着刀子,等待那個死人的到來。
就在這時,死人的眼神頓時出現了一絲恐懼,然後向後退了幾步。
莫凡頓時高興起來,就在剛纔,他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年頭,剛纔這個死人握着刀子快要殺死自
己的時候,爲什麼會突然停止了動作,而當後來被自己一腳踢出去的時候,怎麼會又能活動了?
莫凡猜測,是不是那個操縱者的操縱範圍有限,剛到自己剛纔的位置的時候,就無法控制了。
所以他纔會有剛纔的試驗,想不到,竟然被自己猜中了,頓時喜形於色。
“我告訴你!”看到死人膽怯的樣子,莫凡說道,“你不要隨便冤枉人,雖然我也是來這裡打仗,以後也可能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可是,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就不是我殺的,沒錯,我當初是和你弟弟在青凌城大牢有過過節,可在那之後,我就和他再也沒見過面了,我根本不會去殺他。”
“閉嘴,他是你最後見過的人,不是你殺的,會是誰殺的?”聽到莫凡的話,死人頓時憤怒的吼叫了起來。
“你真是無理取鬧!”莫凡看到對方歇斯底里的樣子,便不再去說什麼,知道對方認定了自己是殺他弟弟的兇手,就算自己再怎麼說,也是無濟於事的,乾脆不再解釋,“既然你不相信,那我說什麼也沒用了,好,反正你現在也是在江順王的陣營裡,我們與公與私,都要做個了斷,如果你夠膽子,就用本尊來和我對戰,用這種邪門歪道來對付我,算什麼本事?”
聽到莫凡的話,死人卻冷笑了起來,道:“好啊,我活了幾十年了,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和我說話的人,哈哈哈哈!有種,我今天就暫且放你一馬,以後在戰場上遇到你,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死人說着,轉身一躍,跳上了屋頂消失了。
莫凡總算鬆了一口氣,卻也對這個死人背後的操縱者感到不屑,什麼今天暫且放自己一馬,明明就是因爲自己不在對方的操縱範圍裡,又害怕自己會識破他的伎倆,才虛晃一招,匆忙離去了。
不過莫凡也放下心來,今晚雖然差點被殺死,卻也知道了那個操縱者的能力,雖然能夠操縱死人來殺人,但操縱範圍卻有限。
看了一下天空,此時正是半夜,莫凡經過剛纔一番事情,此時已是疲憊無比,急忙也跳上屋頂,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剛纔那個死人沒有躲藏在周圍後,才放心的向着自己的房間跑去。
回到自己房間後,他便把窗門房門都鎖的死死的,才躺倒了牀上,先假裝睡着了一會兒,見也沒有人來偷襲自己後,才放心的進入睡眠。
這一覺,竟是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大概是因爲有二殿下的命令,所以也沒人去叫他,任由他睡着。
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已經被肚子裡劇烈的餓意給催醒了,從牀上爬起來,隨便洗漱了一下後,就衝了出去,找個飯店大快朵頤了一頓。
這一頓差點沒把這家飯店裡的米給吃光了,吃完之後,莫凡才驚訝的發現面前居然堆着十幾只碗,而在他的周圍,也有很多人對着他說着什麼,大概就是說他飯量很大,是個飯桶之類
的。
莫凡苦笑了一下,抹了把油膩膩的嘴,然後起身付了錢後,離開了飯店。
“奇怪,雖然昨天跑了半夜,也有好幾頓沒有吃,但也不應該餓成這樣啊?”莫凡心中揣測着,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喜人的可能性,頓時高興起來,“難道說,我的級別就要從戰徒突破到戰師了?”
想到這裡,莫凡急忙找了個小巷子,也不顧裡面髒不髒,鑽進去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然後運氣,進入神識查看自己的狀態。
不一會兒後,他睜開雙眼,臉上露出喜色。沒錯,戰徒的級別已經到臨界點,相信再等待一個機遇,他的級別就可以突破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又驚又喜,差點跳起來。
走出小巷子,莫凡的心情好到了極點,感覺似乎連陽光都變得燦爛了。
“你們這羣庸醫,都怪你們胡亂用藥,才把我的女兒害成這樣啊!我要你們償命啊!”
就在這時,莫凡突然聽到周圍的一個店鋪門口傳來一陣哭喊聲,便停下來看了看,正好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模樣的人,坐在一家醫館的門口,還在哭天喊地的,在她面前,還有一個躺在擔架上,不停呻吟着的女孩,看年紀大概二十歲不到,長得格外清秀,但此時卻是面色蒼白,一臉病容的模樣,不知得了什麼病。
“啊呀,你這個女人,不是和你說了嗎,不是我們醫館的問題,是你女兒的病本來就很嚴重,當初我們給你開方子的時候也說好了,這個藥方只能緩解,不能治病,你偏不聽,而且還不按照方子上的劑量開藥,每味藥都開的那麼重,你女兒的病當然會加重了。”這時,醫館裡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郎中,對那女人說道。
“你……你胡說八道!”女人聽到郎中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就是你這個郎中,你當初給我開方子的時候,是這樣說的嗎?是你跟我說,這個方子是絕對有效的,只要每天喝一服藥,連續喝一個月,這個病就會治好,你這個藥,開的這麼貴,最後卻還是沒治好我女兒的病,你簡直就是個殺人郎中!”
“什麼……你……你這個潑婦!”聽到女人的話,這個郎中的臉色頓時變了,“你說我是殺人郎中,那好啊,那你去找別的郎中去看病去啊!”
莫凡聽到這裡,頓時皺起眉頭,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和郎中之間,到底是誰對誰錯,但此時這個郎中說的話就不對,都說醫者父母心,而眼前這個郎中,自己開出的藥把別人都給弄成這樣了,就算不是他的錯,好歹也應該安慰幾句,然後再去想補救的方法,可此時只看到他在一味的推脫責任,似乎在他看來,治病就是生意一樣,只看自己需不需要擔負責任,卻絲毫沒有考慮到病人的痛苦,根本沒有醫德可言。
而且,他把病人給弄成了這樣,最後居然讓病人的家屬去找別的郎中,明顯就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