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者的話,雷駱臉色當下就變了,焦急地問道:“那不知前輩可有辦法醫治?”
老者輕捻鬍鬚,在空中揮舞的拂塵停了下來,皺着眉頭思索片刻,接着說道:“難,難,難,要說這妖獸只是築基期,那老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醫好他,但如果那妖獸之前是一頭金丹期乃至元嬰期的落劫獸,那老朽也無能爲力!”老者唏噓地道。
雷駱的臉色有些沉了下去,雖然不知道老者所說的話有幾分可信,但相信人家一個金丹大道的修真者,也沒有必要來欺騙自己幾個後輩,想到這裡,雷駱的心情越加沉重!
隔了一會兒,見雷駱沒有說話的心思,老者忽然再次開口道:“你也不用心急,老朽無能爲力,不代表老朽所在的宗門也束手無策,老朽所在的宗門叫四相宗,那是曾經煉製過極品四相丹的丹藥大派,如果能夠讓宗門內的那些老怪物出手,沒準能夠將你那隻小獸的暗疾給治癒!”
“四相宗?”雖然沒有聽過什麼叫四相丹,但是既然老者能夠這麼驕傲地將它說出來,想必也是什麼了不得之物,所以雷駱倒也願意去試試,至於這燒丹爐無非是個藉口而已,給小皇治病纔是雷駱肯去四相宗的真正原因,順便看看在這種眼線通天的大宗門當中,究竟能不能夠找出有關於吳伯的線索!
想到吳伯,雷駱的心情明顯再次低落了下去!
就這樣,一行人飛馳了不下三個時辰,終於老者把手往遠處一指,說道:“到了!”
雷駱打起精神,往遠處看去,只見遠處的一片連綿見不到邊的山脈之間,矗立這一座極爲高大的建築,這座建築的範圍綿延數萬裡,簡直是超脫了目所能及之處,像是一條地龍般匍匐在山崗之上,充滿一種威嚴堂皇的氣息,在其上,時不時能夠看到有一道道人影飛射而出,駕馭着飛劍或一些奇形怪狀但散發着恐怖氣息的武器,呼嘯而出,甚至有幾道人影還從雷駱他們的身邊飛射而過,瞥了一眼坐在丹爐上的雷駱等人,淡淡地不屑嘲諷在眼角瀰漫,嫌棄地飛射開去!
見到這一幕,老者有些臉紅,不自在地咳嗽一聲,說句“坐穩”,便一個加速,帶着雷駱他們往離雄偉建築極遠處的一個角落飛射而去!
四相宗雖然是一個堂堂皇皇的巨大宗派,但看來似乎這和老者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這是雷駱一路上忍受了不少白眼之後得出的結論!
“到了,下來!”在離開那威嚴建築的中心又飛行了不短時間之後,老者控制着底下那個丹鼎緩緩降落,來到了一處不大不小的院落當中,對着雷駱等人說道!
從丹鼎上跳下來,看了看周圍還算是清淨的院落,雷駱突然問道:“怎麼不住那個大房子裡面?”雷駱有時候就是這麼脫線,突然問了一個讓老者爲難不已的問題,還期待着能夠得到答案。
“就是,放着大房子不住,住這種小茅屋,你也不嫌寒磣!”五行小雷也跟着附和着,他剛剛着實是被那座雄偉的宮殿的氣勢給鎮住了,和那座宮殿相比,老者那之前還讓他眼饞無比的丹鼎,現在看起來寒酸地跟個馬桶差不多!
聽到雷駱和五行小雷的話,老者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就像是磕了一嘴的苦藥,偏偏還不不能吐出來的樣子,“哼,貪圖享樂,修道之人自當選清淨之地,伏身做道,那些奢華安逸與我們有何干?”老者紅着臉罵道。
“是嗎,但剛剛你看到那宮殿的時候爲什麼還吞口水呢?”五行小雷疑惑地問道,這貨,就是喜歡把別人用來下臺的臺階給拆掉去!
老者無言以對,就在這時,突然院落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有如空谷鶯啼,清脆甜膩,彷彿月夜涼風,讓人精神爲之一震,婉轉動聽:“快點,快點,師傅回來了,有師傅在,你的傷就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