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野子墨輕佻笑了,“放心,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雖然是皇室中人,但我可不是鳳無的兒子,而且……我巴不得鳳無去死呢。”
說道這裡,薄野子墨的眼神深邃了些許,這些年,他一直在找機會,想要拉鳳無下馬,奈何始終無法得手,現在只靠一個女人,真的能行?
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可以做到他們做不到的?他還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女子……
“說起來,你我雖然相交多年,但我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呢?”薄野子墨玩味的笑了,很多年前,他們兩人便認識了,緣於一次偶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從第一次見面,他就看不慣一個如此絕色的男子臉上竟然出了冷漠沒有其他情緒,他揮起拳頭上去就揍,結果被揍的是自己。
男人之間的情義,要建立起來,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關鍵就看有沒有眼緣。
薄野子墨和凰君夜的情義日益加深,時間久了,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但兩人都極有分寸,子墨不曾問過凰君夜身份之事,凰君夜不曾問過薄野子墨的身份。
男人之間,若是信任起來,身份不身份的其實根本不重要。
其實凰君夜從第一次見到薄野子墨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北無帝國的軒王,他也清楚,薄野子墨並非軒王這麼簡單,至於他是誰,來自哪裡,他沒有興趣知道。
而薄野子墨,只知道凰君夜來自中界,其他一無所知,反正不是北無帝國的人就是了。
無所謂,他是什麼身份也好,反正他只是凰君夜。
“想知道?蒼莫,告訴他。”
“軒王,我家爺……”
“好了好了,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蒼莫:“……”
薄野子墨小孩子似的捂着耳朵,“哎呀,我就是隨便一問,這身份的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不重要,我只認你是凰君夜。”
凰君夜深深看着他,“北無帝國的先皇,有一後一貴,王后鳳無,貴妃清兒。先皇夢世,鳳無奪位成爲女皇,而清貴妃按照遺詔,陪葬皇陵。”
薄野子墨冷哼,“是啊,當年我剛出生,太小,逃過一劫,不過在我看來啊,那什麼遺詔是假的,我母妃所謂的陪葬皇陵,無非就是鳳無設計的圈套罷了。”
所以,他恨鳳無。
然而在人前,他對鳳無還是不錯的。
在人後,那就只能是仇恨太深了。
凰君夜意味深長的笑了,“可是據我所知,當年清貴妃生下來的嬰兒是一個死嬰。”
薄野子墨臉色一頓。
“所以子墨,你不是清貴妃的兒子,對嗎?”
薄野子墨背後另有身份,瞞得過天下,瞞不過凰君夜,當然,他對薄野子墨背後的身份,不感興趣。
“罷了,到底是藉助清貴妃的身份活了下來,子墨是誰,無關重要,其實你應該知道你瞞不過我的,若是一個正常的人,怎麼會白天是成年公子哥,晚上就變成了八歲孩童呢?”
薄野子墨定定看着凰君夜。