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混混主要不是找山蒙的麻煩,而是這家農戶的主人。
從山蒙的口中,葉歡得知,這家農戶的主人叫山下虎,一個很霸氣的名字。
山下虎不但名字霸氣,人也很是霸氣,是這十里八村最強大的一個人,家傳洪拳精髓,一身古武厲害非凡。
最難能可貴的是,山下虎並沒有依仗着自己的古武去爲自己謀取利益,也不欺壓他人,只是安安靜靜的種田。不但如此,他還沒有藏私之心,將洪拳傳授給了村裡年輕一輩,讓村裡的年輕一輩們都擁有了不俗的古武,從這偏僻貧窮的小山村裡走了出去,開啓了一個個輝煌的人生。
但是,好人卻沒有好報。
山下虎今年纔剛剛五十之齡,按照他一身強大古武的身體強度來說,應該是生龍活虎,正值雄壯之時。
可在去年,卻檢查得出了一種癌症,無藥可救,伴隨着時間的流逝,山下虎身上的肌肉逐漸萎靡,剛毅的面容上有了皺紋,如大山一般的脊樑,也慢慢彎曲了下去,一頭烏黑的頭髮,慢慢的,變得花白,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七八十歲,已入暮年。
前不久,一家煤礦公司到這邊來勘察,就發現在山下虎的土地下,有一個煤礦,而且從勘察的樣本來看,含礦量還相當豐富,所以就想要花錢買下這塊地,但山下虎顯然並不願意。
在商談無果下,煤礦公司就找上了當地的這幫混混,想要以這種手段逼迫山下虎賣掉那塊土地,奈何有山蒙的存在,混混們被收拾了一頓,想到煤礦公司給的報酬,又不甘心,才糾集了這麼多人重新來找麻煩。
本來以爲十拿九穩的事情,卻又遇到葉歡和老二的到來,混混們再度鎩羽而去,就不知道還會不會繼續糾纏不休。
聽老三說完事情的經過,葉歡和老二也看到了躺在牀上,眼睛渾濁的山下虎。
此刻的山下虎瘦得皮包骨頭,眼眶深凹,雙眼無神,看起來跟遲暮老人沒什麼區別,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在一年前,還是一個威武雄壯,號稱這十里八村最強的存在。
“對了,老三,這裡姓山的很多嗎?”葉歡想到了山鷹,他說過他老家就是山西這邊。
“不多啊,我們山姓其實很少,這周邊只有我跟山哥一家人姓山。”山蒙說道。
“你跟山下虎是什麼關係?”葉歡又問。
“他是我堂哥。”山蒙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認不認識山鷹?”
“山鷹?當然認識,那傻小子是山哥的兒子,還得管我叫聲叔呢。”山蒙疑惑道:“老大,你怎麼知道山鷹那小子的?”
葉歡便訝然不已,道:“山鷹是山下虎的兒子?管你叫叔?”
“對啊。”山蒙很是肯定的點頭。
鬧了大半天,葉歡才知道山鷹和山蒙之間是叔侄關係,難怪面容相似,而且當初葉歡問山鷹有沒有親兄弟時,山鷹也搖頭否認。
“山鷹知道他爹變成這樣了麼?”葉歡把他跟山鷹的相識說了一遍,在山蒙連連感慨世界真小的時候,葉歡低聲問道。
山蒙頓時臉色一沉,嘆了口氣,搖頭沒有說話。
“我覺得,不該瞞着他,他有權利知道。”葉歡沉默後說道。
山蒙苦笑着點了點頭。
隨後,葉歡便給山鷹打了個電話,告訴了山鷹關於他家裡的一切。
山鷹原本聽說葉歡在他家,還十分興奮,但聽說他爹變成那個樣子後,再也興奮不起來,當即表示立刻趕飛機回來。
葉歡和老二就在這住了一晚,決定一切等山鷹回來再做打算。
山鷹是在第二天早上七點回來的,心急火燎的他一下飛機就買了輛越野,直接飆了回來。
來不及跟葉歡敘舊,山鷹一看到自己原本高大威猛的父親變成這個樣子躺在牀上,虎目裡立刻就有眼淚流下,直接不顧山下虎的反對,將其送往了山西最好的醫院,住進了高級監護病房。
葉歡跟老二老三就在一旁等着,山鷹忙裡忙外,一番折騰後,拿到那張化驗單,直接軟倒在了地上,久久爬不起來,一張剛毅臉龐上,滿是淚水四溢。
“山鷹,你爸的事情,已經這樣了,還不如就讓他好好過完最後的日子。”老三語氣沉重,畢竟是自己的堂哥,得了這種病,完全沒有辦法。
“我……”堂堂午門雙王之一的山鷹,此刻卻脆弱得像個孩子,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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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歡輕輕吐了口氣,走到偏僻地方,掏出手機給在華海市享福的針老打了個電話,詢問他對癌症有沒有辦法。
針老聽完後表示,他沒有絕對的把握,刺穴只能刺激肌肉,激發身體潛能,並不能改善病變。
葉歡失望的搖頭,又想到了李國昌,立刻給李詩彤打電話,告訴她山鷹的父親得了癌症,問李國昌有沒有辦法。
李詩彤是知道山鷹的,一聽山鷹的父親得了這種病症,二話不說給李國昌打了電話。
李國昌很快親自把電話打到了葉歡手機上,葉歡清楚的描述了山鷹的父親現在的狀況,李國昌就讓葉歡最好能把人送到京城來,他或許有辦法。
葉歡立即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山鷹,具體的安排,只能山鷹自己做決定。
山鷹聽完,毫不猶豫的安排了山下虎的轉院,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於是就這樣,一羣人在折騰許久後,踏上了飛往京城的飛機。
到了京城後,李國昌很快派人接走了山下虎,至於去了哪裡,無人得知,因爲其身份的重要性和特殊性,根本不允許其他人跟隨前往,所以山鷹在悵然若失之後,也就只能呆在京城等消息。
而葉歡,則帶着老二老三,找到了老四老五老七,六人相見,又是一番激動,到了最後,六人闖進了特訓營,把飽受折磨的老六南宮勳給偷了出來,七人頂着警報,跑到了歐陽倩的天豪酒店,胡吃海喝,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