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這場戰鬥開始之前,有人問:“你怎麼看這場戰鬥,許諾的地階傀偶對上武神府與出雲衆的兩個大隊長,你覺得哪一方會贏?”
所有人都會這麼回答:“你是白癡嗎?傀偶不過只是一件會動的垃圾,怎麼可能贏得了,就算退一萬步來說,許諾的傀偶是地階,有三重天的實力,但人家可是兩個人,你認爲一個三重天能打得過兩個三重天嗎?”
當你看完這場戰鬥後,就會發現許諾扇了你狠狠的一巴掌。
從開始到最後,許諾的地階傀偶一直都處於碾壓狀態,無半分懸念。
全場寂靜了,他們都震驚的說不出話,瞪圓的眼珠子是掉出來摔倒一地都是。
金屬霸王龍一腳重重踏在大地之上,轟鳴之聲再度迴盪,雨沐漓的保護罩破碎,口吐鮮血,整個人隨着高高揚起的土塵與氣浪飛了出去,撞在水琉汶身旁的牆壁上。
許諾環視一笑周圍,他很滿意現在的氣氛,許諾對着金屬霸王龍下命令道:“走吧。”
但金屬霸王龍依然一動不動,許諾頓時愕然,走過去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金屬霸王龍突然發出震天的咆哮之聲,雙目變成赤紅,衝往觀衆席,一躍而起。
觀衆們還沒有來得及理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轟一聲。
金屬霸王龍便落下觀衆席上,氣浪將一大堆人掀起。
觀衆席一下子混亂了,驚叫聲之下都往着競技場外跑。
有些膽大的人,對着金屬霸王龍施展攻擊,但他們可是找錯對手了,他們的對手可是面對兩個三重天也毫髮無損的地階傀偶,他們這些一二重天的人,人數再多又怎麼可能對金屬霸王龍造成傷害。
金屬霸王龍長尾一掃,一大堆人直接就被掀起。
金屬霸王龍完全陷入暴走狀態,進行着無差別的工具,無論是人,還是建築物本身,這使得場面加劇混亂。
觀衆人數實在不少,當中有身體強壯的武法師存在,連雷紫玄他們所坐着的高大石偶也被混亂的人羣所推到,制偶班的衆人直接被人海所淹沒。
視線之內,只有密密麻麻的衆人,以及尖銳的慘叫聲。
雷紫玄也是被人羣所吞沒的一員。
隨着人流出了競技場,漸漸分了開來,人們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
競技場外,堅慶邢走了過來說:“紫玄,原來你在這裡,嚇死我了,其他人呢。”
“紫玄、堅慶邢、桃桃你們在哪裡?”不遠處傳來呼喊他們的熟悉聲音。
堅慶邢舉起手臂說:“我們在這裡啊。”
莫薇和泰隆跑了過來問:“你們都沒事吧。”
自己和堅慶邢都搖了搖頭。
莫薇問:“怎麼師兄的傀偶會突然暴走啊?”
堅慶邢說:“就算你問我們也不知道。”
雷紫玄在人羣中找尋了一下問:“桃桃呢?”
三人都是一驚,堅慶邢說:“不會是還留在競技場內吧。”
雷紫玄轉身說:“我直接進去找一下。”
堅慶邢連忙拉住他說:“你瘋了嗎?現在裡面很危險,難道你聽不到震動的聲音,那個傀偶可還在發瘋。”
雷紫玄甩開他的手,笑了笑說:“沒事我很強。”
雷紫玄說完,就往着競技場衝,堅慶邢三個人想追上去。
可這時候,有一個逃出競技場的人,注意到堅慶邢他們,他指着他們說:“你看,是制偶班。”
周圍的人都圍了上來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傀偶突然就暴走了。”
有人直接指責道:“制偶班你們是幹什麼的,危險的失敗品就不要拿出來了。”
“我都在剛纔刷傷了,你們可要負責任啊。”
一個羣人圍住了堅慶邢三人,根本無法脫身。
石偶被人羣所推倒,坐在肩膀上的他們全都翻到在地上,陷入人羣當中,桃桃在人羣內由於個頭小,力氣也很弱,很容易被人忽略,摔倒在地上更是,本來所有人都一心一意想着逃命,更沒有人去注意桃桃,一個人不注意,踩在桃桃的腳上,桃桃痛叫之後想站起來,可後面又有一個人撞在桃桃身上,本來桃桃腳上就被人踏過一次,腳上帶了傷,被人撞了一下又倒在地上,一個人踏在桃桃的手指之上,痛得她眼淚都要快流出來了。推涌之間,不斷有人踩到她,桃桃每一次想站起來,但又會被人撞倒,她想向人求助,可週圍實在太嘈雜了,她的聲音彷彿被淹沒在人海之內,或者有人是聽到她的求助聲,可卻沒有一個人施展緩手。
人數變得越來越少,桃桃終於也能安然站起來,但此時她已經滿身淤青,連站都艱難,她走到牆壁傍邊,伸手扶着牆壁一步步挪動。
金屬的霸王龍依然持續暴走着,破壞着競技場,它的每一踏都引起競技場的激烈震盪。
桃桃她想哭泣,現在的她很害怕,很無助,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人,被拋棄的感覺油然而生,她想要忍住哭泣,可越去想,淚水就根本停不下來。
“救命,救命啊。”
桃桃此時聽到呼救的聲音,順着聲音看去,看到有一個人被壓在大石之下,桃桃儘管此時自己也感到害怕得無力,但善良的她,還是擦掉淚水,走了過去,她試着將石塊推開,可以她的力氣有限,根本推不開石頭。
桃桃想起來,從空間戒指裡拿出兩具木偶,讓木偶將石塊推開,木偶的力氣還是很大的,一下就把石塊推開了。
那人出來之後連連對着桃桃道謝。
就在這時候,金屬的霸王龍嘶叫一聲,身體一轉,長尾將一條巨大的石柱掃飛。
黑影貿然間籠罩在桃桃頭頂上,大塊的石塊落下,被桃桃救出的人大叫一聲,想也不想就逃跑了,在慌忙逃跑之中還將桃桃撞倒在地。
桃桃的腳還在受傷狀態,連站起來都困難,她向着所救之人呼救,可對方頭也不回,留下的只有讓人絕望的背影。
我就這樣死了嗎?
桃桃躺在地上,望着頭頂之上壓下的石塊。
淚水漸漸讓視線變得模糊,一個人的身影浮現在視線裡,那個長着紫色頭髮,總是帶着邪笑,有點自大,非常無恥,想起他心裡就有種怪異感覺的身影。
如果再也見不到他怎麼辦?
在最後的最後,她腦海裡想到的只是見他一眼。
一道紫色粗大的雷光劃破天際,將所有石塊一下子掃掉。
一個身影帶着邪笑,從容地走了過來,還微微喘着氣問:“躺在地上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